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僵硬,沈浮主动的指尖一顿,脸蛋上的红润消了不少,下意识就要缩回手:“对不起,对不起,这些都是我在网上学来的,是不是进度有点太快了,我们不应该牵手的……”
他也觉得方才的气氛很好,很是适合牵手,但感受到司雨的僵硬,他便以为是自己的学习资料有些问题,下意识道歉。
沈浮的手往后缩,但很快便被司雨抓住了,以一种十指相扣的姿势牢牢地牵在一起。
司雨迅速摇头,满头银发不断带起水珠,活像是个人体喷雾:“不快,我觉得刚好,我刚才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的。”
这可是和浮浮牵手啊,祂每天梦里都很期待的事情!
眼见着牵手之后,司雨俊美的面庞上越发红了,沈浮便知道祂方才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便扣着指尖,回应了司雨牵他手的力道。
同时,沈浮松了口气。
看来他选择的恋爱教材还是靠谱的,不用继续买别的学习了,毕竟……都是他的小钱钱啊。
蓝斯思与沈山海前后脚回到家中,二人旁若无人地当着沈嘉乐的面亲了亲彼此脸蛋,而后一起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秀得沈嘉乐满脑袋黑线。
吃饭时,三人收到了浮浮发来的照片。
于是一家人便又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等到浮浮说自己要去吃饭了,沈家三人嘴上说着“快去吧”“别饿着”但心里多少産生了一点失落的情绪。
沈嘉乐用手支着脑袋:“爸妈,我好想浮浮啊。”
“是啊,浮浮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麽。”蓝斯思附和。
“我也是,但浮浮现在应该玩得挺开心的,咱们也不能打扰他在外面开心。”沈山海说道。
“这样吧,我们三个也来玩点什麽吧?”沈嘉乐指着剩下的碗筷,“要不我们三个一人说一个恐怖故事,然后票选出最不恐怖的那个,就罚他洗碗?”
沈山海闻言,下意识看向蓝斯思:“老婆你可以吗?”
他是见过蓝斯思被恐怖片吓得“颤抖”的样子的,很是担心。
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蓝斯思摇头:“没问题的,我现在是真的不怕鬼故事了。”
反正饿了就能随时问怪谈局要粮。
在此情况下,三人互相看了眼,正式开始。
沈嘉乐接触过的怪谈不多,也就是杀人犯怪谈显得恐怖一些,所以他直接隐藏去怪谈这两个关键词,从那只倒霉的黑暗生物的视角说了下整个故事。
蓝斯思当下就是一整个狂嗑瓜子喝水,以此掩饰自己过于旺盛的食欲的状态。
杀人犯怪谈,一听就是很香的饭!
第二个讲故事的是沈山海,他说了一个人手花瓶的故事,其实也是他从前解决过的一只怪谈,这只花瓶曾经属于一个喜欢人手的变态,他经常去墓地中扒拉出新鲜的尸体砍下他们的双手,然后把这些手象是花朵一样地插在花瓶里,作为摆件,随着花瓶里放过的人手越来越多,这只花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怪谈,开始主动搜寻漂亮的人手……
蓝斯思又喝了一口热茶,喉咙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来。
终于轮到她讲故事了,蓝斯思想了想,讲了一个“胎灵”的故事。那是一只厌恶孩童的鬼怪,它讨厌所有能得到父母喜爱的孩子,所以它会害死所有自己嫉妒的,被父母深爱着的孩子,就连还未生産的那些孩子也是如此。
蓝斯思讲故事时参考了前面二人的说法,从受害者的角度展开,因此很是娓娓道来,恐怖幽深。
沈山海看多了局里的文档,总觉得这只怪谈听起来十分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他皱着眉思索片刻,终于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与蓝斯思刚有了沈嘉乐,沈嘉乐都还没生下来那会儿,局里确实曾经注意到这只专门杀害小孩子的怪谈,但后来不知道怎麽,那只怪谈就完全失去了踪迹,至今再也没有露过面。
沈山海没有见过这只怪谈本体,因此无法追踪对方,所以不能确认它到底是死是活,局里便把它当作正在潜逃处理。
但……老婆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呢?
沈山海有一瞬觉得怀疑,但很快想到了方纺。
得,肯定是方纺告诉自家老婆的,沈山海这麽想着,松了口气。
沈山海的松了口气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还在他手里没给方纺的黄铜铃铛再次传来了一条威严的语音。
天级怪谈,索要了类似于“人手花瓶”的怪谈。
沈山海收到这条消息的瞬间,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天级怪谈反监察了,现在对方之所以主动暴露,就是它在点自己呢。
于是,沈山海凝聚起异能笼罩自己全身,检查自己是否有被留下怪谈气息的痕迹。
最终结果是没有。
因此,线索便导向了另一种会让沈山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的方向。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想要和唯一知道自己情况的沈嘉乐倾诉这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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