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李木容摇摇头去,她一点也不喜欢读书,她的志向是当兵从军。
李意容点点头道,“我也是。有没有不读书,就能当官的?”
她来昭安,就是打算来做官的。这是她从小的志愿,长姐也说过,她十分适合做官。
她还要保李氏长兴呢。
苏昭臣愕然,“不想考试的话,若是有人推举,那自是极好极好的。可这…难如登天呀。”
“怎么说?”
“姑娘,柳家可有认识的人?”
李木容抓住自己的一戳戳小辫子,心想道,有是有,估计是得罪了,“没有。”
“可认识一些高门士族子弟?比如昭安四大家族,柳秦陈王呢?”
“没有…”
“可认识一些朝中提拔推举的中正官?”
“不认识…”
“可有孝行,或德行显著?”
“没有…”
“这个嘛?姑娘,不是我说。若没有以上这些,怕是着实有些困难。”
“徐彦先是怎么到丞相这个位置的?”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李意容突然发问道,她记得姐夫也是寒门子弟。
“据说,是我们史君,一力提拔的。”
“谁是史君?”李意容问道,上次姐夫在信里也提到了他。
“史君就是柳家族长,柳时霜。”
李意容哦了声。
“所以,二姐,你想好下一步我们该去哪了吗?”李木容腆着一张俏脸道。
两人其实只相差一岁,但李木容一向十分崇拜自己这个二姐,凡事都要听她的。
李意容看了妹妹一眼,心想道。
陈家放了这把火,按理说该先去动那陈家,为姐夫报仇,可是听说陈家是有名的望族,并不好对付。姐夫的仇人好像也不止陈家。
柳若思跟长姐关系密切,而且屡屡对她和妹妹手下留情,但靠近柳若思,也是难如登天…
好友廉成之也不知道他住哪,看样子也是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姐夫的意思是让她们去投靠柳时霜,那什么史君,可是听说他去青州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乌则芙子还算不错。
首先好歹是个县主,其次如今昭安权力最盛的就是这八殿下,也是一条上升的途径。
最重要的是,这个玉和县主看起来很好对付…能想出刺杀那种笨方式来吸引主意的,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她好像很喜欢柳若思呢,顺带还能接近柳若思。
所以…那就先去向乌则芙子讨要那四个巴掌先吧。
做好决定,李意容先是温柔地抚摸妹妹雪白的小脸,继而重重地捏了一下。
再说了,妹妹这么可爱,不利用一下,实在太可惜了。
李木容被捏了一下,大呼道,“二姐,疼呀…”
“打你,是为了你好。”
“哦。”
“这都信…”
“二姐是最好的。”李木容靠在李意容的大腿上撒娇道。
……
徐长胜从苏府出来,一路奔驰,出了都城,一路向北,到了靠近昭安的都城江康,来到一座别业前。
“见着了。”长胜道。
“如何?”徐彦先并没有束冠,而是任由长发垂下,身姿飘然出尘,但仍略为纤薄。
“一切都好。我已经把信送给陆先生了,主子放心。可是我看二小姐的意思,估计不愿意去读书。”
徐彦先笑道,“她书已经读的很好了,读也不读也无所谓。木容么,一向不爱读书。”转过身缓缓道,“要你去拿的东西呢。”
“拿了。”长胜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拿这个?说着从怀里捧出一抔黑土,土掺着些火灰。
徐彦先眉头紧蹙,接过土,静静地端详了一会,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准备好的陶瓷瓶里。
长胜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认真的样子。
毕竟很多事,对于琴都内相来说,似乎总是轻而易举。
比如主子早就得到消息说陈家人会放火烧宅,又借着烧宅成功退出昭安,就这样在一群饿狼□□成身退,也不算功成身退,毕竟主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把土细细地装入,不使其洒出一分,装入后,又耐心地加了二层布封,再用线收扎。
长胜心想,这些事,交给他做就好了嘛,何必亲自动手?
“这是她的土。”徐彦先见长胜困惑的样子,淡淡说道。
漱玉十五年,他和想容刚成亲,曾手植一株相思,乞求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可惜的是,如今拜她所赐,他什么都没了,只留下这抔土。
暮色四合,山风渐起。向晚的天枕着几颗星。寂寥的山野上,徐彦先长久地立在石碑面前。
远远望着又清冷又孤独。
今年注定是个不安生的。他想,又是雨,又是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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