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早晚要知道。姜行吸了口气,强忍着脸上的燥意道:“就套子和润-滑-剂什么的。”
宋元洲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从不会一味蛮干。姜行本以为他听到后会彻底放开,等东西备齐了再说。万万没想到他放是放开了,却得意地翘起了唇:“我有。”
“什么?”姜行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说什么?那些东西他有?怎么可能,不是他理解错了就是自己听错了!
“我都有的。”宋元洲跳下床,拉开床边的柜子,终于将放了几个月的黑色塑料袋拿出来,解开了上面系着的结。
刹那间,超薄的、玻尿酸的、冰爽的,各种各样的套子迎面扑来,糊了姜行满眼。
姜行:“……”
等等,姜行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晕。
这不是他的康复礼物吗?怎么变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对,宋元洲好像从没说过这话,他只说等他好了才能告诉他。感情是他理解岔劈了,压根没什么康复礼物,有的只是套子和润滑剂!
“你……”姜行抬起眸,还想要说点什么,剩下的话就被宋元洲按着肩膀吞进了肚子里。
头顶的大灯啪的灭了,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宋元洲低头一颗颗咬开他的睡衣扣子,齿缝间隐约传出几个字:“现在可以了。”
翌日,姜行是在满身酸痛中醒过来的。
他蹙了蹙眉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被粘在一起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姜行这才恍惚记起,昨天到了后来他是哭过的。
他脸色一黑,但宋元洲这个畜生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他越哭他就越兴奋,后来……后来的事他压根不敢回忆。
姜行咬牙,用力搓了下眼皮,猛地坐了起来。
“阿行,你醒了啊。”宋元洲正趴在床头看他,见状立马惊喜地直起了腰。
一-夜-情-事过后,姜行头发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眼尾晕红,带着些许泪痕,锁骨以下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平白多了几分惑-人。
看得宋元洲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不过怕被打,到底还是按捺住了,只抬眸殷殷注视着他,眼里都是热切。
这狗东西竟然还敢呆在这!
姜行难以置信地转头,刚想开口骂一句,饱受摧残的腰就发出了抗议。他嘶了一声,重新跌回了被子里。
柔软的大床十分有存在感地颤了颤,那种震动的感觉让姜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他闭了闭眼,破天荒低声爆了句粗口:“艹!”
他单知道宋元洲体力比普通死宅好,却不知道好到了这种地步啊。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不说了,同样是男人,至今他也搞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从第一次的两秒钟到后来的半个多小时的。
聪明人学什么都快吗?
不对,姜行转头,面无表情看着一脸关切的宋元洲,他家这是个傻子。
怎么,上天在脑子方面亏了他,就要从身体方面给他补回来呗。
真就老天爷的亲儿子?
累了,毁灭吧,姜行安详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阿行你怎么了?”这是宋元淮第一次见到咸鱼状态的姜行,还以为他生病了。顿时急得团团转,又是摸手心又是摸额头,“不舒服吗?”
姜行:“……”
姜行有气无力:“别说舒服这两个字。”
宋元洲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哦”了一声,听话地换了话题:“那你饿不饿,要吃饭吗?”
姜行半死不活:“也别说吃这个字。”
“啊。”宋元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秉着阿行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则,再次答应了,“好的。”
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找了个自己觉得很安全的话题,慢慢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还想再睡一会儿吗,我上来陪你一起好不好?”
姜行:“……”
不行,昨晚那事的后遗症太严重了,他今天可能对大部分汉字都过敏。
他一口拒绝:“不用,你出去吧,我再躺一下。”谁知道他说的睡是哪个睡,大早上的最容易冲动,万一再来一次他今天就不用下床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出去的。宋元洲坐在那儿没动,目光始终粘在姜行身上,他现在一秒钟都舍不得跟阿行分开。
姜行本来想睡个回笼觉,可他又不是木头人,被这么盯着怎么可能没感觉。正想找个借口把人支走,眼角余光瞄到角落的垃圾桶,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赶紧叫宋元洲:“你去把垃圾丢了,丢外面的大垃圾桶里。”
家里的卫生一直是阿姨在搞,之前姜行从没操心过,但今天不一样,他可没脸让阿姨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拥有一个绝对配合的伴侣的重要性了。
宋元洲不问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