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从来也不接离婚案的,你闹那样?”曲朗不客气地说。
夏一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呀,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我告诉你,你要是私自调查,你们就是违法,你想,违法的事我能让你们干吗?但你们只要挂靠上我们,你就光明正大了。”
“什么意思?我可没听明白。”
“没明白就对了,我们现在正在展开对她老公,也就是要离婚的郑春梅的老公进行调查取证的时候,现在很多地方入不了手,你从侧面调查一下正好。”
曲朗不解地问:“这类案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
夏一航斥责他说:“公、检、法,我们都是一家,谁有事不都是帮一把?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用正规手段做下调查,如果调查有了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一定要告诉我。”
曲朗才不理会他,说:“我才懒得搭理你呢,我就调查离婚案,与离婚无关的事,我一概不问。”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可不是好缠的,她原来在市计生委工作,是出了名的辣子,而且还不讲理。”
“不讲理的人能去计生委工作?”
“现在的计生委几乎无事可做了,都归了妇联了,你以为呢?在这样的单位里工作,要是讲理,还不天天气个半死?听说早几年她做计生工作的时候,可是下了狠茬子,把一帮不听话的超生者冶得服服帖帖的。”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曲朗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了?不就是把你从首都叫了回来吗?你去北京有什么意思?谁也不认识,家里一滩子事,你能待踏实吗?”
“就你能,什么都得听你的。”
曲朗觉得现在的感觉真好,跟夏一航又恢复到了从前,前几个月因为梅娅娅的事,他们都变得有些陌生。
“嫂子怎么样?”曲朗突然问。
“什么怎么样?”夏一航真没明白。
“给没给你们夏家传宗接代。”
“你可拉倒吧,什么时候一个大男人,天天关系人家这等私密之事?我看你的侦探越当越差劲,开始调查人家卧室的事了。”
曲朗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哪天咱们喝酒,我给嫂子带了小礼物。”
“我的呢?”
“你的?”
“对。”
“你什么时候有过?”
“你什么人呢?连朋友都忘了。”
两人挂了电话,曲朗赶紧让王锡明把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给自己,王锡明说:“哪里还用联系方式,她就在会议室里喝茶呢,我说你正接待别人,还好,她没闯进来。”
曲朗让他把女人赶紧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女人进来了,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在曲朗的印象里,一般政府机关的职员身上都带着很浓的政工的气息,他们好像天生就是坐办公室的,但这个女人却不一样,完全没有政府机关职员的样子,很普通的着装,很天然的发型,和工厂里的女工没有什么区别,难怪王锡明一直说这女人太平常了。
“我叫郑春梅,等你好几天了,你是出差在外吗?”怀疑的语气,好像她是曲朗的上司。
曲朗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说:“我叫曲朗,前几天出门了,今天刚回来。”
女人就站在曲朗的办公桌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车票,这才相信似的点头说:“难怪,我还以为他们骗我呢。”
“请问你一直找我是什么事?我们不是普通的私家侦探,有好些活是不接的。”
“这个我知道,在来之前我调查了,不合法的私家侦探我还不去呢,要就要你们这样的。”
“就为了一个离婚案?是你想离还是他?”
“当然是我了,他敢提离婚?”女人的气势确实挺猛的。
撒泼的女人
曲朗看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好脾气地说:“说说吧,为什么非要我们接这个案子,你如果真的调查过,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不接手这类案件的。”
女人得意地笑了,眉眼之中有些狡黠,她不慌不忙地把手伸向棕色小包里,掏出手机,先是把手机当成镜子,然后又在里面搔首弄姿的摆弄了半天,接着又掏出一管口红,当着曲朗的面涂了起来。
曲朗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就离开了,女人这才急了,包都顾不上了追着他说:“你干嘛去?你知道我等了你几天吗?你这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你……”
曲朗已然推门离开了。
这幢大楼曲朗除了自己办公室这层,其它的都没去过,于是,他进入电梯直奔顶楼而去,顶楼的楼道窗口外有一个梯子,方便楼顶上下的,曲朗想也没想就上去了。
曲朗俯瞰着整个城市的风景,心情一下变得兴奋起来,虽然这里只能看到一个区的部分场景,但身临其境的时候,是不会如现在看的时候是如此的全面。
路面上的人依旧来往匆匆,但此时却显得渺小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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