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是这位观众盯着看了看,忽然泪水夺目而出。
她不知道作品是谁的,可这件作品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
她似乎又看到了奶奶,做饭、熬大酱、蒸馒头、晒菜干,
她一直在忙碌,无微不至将爱和?关怀给自己的孙辈。
这时候对她来说什么大师的名头都不重要,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奶奶。
这件作品太过触动人心,非但这位观众,后面其?他观众无不动容。
是啊。
真正的艺术并?不在于是什么大师,也不在乎欧洲舶来的标签
而是触动人的内心。
许多人想起来自己的长?辈,在那一刻他们的思?维与创造者产生了共鸣。
这就是这个作品的意?义。
触动情况下?免不了看看旁边其?他的展出:
农村老太缝的布鞋修满了向日葵,还有麦秆编的飞机、麻将桌、豆腐筐、门钉画。
都是一副乡村图景。
旁边的铭牌介绍:“这个村子叫甜杏村,他们村里村民们创作出了这一组作品。”
啊农民?
农村?
艺术品?
这匪夷所思?的反差让来看的人忍不住拍照记录,回去?后发?在了各种?社交平台。
“农民艺术家”,这种?极致对立的概念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很快这家平平无奇的美术馆客似云来,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展出。
农民艺术家
双年展开幕, 却出了个小插曲。
有位入选作者忽然跟主办方联系,表示他的作品无法参展。
原来他的画作都已跟代理商签了全部代理协议,代理商不愿意将?入选作品送来参展。
实物无法参展, 那只能视为自动放弃展出资格。
只不过原本留给他的位置不能空着。
工作人员便提议:“不如从落选的作品里找个替补。”
可是挑谁呢?
忽然有位策展人发言:“我昨天在个小展厅看到一件作品,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们说曾经投稿过双年展,不过没中才去了那里。”
“你说的是那个农民团队?”另一位策展人想起来, “我也碰到了。”
她中午溜达时?被香喷喷的可颂香气吸引,还被邀请吃了一顿甜点, 看了人家的作品。
“而且他们的作品现在在网上有点火。”一位工作人员也有所耳闻。
既然大家都同意, 那替补的事就定了下来。
梨歌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在艺术馆里和人斗嘴。
原来随着观众对甜杏村的展览越来越感兴趣, 其余“艺术家”们起了不满。
明明他们是科班出身!受过专业训练, 参加过不少艺术展览可谓是身经百战,
凭什?么?那些泥腿子受欢迎?
于是有人阴阳怪气:“不过就是讨巧,哪里有什?么?思想内涵?”
“就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不过是一堆乌合之众。”
他说别的还行, 说到乌合之众车厘子就不爱听了:“你说谁呢?”
“爱说谁就是谁!”那人也嘴犟,被正?主逮住了也不认错, 反而理直气壮,“一群泥腿子,走哪儿脏哪儿。”
村民们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 他们对城里人有本能的敬畏,生怕自己弄脏了什?么?。
本来开展后很少有作者盯着的,不过村民们又兴奋又担心,所以?大都聚在展品附近, 人多就难免拥挤些,但脏却没有脏。
梨歌发话?了:“《双城记》里说你让蠢货越骄横, 他们就会越早完蛋。”
她说着扫了一眼其他参展者,那些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不是嫌人家粗野吗?人家闭口开口狄更斯。
“再?者……”梨歌瞥了一眼周围,“等?走的时?候我雇几个小时?工过来清扫就行。”
这?下憋得那些“艺术家”更憋屈,没办法,人家就是财大气粗,这?几天处处金钱开道,让他们就是想挑理都挑不出来。
因?此只能鼻孔出气,愤愤道:“有钱有什?么?用?反正?也去不了双年展!”
可就在这?时?梨歌电话?响了。
“喂,您好,我是花不完公司,”
“啊?您说什?么??组委会?我们的作品可以?参加双年展了?”
“您没说错吧?我们是甜杏村村民的艺术装置?”
等?挂了电话?后梨歌一脸懵:“我们进?双年展?”
眼看着观看展览的人一天多似一天,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来凑热闹的,真的能被正?经的权威机构认可?
“是啊。我们策展人都觉得你们这?个展出很有意义,并且很有艺术性。”策展人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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