曲朗这才意识到,夏一航的情绪也不处在兴奋上,有些低落或失落。
于是便问:“你怎么了?我常常跟你说自己的事,你的事很少过问,怕你的事都是绝密的。”
夏一航一脸的苦笑说:“别提了,前一阵子不是破获了一起大案吗,本来都要庆功了,却没想到,我们在一家洗浴中心抓的人中有一个人冒冲头目顶罪,结果,那个团伙的老大跑了,这下,我这几天让局里骂得抬不起头来。”
“是你亲自带队?”曲朗不相信地问。
“怎么可能,但都是我手下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还不是我全权负责?”
曲朗一听,有些急了问:“是谁?是小严吗?”
夏一航点了点头说:“你在这方面是真的厉害,我刚一说你就知道是谁了,对,就是他。”
曲朗想了想说:“他真不是干刑警的料,我第一天看他就有这种感觉,可我说不出口,有些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错觉。”
“这小子空有一颗当刑警的人,学习也好,就是性格太粗糙了,在细致的时候,总是想得少。”
曲朗不解地问:“你明明知道他这样,你还派他去?”
夏一航苦笑地看着他说:“我有什么办法?范春明放在了你身边,我派在你身边的警察一共就四个,还有三个办别的案子,一共刑警队也没几个人,总不能把差的给外人吧?”
曲朗一听,翻了一下白眼说:“这么说还跟我有关?”
夏一航挥手赶走一只落在他身边的蝴蝶说:“人手就那么多,我们又是高强度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疲劳期,但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谁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委屈?”
曲朗点头,两人又叫了一瓶红酒,曲朗说:“咱们这次一定要喝个够。”
夏一航好像也慢慢适应了红酒的味道,对菜也不在挑剔了,只是不习惯用刀和叉子,改用筷子吃得挺来劲。
“好,记住这个日子,看我们下回再吃饭是几个月以后。”
夏一航说完就有些愣神,想起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如何的形影不离,如今吃顿饭变得这么不容易。
逃逸
曲朗这天,正在与王锡明商讨一起引婚外情而引发的伤害案,案件并不复杂,王锡明从头到尾全权负责。
曲朗问他还有哪些细节没有过关,王锡明越来越老练了,很多事情上都能独当一面了,这让曲朗很是安心。
王锡明也觉得自己现在是渐入佳境,比起刚来工作室的时候,成熟了不少,也稳当了不少。
看见曲朗问他,王锡明颇有感慨地说,现在这类案件的增加,导致恶性案件的上升,真不知这些男女在想什么,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了,死缠烂打真的会引发太多的案件,最为关键的是有些男人,明明到了情感破裂的阶段,怎么就不能清醒地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王锡明说的是一起家庭中的伤害案。
曲朗说,在男女婚姻案件中,男人出轨,女人原谅的偏多,一是女人是感情动物,心里把家庭和丈夫孩子看得比较重,但如果是女人出轨,男人也有原谅的,但日后的日子很艰难,除非那种窝囊的男人。
王锡明点头说了案件的特点:
男人与女人是在高中时就在一起,二十岁出头就结婚了,两人感情一直不错,只是女人太喜欢购物了,在十年前,连万元户都令人羡慕的时候,她就花掉了七十多万,因为是财务人员,在丈夫和娘家共同的努力下,他们才将窟窿补上,但她没有躲过牢狱之灾。
女人被判了一年半的刑期,本来以为回来后会安分守己,却不想,又开始透支银行卡,而这次透支,竟然是为了男人。
而这个男人也挺奇葩的,竟然是她同监舍女囚的丈夫。
那个女人因过失杀人,被判了无期,男人不肯离婚,女人就让马上出狱的女人劝她的丈夫别等自己了,女人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亏欠得太多了,一方面也是想借机看看男人的态度。
女人在长期与男人的接触中,有了很深的了解,原来,并不是男人对她念念不忘,而是离不开她的家庭,虽然他们家做的生意不大,但游手好闲的男人喜欢坐吃山空。
女人与他在一起后,他就开始忽悠女人,说什么,自己这些年把生意全部都掌握了,现在只缺资金了,如果那怕有十万元,他也能翻身。
女人听信了他的话,偷偷用丈夫的信用卡贷款,并用自家的房子做了抵押……
当丈夫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那十万元也打了水漂。
女人又欠下了十多万元的外债,男人再也没有精力支撑这个破损的家了,他不仅对女人拳打脚踢,而且非让她把那个男人找出来,把钱还回来,不然,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女人说自己早就找不到这个男人了,但丈夫不信,于是某天,他们不顾女儿就在大屋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男人将女人捅成了重伤……
曲朗知道王锡明正在帮男人收集一些证据,以图为减刑而做出一些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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