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彦辰越听越觉得心虚,在花卷为馒头伤心担忧的时候自己居然在旁边乐呵。
正当他为自己的行为在心里默默忏悔的时候,花卷猛地翻身,锐利地望向纪彦辰。
“怎么?”
“你是说那个好先生之前掉进过粑粑堆?”花卷这时才琢磨出这个意思,不对,面前这个笨蛋人类也掉进去过,他赶紧将身子往沙发里挪。
“诶!这话可不敢跟我哥说,不然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嘴比脑子快的纪彦辰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大惊失色地跟花卷嘱咐,这事儿可是他哥的耻辱。
“哼,区区人类也敢威胁我?”花卷压根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打算下次见到小鸭就告诉他,掉进过粑粑堆的男人也配和他待一块儿?
在楼下等了许久的郝迟无端感到一股不爽的寒意,是不是纪彦辰那臭小子又在坑公司的钱了?
??50花卷和馒头(十六)
纪彦辰凑在花卷跟前低声下气地哀求着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唐小鸭。
“嚷嚷啥,还救那只猫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白白兔试探性地打断他俩。
花卷倏的蹿到白白兔面前攥着对方的衣领双眸放光:“当然要救了,要怎么救!”
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白白兔费力才把他扯开:“出来吧,还有那个人类,也一起!”不忘招呼后面跟着的纪彦辰。
这人头上那对逼真的耳朵原先还以为是为了招揽游客特意戴的装饰,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纪彦辰对此很觉新奇,从前来过好几次的场所也都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白白兔领着两人到园总中深处一片竹林里的茅草屋前停下:“喏,那只猫就在里面。”
话音未落花卷就忙不迭地推门而入,身后的纪彦辰很自然地冲白白兔露出个熟稔的笑容后也跟了进去。
外面看着也不大,内里的空间倒是很空旷,房子中间半浮着张梨木的案台,那只黑猫就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馒头……”见到馒头后花卷的动作就放慢了,呼唤的声音虽急切却也格外小心翼翼,怕惊扰了他,但更害怕得不到回应。
尽管如此,躺着的那只黑猫也听到了动静,挣扎地支起虚弱的脑袋,冲着花卷的方向翕动鼻尖。
花卷几步并作一步跨到跟前去,谨慎地伸出略微发颤的手轻轻抚上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触碰到的那瞬间双方都顿住了,随即小猫主动用湿润的鼻尖蹭着花卷的手心。
细小的倒刺刮过手心的痒意让花卷心中一悸,连日里来堆积的委屈和思恋如山倾般奔涌,眼前很快模糊一片:“馒头,我好想你啊……”想说的话全被压抑不住的哽咽打断。
带着哭腔的声音和纪彦辰平常听到的话大相径庭,瘦弱的肩膀还在不住抖动,看得他心里虽然也很不是滋味也找不到理由劝慰。
在一旁观望许久的闫嘉终于开口:“这猫已经不是之前的馒头了。”
“不可能,我能感受到它就是我的馒头!”花卷立刻厉声反驳,周身的气息悄然发生变化,此刻像是只发狠的小兽。
闫嘉抬手浮现出卷漂浮的卷轴,徐徐展开上面都是些形状奇特的字符,纪彦辰完全看不懂,只见他在其中一处点了下,一只玄猫的轮廓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和躺在花卷手下的那只相差无几。
“这只是五年前从山里下来的玄猫,于三年前因病去世,就是你口中的馒头,”闫嘉手一挥那只黑猫的轮廓就消散了。
“五年?那就更不可能了,馒头最近一段时间才走丢的,”听了闫嘉的话花卷更加笃信是他弄错了,这只猫就是馒头。
闫嘉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许久才开口:“你虽然能吸收易春山的灵气为己用,但资质平庸,化形足足用了五年,若不是有山神大人的出手,你或许要更久。”
“不可能,我分明记得馒头就是近日晨起时消失不见的,你肯定是弄错了,”虽然在极力否定闫嘉的话花卷眸子里依旧盛满了无措。
“自你陷入沉睡后不久馒头就下山了,缘故不知,但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闫嘉将卷轴收起,继续道,“但因为他身上有山神大人给予的一缕神识,所以重新入了轮回,但过往的记忆早就湮灭了,可以说和馒头已经毫无关联,就是只普通的玄猫。”
这番话将花卷直接定在原地,好几次张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五年,若真如赤狐说的那般,是自己丢下馒头五年没管,仍由它在人类世界孤独的死去,它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那时肯定很害怕、很无助,可是唯一能和他有关联的自己却只顾着化形。
为什么要化形呢,资质如此平庸的我为什么要选择化形呢?为什么要这么不自量力呢?
花卷突然在脑子里发了疯似地逼问自己。
直到手心再度传来温热的濡湿他才愣愣地望着这只奄奄一息的玄猫。
“是想和馒头一起到山下见见它出生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听到他口中纷呈多彩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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