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笑眯了眼，伸手在温清和面前晃了晃，“我知道了，既然很重要，那就……”
“夏瑜”一挥手，温清和面前一个接一个出现夏瑜的影子，足足有十几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
“夏瑜”凑近，瞳孔几乎贴在了温清和的脸上，一双眼睛几乎要把他看穿了。
“你找找看，你的很重要，是哪一个？”
看着一个个夏瑜朝着他走来，笑着的，冷脸的，生气的……每一个都是真实会出现在夏瑜脸上的表情。
温清和在那一刻竟然意外地很平静，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冷静镇定，大概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一个预设答案。
他们都是夏瑜，但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系统尖锐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滋滋啦啦地搅扰着温清和的心绪。
【032号卧底温清和，系统检测副本内出现锚点错误，危险因子成倍增加，请卧底进行清杀。】
温清和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在升高，看着面前一双双熟悉的眼睛，他知道系统在说什么。
【请选择多余人物其中之一，进行清杀。】
手心越来越凉，那把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温清和熟练的给枪上膛。
枪口游移在人群之中，面前每一张脸上都出现了错愕，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温清和好像看到了夏瑜炸毛呲牙咧嘴要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
系统似乎发出了微不可察的一声轻笑。
可是就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子弹完全偏离，给一边的墙壁开出了一个小型深坑。
这一声枪响着实吓到了楼下两人，现在他们已经看不清楚楼上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是除了温清和还有好多诡异的人影，于是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
而同一时间，温清和将枪支拆卸，一把子弹哗啦啦落在地上，相互碰撞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清脆悦耳。
“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不干了！”
温清和知道，这道选择题只有一个选项，不管他选谁，那一枪命中的必定是真正的夏瑜，就像之前说的，32号是夏瑜现在所用的载体，但是副本能让他是32号，也能让他是任何别的号码。
系统声音都有些扭曲了，好像尽在掌握的事情走向完全偏差了。
【你确定？】
温清和语气笃定，“我确定。”
【好。】
系统只留下一个字，等到温清和回头，只听到耳边咔哒一声脆响，另一把枪口恰好抵在温清和的额头。
ai时代39
夏瑜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纹，这是在焚化炉前待了太久的结果，但是温清和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这个没错。
那把抵着问起个和额头的枪，此刻正在夏瑜手中稳稳地握着。
“温清和。”夏瑜眼含笑意，轻声喊他的名字，但是语气淡漠，好像只是普通的闲聊。
温清和都气笑了，系统真是迫不及待啊，双向选择，增加的百分之五十死亡率，竟然是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应验的。
算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枪口冰凉，但是温清和却又走近了一步，将夏瑜的手腕都逼得往后退了一截。
周围光线昏暗，在温清和正对面的墙上贴着几个大字，”三层——销毁楼层”
脚边还有一些白色的碎屑，看着就像是人体焚化之后的骨头碎渣。
温清和轻笑，和他想象的一样，三层打着销毁劣质和有危害的ai的名号，实际上，销毁的都是被替换的人类。
夏瑜唇角勾起，“温清和，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意外。”
温清和还是不说话。
夏瑜逼近一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把我留在画室的时候，想到了会有这么个结局吗？”
温清和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先后卡了，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他还是想问。
“夏瑜，你之前，真的是无意识地在利用我吗？”
枪支在温清和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你是说，是我故意泄露地图线索，让你们一步步按轨迹进入回溯，还是在回溯中，利用你除掉叶瑶，或者是利用你拿到原始代码数据，还有……牺牲你，换三层的钥匙？”
温清和突然笑了，他好像知道夏瑜在跟他透露什么了，这是原角色的行为逻辑，就算他知道,就算他当时是有意识的,可有些人好像忽略了，夏瑜的第一人格对温清和暴行的放纵，第三人格的不顾一切，都是夹杂在其中的变量，是出于夏瑜真情实感的流露。
夏瑜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恼羞成怒，“闭嘴，别笑了！”
温清和还有一个疑问，“这个副本的回溯，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陆海峰从隔间内走出，旁边跟着叶瑶，活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
温清和明白了，这位多话的npc，大概就是幕后的主导者，“你也是ai？”
陆海峰无所谓的点头，“别来无恙，温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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