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艰难,唯有快快长大,才能寻得破局之法。
谢寻看着皇宫里漫天烛火,想着此刻眠眠许是要睡觉了,他还有礼物未送,不晓得今夜送不送的出去。
谢寻想回东宫,可按礼制太子还需同皇后请安,若皇后允许,母子二人还可一同守岁。
谢寻不觉得自家母后会留自己守岁,毕竟前些日子,赵贵妃说是又怀上了子嗣,母后只怕心情不好。
事实也确如谢寻所料,皇后日日看着赵贵妃得意的嘴脸简直嫉妒的要发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她大发雷霆。
宫里伺候的人都格外小心生怕惹了皇后不痛快。
谢寻按着礼数来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宫殿外,一婢女正因惹了皇后不快被掌掴。
婢女脸颊红肿,嘴角流出鲜血,所有宫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大宫女见谢寻来了忙起身进殿通报,外面天寒地冻,里面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皇后娘娘躺在窗边的小榻上,一旁的宫女小心的捶着腿。
听了宫女的禀报,孙悦婉眼皮都没抬,下意识皱了皱眉。
“就让他在外面站着,没用的东西,枉费本宫养他这么多年。”
提起谢寻,孙悦婉心里没有一丝喜爱,本来也就是她用来争宠的工具,如果连这点的事都做不了,她养着这个人还有什么用。
孙悦婉认定是自己养育了谢寻对方就应当为她效力,然而早在谢寻三岁起就已经被她丢出去自己生活。
旁边的奶娘跟了皇后十几年,所有事都清楚,上前走近一步规劝道。
“太子殿下到底是您的亲子,娘娘也该适当的关心一二,省得日后殿下再与娘娘离了心。”
奶娘将亲子二字咬的极重,孙悦婉睁开眼,不悦的看着奶娘,却也知道对方是为她好,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随手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到地上。
恶狠狠的开口,“本宫看到那张和那个贱人越发相像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奶娘听到孙悦婉的话脸色大变,扫了一眼宫里跪着的人,没人敢抬头,可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只言片语也能拼凑一个真相,若被有心之人听见也是一桩麻烦事。
皇后正在气头上听了奶娘的话也冷静下来,如今这大殿里除了她和奶娘就只有脚边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懒得多想,皇后挥挥手就有心腹进来将这宫女拖了出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有些事是一点风声也不能泄露。
小宫女被堵住嘴连求饶都做不得就被拖出去,死的不明不白。
宫里没了人,皇后对着奶娘才敢多说几句,“那个贱人当年敢勾引皇上,还想和本宫平起平坐,如今就是死了留下的儿子也要给本宫找不痛快。”
“娘娘莫气,那贱人已经死了,如今太子的母亲是您,未来太后的位子也只会是您的。”奶娘压低声音提醒。
“呵,若不是本宫身体有恙,又怎会轮到那贱人的儿子。”
当年的事是皇后一手策划,奶娘亦参与其中,听到皇后这么说,眼神一愣,脑中闪过那个可怜的姑娘,心底唏嘘,可只有一瞬,她是皇后的人,自然事事以皇后为先。
顺着皇后说了两句,皇后消了气,抱着汤婆子躺在榻上命奶娘给她揉一揉有些痛的额角。
外面雪越下越大,谢寻就站在门口,积雪落满肩头,连把伞都没有,堂堂太子却弄的衣衫被雪水浸湿,狼狈不堪。
宫里伺候的人经过看着,都道皇后娘娘狠心,太子殿下仁善知孝。
大殿内炭火一刻未断,暖烘烘的让人身心放松忍不住瞌睡。
时间过了两个时辰,皇后才松口让人回去,连见礼都不必,就这么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又将人赶走了。
奶娘看着二人关系如此僵硬,心里担忧,孙悦婉却是毫不关心。
古话有言,百善孝为先,孝比天大,她一天是谢寻的母后,谢寻就要侍候她,她要让那个贱人看看自己是如何磋磨她的宝贝儿子。
岁岁平安
——
东宫。
楚眠还没睡,趴在窗边等着谢寻,要不是谢寻不许他出门,楚眠必然是要站在门口等的。
一直撑着精神不敢休息,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楚眠从凳子上跳下来,拿着汤婆子冲出去。
谢寻远远见着人,快走几步迎过去,没让楚眠暴露在冰天雪地里。
结果进了屋子关上门,热气扑面而来,楚眠打了个喷嚏,一冷一热就被冻着了。
“是不舒服吗?”
谢寻想摸摸楚眠的额头,伸出手又顾忌着手凉没敢碰,隔着衣物拉着人到了炭盆边烤火。
楚眠给的汤婆子谢寻也没接,反而又给楚眠紧了紧衣裳,安排妥当了才接过宫女递的衣裳拿去换。
谢寻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手回温,散了那股凉意,才敢摸摸楚眠的额头。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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