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舟听完,心脏像被人用力攥住,快要呼吸不上来。
原来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在没遇到他之前,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偏偏现在她讲出来,还是笑着的,不知道这样更惹人心疼。
沈彦舟唇线僵直,微微抿了抿,默了会,突然出声:“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善良温柔可爱,而是因为你是你。”
这话一出,徐念之微怔。
他的声音很低,又很坚定:“沈彦舟,喜欢的是徐念之这个人,不管你漂不漂亮,可不可爱,我都会一直喜欢你。”
喜欢的是你被风吹乱的头发,生气时鼓起来的小嘴,喜欢你开心的笑,你委屈的眼泪,以及没化妆的黑眼圈,和偶尔皮肤上冒出来的小痘痘。
他就是特别特别喜欢她,这辈子,一颗心都给她了。
沈彦舟眸色很深:“所以,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是我肖想许久,是挂在我心头,独一无二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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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平的房子里,放着一张床,周围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整个房间显得逼仄不堪。
房里没开灯,只有一个方盒电视微弱的光照着。
“该男子从楼上一跃而下,抢救无效当场死亡。经调查,他系上世纪末粤省拐卖案中被拐卖的其中一个男孩,是被害人用钱买来做苦力的,因长期以来内心积压了对被害人的不满,从而导致惨案的发生。案件到此告一段落”
遥控器一闪,电视熄了屏,房间内又陷入一片昏暗。
床上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翘着二郎腿正看手机,男人把遥控器放到一边,声音有些紧张:“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女人吐了口眼圈,不以为意:“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警察要真有本事查出来,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了。”
案件重启
立夏过后, 南江市正式进入了夏天。明媚的阳光透射着炎热的暑气,色彩鲜艳的花朵在路边招摇地盛开着,蝉鸣声藏在枝桠中, 从早到晚喋喋不休。
几天过后,沈彦舟休完病假第一天复工。
上班前, 徐念之还很担忧, 嘱咐了好多句,又是让他吃得清淡些, 又是让他别太劳累。沈彦舟准备出门,看着面前女孩拧在一起的眉头, 莫名弯了唇角, 觉得此时此刻的她特别像新婚后唠叨丈夫的小妻子。
他心情很好,低头轻轻在徐念之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知道了。”
早上八点整,消失了几天的黑色大g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市局大门。
没过几分钟, 工位在靠门口位置的向衡余光就瞥见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他嘴里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 立刻从椅子上弹射起来,表情夸张地冲过去:“队长!”
张开手要拥抱的时候, 他又突然想起沈彦舟身上的伤, 硬生生在队长面前刹住车:“你终于回来啦!!我们都想死你了!”
向衡声音响亮, 这么一说, 全办公室的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叽叽喳喳的。
“好想你啊队长!”
“队长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啊!”
“你不在这几天我们都好不习惯啊。”
沈彦舟被围在中间,显然很少被这么多热情簇拥着,表情有些不自然,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谢谢大家关心, 已经恢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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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赵勇拿着一沓资料走进来,听见办公室里吵吵闹闹的, 抬头便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眼睛也亮了起来:“彦舟,你今天回来上班了啊?”
“嗯。”沈彦舟点点头,“勇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不在这几天,赵勇一个人管一整个队,又遇上桃源村那个案子结案,忙得是团团转。
赵勇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了几声,大掌落在沈彦舟的肩上:“跟我客气什么。”
正寒暄着,有两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徘徊在门外,时不时偷偷往办公室里望几眼,又不敢进来。
沈彦舟很敏锐地察觉到门外的视线,冲他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他们是谁?”
赵勇回头看:“哦,他们啊,是张家顺的父母。”
“张家顺的父母?”
“是啊,昨天来认领尸体了。”赵勇摇了摇头,“两个老人家也是可怜,从邻市做火车来的,二十几年没见儿子,一见就是来公安局,还是来认领尸体,昨天在停尸间都快哭晕过去了,这事儿搁谁谁受得了。”
沈彦舟眯了眯眼,看向门外的两个人。穿着普通,衣服洗得几乎发白,可以看出家庭条件算不上好,但全身上下都整洁干净,是两位很讲究的人。
目光停留了几秒,他朝他们走了过去。
赵勇也跟在沈彦舟后面过去了,主动给两位老人作介绍:“这位是我们南江市刑警队的队长,这几天有事请了假,今天才上班。”
“哦哦,沈队长,您好您好。”那男人频频点头,弯着腰,向沈彦舟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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