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明白了,其实上天是希望她重获幸福。
廉成之见姐姐满脸娇羞,心中明白几分,“喜宴会请谁,要我去跟史君说吗?”
廉青萝摇摇头,“你姐姐都半老徐娘了,就不摆了,随意请一些吧。”
“什么徐娘。姐姐,你这是说我们史君也老了么?姐姐是昭安第一美女。那廉正明,真是便宜他了。”
“你少贫嘴。”廉青萝道,“不过,该请的,我都请了。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
“还有姐姐请不动的吗?”
“当然。你想想,如今昭安城里谁的势力最大?”
“你是说李意容?”廉成之心想,这应该算是姐姐的情敌吧,他犹豫道,“姐姐。你要请她?首辅大人那么忙,估计没空来。让史君去试试,也许有机会。”
廉青萝道,“好。这个就交给你了。”
廉成之从屋里退出,看到姐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爱过史君的人,很难再爱上别人。这是姐姐说过的。
姐姐必然经历了诸多内心的煎熬,才走出这一步。但不知怎么的,如今的姐姐比以前更让他喜欢,更洒脱,而且更美了。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和离书应该已经送到柳松芝那里去了吧。
之前听姐姐说过,这个柳松芝日子过得比他要快乐的多,完全没有与他分居的孤独和寂寞。他为什么不喜欢柳松芝呢,他也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吧。
他刚打算向前走,前面刚好走出来一个明艳女子,他认识这个人,她叫秦雪宁,是李意容身边的得力大臣,不管是编史,外交,还是最近的互市都办的极为漂亮。
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雪宁走上前,“廉少,好巧啊。”
他点点头,打算绕过她离开。
秦雪宁勾着嘴角,微笑道,“廉少,你和柳松芝姑娘和离,这费用怎么算?”
廉成之停住脚步,这秦雪宁和柳松芝认识?
仿佛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当然认识拉。我是柳松芝的闺中好友。你呢,拖了她那么多年,那和离费用应该很高吧?不知道廉少打算支付多少呢?”
廉成之终于倒退了回来。
这秦雪宁自从接手赵长舒的衣服铺子,便展露了惊人的商业天分,把贵女这片的资源全部垄断了。因为太过出色,赵长舒在李意容的交代下,把胭脂水粉等都交给了秦雪宁做。
但廉成之是不会放弃女子这一片大好江山的。但秦雪宁来势汹汹,他也实在难以招架,最近正头疼呢,今日倒是冤家路窄。
就欺负你
“关于这部分,我已经在托给我姐姐来办,不应该用不着雪宁大人担心。”
“担心不至于。”秦雪宁摇摇头,“我可是声明松芝不在意的东西,我在意。这银子啊,要是少了,我可绝不会答应的。廉少,你好自为之吧。”
如今利润最大是盐业,可是李意容的势力太大,那些大官为了巴结李意容,纷纷倒戈。还有粮械、漕运等,都被李意容分给了自己人。
钱粮、军饷更是如此。他的生意受的影响极大。光是他的钱庄里,他就有资金几千万两,到时候周转不开,损失就惨重了。
这个问题他也跟史君提过,史君说会处理,但具体怎么处理,他也不敢问。
不管怎样,开通互市,自己能不能分一杯羹,估计还要李意容给不给史君面子。
廉成之离开后。
秦雪宁回到了柳松芝处,安慰了一阵。她和柳松芝认识,纯粹是巧合。
两人是在郊外的白马寺认识的。
昭安城外,大大小小,一共有几千所寺庙,其中香火最盛的是白马寺。
那日,柳松芝前来上香,秦雪宁则要做佛庙的买卖。听说她是廉成之的发妻,秦雪宁这才萌生了和她结交的想法。
关于敲上廉成之一笔则是李意容的主意。
其实在李意容的授意下,廉成之的生意已经被抢了不少。
廉成之是以银庄起家的,兼卖茶丝,之前柳时霜当政时,整个昭安的地产也给了他。故而,廉成之哪怕在柳时霜失势后,也一直掌控着昭安的经济命脉。
而廉家又是廉成之的本家,做的是药材生意。廉家如今的当家人廉正明也不会跟廉成之对着做。所以,他们强强联手,要对付的反而是以服装、酒楼起来的林月川和蒋风。
秦雪宁想的出神,自己和柳松芝的安车已经到了白马寺前。今儿是佛诞日,琴国不少人信奉佛教,一时香火极盛。
两人下了车,此时,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柳松芝高兴道,“天气真不错。”身边的侍女道,“小姐。你都不冷啊。”
“你不觉得自有一种乐趣吗?红梅白雪,黄墙金佛,妙哉。”
秦雪宁噗嗤笑出声,“听说松芝大小姐,向来悠然自得,实在是闻名不如一见。好一个妙哉。你这种性子,廉成之怎么没能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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