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善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不是我的专业,我也不愿意多涉足,所以,我们早早地撤了,算是尽早地置身事外吧。不然一个礼拜之内被喊去喝两次茶,实在是面子上挂不住。
早在几天前韩亮就说了这两天要请假,所以回到了厅里,韩亮把车钥匙丢给我就离开了。韩亮是个很敬业的人,一般不请事假,这次请假虽然没有告诉我们去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全省一年一万起非正常死亡。大宝牢骚满腹地说,如果每一起都这样闹一下,我不如去死算了。
真相就是真相,事实就是事实。我说,被骂算什么,只要咱们问心无愧、追寻真相就好了。而且,绝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事实和真相的。
也不知道前两起被动物咬的案件有什么进展没?陈诗羽的话把我们从郁郁寡欢中拽了出来。
对啊,不如我们去市局看看吧。我说。
到了市局门口,正碰见胡科长带着勘查组出勘现场。我们一听有现场,干脆向师父做了汇报,和胡科长他们一同前往。
那两起案件调查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洞。胡科长坐在我们的车上说,总是查不清这两个死者死亡当天的行动轨迹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去现场附近。而且,按照你们的想法,专门有一组人调查两名死者的潜在联系。可是,他们的社会关系已经挖得很深了,始终无法找出两人之间的潜在联系。我觉得,以我们龙番刑警的侦察能力,怕是这两个人确实没有任何联系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失望,也许这两起案件真的只是个巧合吧。
那,这起案件是怎么回事?大宝无案不欢,着急地询问这次现场出勘的原委。
是城郊一个村民报警,他家田里的土有被新翻动的痕迹,然后周围有很多滴落状血迹。胡科长说,派出所民警到了现场,进行了初查。
挖出来一具尸体?大宝插话道。
还没挖,但是血迹经过血液预实验,是阳性。胡科长说,所以民警没敢继续挖,怕破坏现场,就通知我们了。
刺激。大宝暗叹了一声。
这里真是市郊,隔着一条马路,一边是错落有致的楼房,另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田地。马路是刚刚修好的,一边还拦着塑钢板。看来,随着城市的扩张,拆迁已经离这片田地越来越近了。
土地被翻动的痕迹距离马路不足百米,周围果真有不少滴落状血迹,还有小的血泊。仔细寻找,发现血迹是往马路方向滴落的,顺着血迹能找到距离楼房不远的地方。
胡科长下车以后,看了看派出所民警手上的血迹预实验试纸条,果真是阳性反应。现在随着分级、分类勘查制度的普及,很多派出所民警都掌握了初步的现场勘查知识,也承担起部分案件现场初查的职责。
胡科长和我们穿戴好现场勘查装备,先是在土地周围进行外围勘查。
我看了,除了这里有一枚立体足迹,其他没啥。林涛蹲在离翻动痕迹三步远的地方,往足迹上倒石膏,不过这足迹很清晰,有比对价值。
发现了痕迹物证,我们的心总算先放了下来。一个案件的初次现场勘查是最重要的,提取到痕迹物证和没有提取到,是天壤之别。一旦发现了痕迹物证,不仅可以甄别犯罪嫌疑人,而且能为法庭提供证据。
那就开挖吧。胡科长拿出一把工兵铲,开始小心地挖动那些被新翻动的泥土。
因为这不能算是体力活,挖土的动作不能太大,不能破坏下面,所以我们也帮不上忙,蹲在一边静静地盯着胡科长的铲子。
随着泥土一点一点地被掀开,眼睛最尖的大宝看到了异样。原本蹲着的大宝想快速后退,却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大惊失色地说:我去!白毛尸!白毛尸!
有一种尸体现象叫作霉尸,是指尸体被置于密闭而潮湿的环境中时,在适宜霉菌生长的温度条件下,尸体的裸露部位或全身表面会滋生一层白色霉斑和霉丝。这种尸体在法医工作中经常见到,大宝不应该如此惊慌,甚至连顺口说出专有名词的本能都丧失了。
我定睛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白毛尸,说:扯什么扯?你说的是霉尸?
大宝摇摇头,后退了两步,说:不是霉尸!这尸体上长了好长的白毛!是《鬼吹灯》里面说的那种白毛粽子,尸变了!
林涛浑身一抖。
放屁。我拍了一下大宝的后脑勺,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
我从不知所措的胡科长手里接过工兵铲,继续挖土。没一会儿,果真一大片飘逸的白毛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霉尸只会在尸体的小部分范围形成霉斑和霉丝,绝对不可能长出这么长的白毛。我用铲尖试探了一下白毛的主人,有弹性、有韧性,不是尸体又能是什么?而且,应该是尸体的躯干而不是头部。
这也让我吃了一惊。大宝说的难道会是真的?这世界上会有所谓的尸变吗?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继续挖尸体。心想周围有这么多人我怕什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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