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中同桌,更是为首欺负自己多年的人。只是初中一别便再无相见,他能知道自己在复旦的事,恐怕知道的也不只这一点。萧銮走下车,一身黑色条纹的暴徒西装搭配黑色蝴蝶领带真是优雅至极,只见他靠在车前双手插兜歪着脑袋朝她坏笑,“是你啊,为什么没有和我报考同一个高中,为什么去南山了。”“我的条件只能去南山,去不了鼎石。”她拉紧了衣服时不时张望着,但除了路人,没有别人的身影。“真是一个好借口。”萧銮注意到她的穿着,犹豫几秒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住哪,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一阵浓重的酒气袭来,她挣扎着从萧銮怀里推出来,衣服滑落在地,她转身继续往前走。“搞什么!秦睿!”萧銮捡起衣服挂在倒后镜上,启动车子跟在他身后。对面社区是他的住宅,今日喝多开错了路才到这边,居然碰到了她。“秦睿!”萧銮咬着牙一脚油门将车斜停在她身前,“这里晚上很乱,你穿成这样是想明天上被轮-奸-新闻吗!”“那送我去机场。”她停下脚步,转身平静的看着车内激动的男人。“上车!”萧銮打开车门,看着她坐到自己的副驾。“去机场要去哪?”他打了转向灯,车子正朝着自己的住宅开去。“回国。”她回道,漆黑的车道旁全是摆出诡异姿势的瘾君子正谈笑风生中。“回国?这个点太晚了,明天我安排人送你过去吧。”他神色错愕,倒像是有点看不清她的样子。秦睿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什么。在谁身边也比在他身边好。去到萧銮住宅的秦睿正皱紧眉头站在玄关前,一个开着等比缩小版布加迪的小男孩和她四目相对,他穿着小汽车样式的睡衣,呆看着秦睿流出的口水落在睡衣上然后晕染开一片水渍。萧銮放下东西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揉了揉孩子的脑袋拿起湿巾擦了擦他的嘴角,“这是我的儿子,萧怜,今年…四岁还是五岁来着。叁岁了。”“好吧。”她低声应下换好鞋子去了客厅,小男孩和他长的很像,身上一股奶香味。身后的玩具车声音如影随形,她回头看去,小男孩指着她开心的对着萧銮说,“妈妈……啊妈……”萧銮一愣,走过去抱起了孩子,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她,“抱歉,别放心里。”“她妈妈呢?”秦睿微愣,看着父子二人问道。“没有妈妈,买的细胞。”萧銮轻拍着儿子轻飘飘的说出,小孩也歪着脑袋看着她笑的开心。“好吧,我今晚睡客厅吧。明天一早就走。”秦睿摆摆手,看了眼米白色的沙发。“楼上有房间,在走廊尽头,威廉晚上和我睡,哭闹的话多担待。”萧銮皱眉,连忙打消她的想法。“好吧,晚安。”她摆摆手往楼上走去,父子两人都在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萧銮提着玩具车放到该放的位置,联系保姆和助理之后才抱着昏昏欲睡的萧怜回到卧室。洗完澡的他确定没有酒味之后才将儿子放在小床上,“叫爸爸…威廉…叫一声爸爸。”“哼……”威廉傲娇的轻哼,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无尾熊玩偶背对着他。萧銮哭笑不得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发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逃避,逃避当时恃强凌弱的自己,逃避无法面对的家庭,更是在忏悔自己为何不开口的秘密。是萧怜的出生,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必要和责任,他已经做好了带着儿子不婚的准备。萧銮正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突然出现的人扰乱了他已平静多年的心。和她做同桌的几年,也是自己学生时代唯一开心的事。少年总会寄初恋的希望于捉弄她的发尾,涂改她的作业,藏起她的文具,和严肃目光下的一次次回眸对视。尽管十二年过去了,但初见时漏掉的心跳节拍再次为同一个人猛烈跳动起来。他家随处可见透明罐子的燕麦棒,秦睿刚进门就注意到了,好像在提醒着他不要忘记那一天。那是一个新年,萧銮以她班长的资格威胁自己带他回家凑热闹。她带了,父亲很不开心所以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去了荆阿姨的住处,那种家徒四壁萧銮怕是在此之前都没见过。家里的壁纸是她的奖状,装饰品是她在各大赛事上拿到的奖杯和奖牌。秦睿也侧躺在床上闭着眼,自幼缺少父爱母爱的她第一次被人关注是因为自己是个书呆子,所以她成了萧銮的作业写手。他有意无意多给自己几倍的报酬,靠着这些钱和奖学金她才堪堪能上学,但后来才知道钱是萧銮收来的保护费,她红着眼说以后都不帮他写也不要钱了。写是不写了,但钱没少,是他倒卖证件赚的。父亲入赘后,荆阿姨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喜欢她,更不希望自己的钱有一分花在她身上。惨到差点下海。新年那天,她为他做了速冻饺子,夹生的还煮烂掉了,萧銮吃完了只说有点咸而已。临走时他问要不要在一起,然后考鼎石一起出国看更大的天地延展。她说不用了,送了他家里仅有的零食——燕麦棒。正回想间,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秦睿磨磨蹭蹭的走来打开门,门外正是大半夜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萧銮。和他学生时代的风格差了很多,张狂叛逆的他穿着象征成功和沉稳的西服。“如果再给你机会,你会怎么回答。”他一手搭在门框上,低着头问。“不用了,现在不都过得很好。”她知道萧銮问什么,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那我下次继续问。”他抬起头笑着,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伸出。带来了花香,是一束茉莉。“当年的事,我……是我的错,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引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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