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输了。
突然球滚在李意容身边,众人大喊,“姑娘,赶紧把球打进去啊。”
李意容愣在那里,挑眉,一动不动。
刘颖儿纵马来到她身边,想去抢球,李意容突然道,“你以为你这样,就算是赢了我吗?”
刘颖儿道,“李意容!我现在就把你打下去。让你看看跛脚的滋味。”
“跛脚?”李意容道,“你把我打下马,你就输了,这次赢了可以得到蜀国进贡的珠宝,怎么,你不想要了吗?”
刘颖儿又犹豫了,大叫道,“那你把球给我。”
“你这么想赢?我可以给你赢。”
“什么?”
李意容慢慢挥动了杆子,把球推进了自己这边的球门。
众人哗然。这个人完全不懂规则,这不是给别人送分吗。
这时,呼啸声起,李意容这边输了。刘尔凝和刘仲方奔回到她的身边。
获胜的人不仅能得到一堆珠宝,还可以得到赵长舒的亲自接待,这是在贵女之中极有脸面。就在刘颖儿兴高采烈的去领取的时候,却被刘尔晴给抢了。
刘尔凝看着远处吵上一团的画面,对李意容道,“你故意的对不对?”
“……”
“你算到了她们肯定会抢,所以你就让我和哥哥一起让给她们,让她们不相上下。”
李意容笑道,“谁都不愿意是输的那一个。这种胜利根本不算真正的胜利,真正胜利的人,是那个举办马球的人。你看,他获得了多少关注?”
刘尔凝道,“好像也是,人人都知道了赵长舒赵大人。”
“是啊。”李意容道,“你瞧,手镯碎了。赵大人生气了。两个人都受到了处罚。”
真正的胜利绝不是表面的。
转眼近除夕,李意容已在这刘府住了整整一个来月,科考案也已经查的白热化。李意容的决定却已经定下来了,她必杀沈兴,压苏昭臣。
除夕前夜。几人聚在室内,谈天论地。
梅谨言道,“听说朝廷的结果下来了,就是几个小官的事情,想来也是如此。”
刘仲方道,“一般发生这些事,总归是小官遭殃。”
李意容知道这家的规矩,女子一般很难插嘴。但她已经不同,这几个士子都爱听她的意见。问李意容道,“李亦,你有什么见解?”
她道,“我定当,”她敲敲案板,“你们先说。”
“查!不查个水落石出,不善罢甘休。这科考事关士子的前途,焉能不严肃对待?你说呢。”刘仲方一向愤世嫉俗,一直认为为琴朝积弱已久,主张凡事全部革新到底。
其中一个士子道,“我也同意要查。上次李意容把他们困在白马寺,不是已经清查过一遍了吗?怎么后面事情又不了了之了呢。”
梅谨言道,“这李意容为人奸诈,她说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估计当时说查,是查给我们看的。”
李意容勾眉,“你真的那么觉得。她是查给大家看的?那我问你,案子刚出来的时候她不查,偏偏过了几月才查。这是为什么。而且为什么要困在白马寺查?”
梅谨言默然,回答不上来。
刘仲方道,“李姑娘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猫腻,我们不知道,对么?”
李意容道,“猫腻吗,都是有的。查,是真的。为什么轻轻放过了?譬如说罢。如果我是李意容,诸位是查的官员。请问,如果我说查,你们却不想查。你们当如何?”
在场的几个士子都道,“自然是口服心不服的。”
“对。”李意容道,“问题就在这里。”
其实那几日,她勒令他们再查阅过一次,得到的答案,却是就一两个在作弊。那无辜的样子,简直是在告诉她,你也没少收钱,何必那么认真呢。
众人被李意容这样一说,霎时明白了不少,纷纷问道,“那接下来,那李意容不是表面好看,事实,就是被人欺负的乌龟吗?”
李意容哼了一声。“差不多吧。”当即,转身离去。
她走后,梅谨言对刘仲方道,
“这姑娘当真不简单。我看,仲方,她在你家住了那么久,会不会对你有些意思?虽说她是外州来的姑娘,模样很好。脑子又那么聪明,你若是能娶这样的贤内助,对你仕途大大的帮助啊。”
刘仲方脸一红。他也算青年才俊,风流倜傥,喜欢他的姑娘颇多。再加上年纪的确是到了。之前刚得势的刘主母最近更是整日里帮他到处张罗着。
可是母亲虽然心无城府,却最是看中门第。即使自己想要娶这李亦,只怕母亲不会答应。
心中的烦恼又多了几层。
现如今李意容帮这庶女刘尔凝成了这刘家主母的红人,住的也越来越少了。
刘尔凝听说哥哥心悦于李意容,当即表明要去替哥哥说媒。她心里也有私心,这李意容要是离开了,自己没了她,又怎么继续在刘主母面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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