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这才高兴的吃饭,心想等摄政王回来,给他做一桌子好菜,说两句好听的话。
小皇帝还是继续或者波澜不惊的日子,压根就没把兵符当回事,反而是满朝文武,随便一个人出来,都比小皇帝操心兵符的事情,尤其是姓夏的老头子。简直比他这个姓齐的还要操心兵符的归属问题。
“夏尚书今年也快六十高龄了,朕觉得夏尚书腿脚不大好事,每日上朝格外辛苦,朕特需夏尚书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小皇帝说道。
反正他是不想见夏佐这张脸了,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杀,那就把他安排老家,颐养天年吧。
夏佐老家离皇宫不远,想看太后了可以随时随地来看,年纪大了在家里吃香喝辣,有人伺候,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小皇帝觉得,他也算对得起这个外公了。
如果继续作死下去,夏佐是太后父亲,摄政王不会杀了他,可是夏氏一族其他人就倒了血霉,三天两头被连坐。
小皇帝觉得对于自己外公,他的做法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以夏佐的年龄,又没有特殊官职撑着,也该告老还乡了。
然而夏佐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小皇帝把他排除在权力之外了,再次在朝堂上哭天喊地,并拿出言官们万能的法子,撞柱子。
“夏大人本就年迈,朕让夏大人颐养天年有何不对?”小皇帝沉着脸,身上散发出和摄政王一模一样的气势,“夏大人若是真的想死,回家跳河,跳楼,跳井,实在不行拿根绳子吊房梁上也比像这样哗众取宠强。”
“陛下,夏尚书是您外公,您就不怕被天下人讽刺不孝吗?”和夏大人交好的另一个大臣,咄咄逼问道。
“朕今儿若是因为朕的外公要撞柱子,把他留了下来,日后这金銮殿干脆比谁能撞柱子好了,反正皇亲国戚一堆,和朕沾亲带故的一堆,况且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小皇帝顿了顿,“朕治理天下,从不怕有人装柱而亡,都把手松开,退后十步,给夏大人留位置撞柱子。”
夏佐周围一下子空了下去,他呆滞片刻,直接晕了过去,小皇帝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叫来个太医,给夏大人诊治。”
夏佐躺在地上,心里有些发苦,不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就是心里没他,他都躺地上了,不说给他抬回家,好好诊治就罢了。居然还打算把他治醒了,难为他。
太医来了,不敢说夏大人装晕,也不敢说夏大人真的晕了,只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小皇帝道:“夏大人一日不醒,朕就在这里等夏大人一日。”
反正今天一定要把这么个糟心东西送走,他是皇帝,亲爹是摄政王,还不能把一个不喜欢的臣子远远打发了去。
后宫太后也知道了朝堂的事情,然而现在摄政王不在,她一个女子又不能去前朝,只能使唤人去通知小皇帝适可而止。
小皇帝对此的态度就是不去,到了晚上,所有人除了地上的夏大人,其他人都吃到了饭菜,休息时,旁人能去上厕所,夏大人只能躺在地上。夜里凉,其他人都分了一床小被子,只有夏大人孤零零躺在这里。
一阵凉风吹过,夏大人决定醒过来,再继续躺尸下去,他就成真尸了。夏大人装出一副刚刚醒过来的模样,小皇帝问道:“还撞吗?”
“不撞了。”夏佐憋屈的说道。
“不撞就告老还乡,回家颐养天年去吧。”小皇帝说道。
半夜三更,总算能退朝了,小皇帝回到后宫,刚回来,就看到了太后红肿的眼眶:“陛下为什么晏这么对夏大人,他是陛下的外公啊!”
“正是因为他是朕的外公,朕才让他回家颐养天年,一把年纪的人,不在家里修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赶一个时辰的轿子,这么折腾,也影响寿命啊。”小皇帝说道。
夏牡丹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外公不想颐养天年,他还想看着你拿回兵权。”
“朕才是这一国之主,只要外公安安静静的待着,朕可以保证外公能寿终正寝。朝堂的事情,母后不懂,就别乱插手了。朕累了,要去歇息了。”小皇帝说道。
太后看着这样的小皇帝,她脸上露出几分受伤,果然不管是谁掌握了权力,她都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一个。
辞退了夏佐,前线又全都是打胜仗的消息,小皇帝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处理事务也是逐渐让臣子们信服。
一场大雪,新年到了,前线还在打仗,小皇帝裹着厚重的棉袄,格外担心九皇叔在前线的战况。
这场大战持续了两年,当小皇帝接到班师回朝的消息时,亲自去犒赏三军。
摄政王再次见到小皇帝时,小皇帝正在论功行赏,他心道,两年不见,小崽子长大了,就是不知道和自己的感情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九皇叔。”小皇帝亲自把摄政王迎到了座位上,行礼,敬酒。
摄政王看到小皇帝对他的尊敬态度,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尊敬归尊敬,可就是太尊敬了,让人有些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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