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可怕的想法想了两秒,许需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老了,怎么会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一歌怎么可能一大早就去皇宫里呢,一定是他想多了!
许需放下心来,开始认真的嗑起瓜子,却不曾想过一歌还当真实现了他脑海里面那个大胆的想法,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就跑到皇宫里遛弯了。
而且还真的是横着走的。
一歌在皇宫高高的城墙上面横着走,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嘴里还不忘记贬低挑剔道:
“这什么破地方啊,穷死了,还是我和殷诗的小家好,温馨又可爱。”
他逛了一会儿,就没兴趣接着逛下去了,只见一歌坦坦荡荡的从那群侍卫的头顶上走了过去,走的那叫一个不紧不慢,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一样。
李泽渊的宫殿在中间的位置,一歌轻轻几个起跳就落在了那辉宏的寝殿上,嫌弃的跳了下来,从窗户的位置踩着进去了。
寝殿里那张宽大的龙床上,透过朦胧的轻纱,可以看到两个正纠缠睡在一起的身影。
一歌冷笑一声,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还是自己好,守身如玉,长的还好看,除了对殷诗感兴趣之外,从没碰过别人,自己都这么好了,殷诗到时候要是再不选自己,那就等着屁股开花挨操吧。
一歌气鼓鼓的想着,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到寝殿里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动静,喝了一口茶之后,还砸吧了两下嘴。
李泽渊能坐上这个位置警惕性当然不低,听见倒茶的声音后,立马睁开眼睛,一把掀起了那层薄纱。
一歌听见动静抬头,两个人对视了。
李泽渊愣了一下,盯着一歌看了三秒之后,逐渐皱起眉头说:“是你?”
一歌歪头,单手支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冲李泽渊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和床上的大美人睡的爽么?”
李泽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底带着深深的戾气和愤怒,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一歌一字一句的说:
“你把殷诗藏哪儿了?”
闻言,一歌嗤笑了一声,好看的眉眼中带着点懒散的意味,卷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语气中带着点清晰明了的嘲讽和轻佻,开口道:
“是你亲自下的命令让人打断他的腿,也是你亲手喂了他毒药,更是你亲眼看着他被人扔下悬崖,现在你却问我把殷诗藏哪了?”
李泽渊抿了抿唇瓣,眸光冰冷中又带着几分逃避的意味,但他有自己身为帝王的骄傲,哪怕做错了也从来不会低头认错,只是提高声音说:
“把殷诗还给我!”
一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身上的气场逐渐变得凛冽,明明坐姿很随意,却又无处可击,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傲意,看起来比李泽渊更有几分帝王的样子,抬眸冷笑道:
“你说还给你就还给你了?殷画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殷诗现在喜欢的人是我,爱的人是我,他从被你扔下悬崖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梨花镇的人,是只属于我的东西!”
“李泽渊,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这片儿大陆是谁在帮你守护着,想要梨花镇帮你,就先掂量掂量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还能坐多久。”
一歌抬手将茶杯扔在了地上,上好的瓷器碎成了一地粉末,他眸色深沉如夜的看着李泽渊,一字一句的说:
“以前那个一心一意护着你的殷诗,早就在眼睛被毒瞎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而现在活在世界上的,是属于梨花镇的,是只对我一个人好的殷诗。”
“想碰我的东西,你配么?”
“你!”李泽渊愤怒的瞪大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歌,胸膛快速的起伏,“一歌我再警告你一遍儿,把殷诗给我交出来!”
一歌静静的看着他,脚尖踩在那堆儿粉末上,慢条斯理的碾压着,轻嗤了一声后,缓慢开口道:
“你知道以前的我,有多么羡慕你么?”
小时候,一歌有一段时间是生活在皇宫里面的,梨花镇的存在是大陆上最隐秘的存在,他们是保护这片儿大陆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的再神圣一点,就是救世主。
哪怕是皇帝,看见梨花镇里的人,也要放低三分傲气,没有梨花镇的人为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清除外来的隐患,皇朝早就不复存在了。
而就是这样神秘又强大的梨花镇,带领他们的人必须更加强大。
所以梨花镇的下一任继承人从小都要去皇宫里住一段时间,经历最严格也是最残忍的修行。
别的皇子在骑马射箭,一歌在被夫子打手心、背诗经。
别的皇子在参加宴会吃喝玩乐,一歌在天寒地冻的湖心里面泡着,忍受着刺骨的寒冷,浑身直打哆嗦。
别的皇子在调戏各家小姐逛红楼,一歌在习武练剑、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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