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有奇怪的味道留下,他刚才好像咬住了某个东西…
缓了片刻,苏绒终于能够看清眼前人了。
面前是对方悬在半空中的大手,看着那还带着湿淋淋水液的修长手指,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
只是发出一个字,嗓子就受不了了,里面干涩得厉害,像被细沙碾磨过一般的疼。
嘴边被摆放了一根吸管,就着本能去吸吮着,当温水滑过喉咙,像是被滋润了一番,瞬间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喝水都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侧身躺在床上低喘着气,苏绒努力抬起眼,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从他醒来后就没出过声的男人。
尉卿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黑眸里却在不断翻滚着,里面的情绪有很多,他实在难以读懂。
但慢慢的,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自己如今为何会是这般处境。
“为、为什么?”他问,“尉卿允,你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弄晕他?
为什么要把他弄到这里?
说话间,苏绒看了一圈房间的四周。房间并不小,装修布置得很不错,有了尉卿允一向的风格。
但唯一的缺点是,这间房间没有窗户。
苏绒从未来过这里。
“这是哪里…?”
看着小男生那双像是被惊吓到的颤颤眸子,尉卿允顿了顿。
半晌后,他开口:“苏绒,我不希望你离开。”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认出来。”
他这句话不像是说给苏绒听的,倒更像说给自己听的。
尉卿允喃喃地说着,带着迷恋、珍惜的眼神一寸寸地在苏绒的脸上移动,眸色里闪过一丝疯狂。
他好不容易才把当年救下他的天使给认出来,他不能允许对方离开。
他无法忍受。
尉卿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偏执疯狂的想法,但他就是无法接受,他受不了内心被缝补好的缺口再一次被狠狠撕扯开。
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苏绒在听到尉卿允的话后,内心的震惊大过一切。
他强压着心中的惧意,努力观察着这明显变得不对劲的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绒懵掉了。
时间回到昨晚。
看着苏绒离开的身影,尉卿允陷入了沉思。
病房门被再度开启,进来的闫铭扫了眼倚靠在床头没出声的男人,眉毛一挑,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观察着好友的神情,闫铭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说道:“刚才苏绒走的时候跟我说,他明天会再来一趟。”
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嘴:“你刚才对他说什么了?”
刚才离开时,苏绒的表情太过奇怪了,震惊、混乱、无措写满在脸上。
“没说什么。”尉卿允终于出声,“我只是跟他说了我的心意,想让他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挑眉说着,闫铭的脸色忽然一变,声音莫名变得低沉,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住院的?”
闫铭的话让尉卿允眼前闪过了一个满脸凶狠的男人,他眼眸一暗,脸色肃寒。
知道对方也想起了那个男人,闫铭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尉卿允的床前,情绪有些激动,他压低了嗓音:“那可是许家。”
说起许家二字就让人感到不安,闫铭咽了咽干哑的嗓子,“你怎么跟人抢?”
尉卿允没有任何胜算。
那晚上,闫铭看得清清楚楚。
许憬弈带着人直接闯进了酒吧,黑压压一片的保镖直接把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给压制住了,而他更是像入无人之境般的,路线十分明确地来到了二楼。
整个过程都神安气定,但直到包厢的门被打开,那张淡定的俊脸像是毒蛇般忿然作色,大步走进去,黑沉着脸将那被人锁在怀里的小男生一把抢走。
紧接着,不假他人之手,拿起一个酒瓶子直接就往尉卿允的头上砸去,完全不顾对方的脑门上已经流满了鲜血。
根本来不及阻止,等闫铭反应过来时,尉卿允已经被对方踩压在脚底下。
最后要不是苏绒出声了,尉卿允绝对不可能像如今这样只住在普通病房,而是住在重症室。
毕竟许憬弈之前的事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而且,苏绒跟许憬弈的关系明显就不一般,他们可是”
“我知道。”尉卿允打断了闫铭的话,说话时被一股气堵住,他狠狠地咳了两声才继续说道:“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但我不想放弃。”
“阿铭,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闫铭才会在尉卿允喝醉后把苏绒叫到身边,才会在看到苏绒后把人带来了病房,才会在尉卿允接受医生检查时跟苏绒提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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