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汉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一开始我也觉得是结束了,樊可儿与我女儿关系真不错,她亲手给了我一百万元,让我无后顾之忧,我没了老伴,就这么一个女儿。”
曲朗耐心地听他说,他接着说:“前一阵子,我去了女儿租住的房子,拿回了许多东西,其中……”
他掏出许多日记本,一共五本,老汉说:“其中有两本是记录她心情的,一本是记账的,还有一本是摘抄好文章的,我把他们都拿给你,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曲朗心里暗自好笑,觉得他还什么也没答应呢,他就走上程序了。
“你也知道,樊可儿给了我一百万,我都不知道这么多钱怎么花,女儿没了,我的心也死了,我想过无数次死了算了,一个连儿女都没有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汉的泪水滴滴滑落,也让曲朗心绪难平。
老汉又说:“身边亲人天天归劝,说我才五十多不到六十……就建议我用这笔钱是把乡下的房子重新修建一下,在娶……”
曲朗点头。
田保星继续说:“没心思了,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打算给你二十万,你要是能帮我查出真相,我给你五十万也中,钱对我现在没那么重要。”
曲朗拿着茶杯的手抖动了一下,这也太突然了,而且上一个案子他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人家要了结的案子自己再翻过来吗?
曲朗决定好好劝劝老人家,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的查明了真相又能怎样呢?不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吗?
于是曲朗轻声说:“老人家,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不是体制内的人,这么大的案子,我一个人是不能完成的,如果你有疑义,可以去办案的地方要求重新审理,并把你的证据带上。”
老汉摇了摇头说:“我就找你,有人跟我说了,你是办这类案子的专家,而且你与市局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听说你父亲……”
“田先生,我还是劝你节哀吧,女儿去了,你一定特别的伤心,但又能怎样呢?现在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曲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小心翼翼的,他很怕惹怒了失去女儿的老人。
田保星一直唯唯诺诺,甚至还有点窝窝囊囊,但听曲朗如此说,立刻反驳他说:“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反正我是不信她是这个死法。”
“为什么?”曲朗紧张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类似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觉得里面有些事深不见底。
老汉静了静说:“我女儿应该不会参加樊董事长的婚前庆祝,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角色吗?再说了,她是一个特别内向的人。”
曲朗问:“你女儿有男朋友吗?”
老汉摊开两手说:“她什么也不跟我说,平时我们也不太来往,虽然离得不算太远,但她是个大忙人。”
“她是做什么的?”曲朗一时竟然忘记了。
“一家保安用品的服务员。”老汉说。
曲朗一下就想起来了,他在调查这个案件的时候,他一直没太在意田晶晶,此时觉得自己至少算是疏漏。
接受委托
曲朗知道田晶晶的父亲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也不会无缘无故认为女儿有冤情,一定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或者女儿的日记透露了什么,于是试探着问:
“田先生,你认为你女儿的死因是什么呢?”
老人表面还能保持住风平浪静,但内心的波澜已然悄悄泛滥,善于观察人心里活动的曲朗发现了他的变化。
“她应该是有男朋友了,我看她日记觉得就应该是樊董事长要结婚的对象。”田晶晶父亲说。
他的话像一股暗流,在曲朗的心里起了波澜,无论是夏一航还是曲朗对他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女儿有了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是谁吗?”曲朗不解地问:“难道谈恋爱也不公开吗?还是她在樊可儿与李利军确立了恋爱关系后,他们又好上的?”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样的,他们早就认识了。”田晶晶的父亲赶紧解释说:“我是看了日记,但也不完全相信到底是不是这个叫李利军的男人,反正特别像。”
“她谈恋爱会不告诉你吗?”曲朗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我问过她不止一次,她先是说没有,后来我逼急了,甚至用回乡下威胁她,她才说现在处了一个,但还没有到见家长的程度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曲朗又问。
“有一年多了,后来我就不敢问了,因为有一次我来这里,发现她的心情每天都不是很好,无论我说什么她都默不做声。我这个女儿,虽然条件一般,但性格执拗得很,她要是不想说的事,你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再问,有可能她就躲开你了。”
曲朗点头问:“那她最近表现怎么样?有什么反常吗?”
老人家想了想说:“倒也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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