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被沈渟渊公主抱了,闻清临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惊讶,甚至还在沈渟渊要抬步往卧室走的时候,饶有兴味提醒了一句:“沈总,做饭当然要在厨房做了。”
沈渟渊脚步骤然顿住。
片刻后,他转身进到厨房里,在粗沉气息间,将闻清临放在了流理台上。
……
烹饪也是门艺术,格外需要技巧——
首先需要对食材本身足够了解,选择合适的烹饪方式。
沈渟渊照旧选择了他最为熟悉,最能掌握得当的从后。
其次,需要将食材去皮,只保留下最本真的模样。
莹白肌肤在厨房顶灯照射下好似泛着光泽,如同质地极佳的缎面,绝对是最为上乘,口感最佳的食材。
而烹饪中最为关键的一步,还是要掌握好烹饪的火候,且在最为恰当的时候,添入最适量的佐料。
大火小火交替,大火炙烤,小火慢炖,全靠食材给出的反应来自如切换。
绝对的烹饪能力下,从后的烹饪方式中,佐料无需过多,毕竟太多容易失控,容易弄巧成拙,因此仅仅是指腹流连过背脊轮廓所激起的涟漪,都足矣为这一餐添入风味。
……
窗外天色早已漆黑,海城的秋天,白天有阳光时尚且是暖的,而日落之后,晚风透过先前没来及关好的窗户缝隙漏进来,却已沾了明显凉意。
可此时此刻,闻清临和沈渟渊,却谁也不觉得冷。
正相反,分明热意正源源不断自身体内部传出,又依靠相触的肌肤与骨骼,在彼此之间传递流淌。
烹饪本身,就是热的,烫的,烧灼的。
在某个倏忽间,闻清临随动作下意识扬起脖颈,正看到了窗外,家家户户逐渐亮起的灯光。
仿佛驱散了秋夜的寒气,透出平淡生活中的暖意。
很莫名的,闻清临忽然由衷觉得,自己当初同沈渟渊闪婚,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他在难耐沉沦中,在大脑的白炽化间,忽然开口,问沈渟渊:“周五…有空吗?要不要,呼…来看我的画展?”
顿了顿,闻清临又阖眸,弯唇补上一句:“我的,第一人选。”
身后人动作骤然顿住。
沈渟渊呼吸都比先前更急促了两分——
为闻清临在邀请他看自己的画展。
这十年间,有闻清临作品的画展,沈渟渊一场都没有错过。
大到闻清临的个人画展,小到还在大学时期,校内最普通不过的一场小型学院展览。
总之,只要有闻清临的作品,即便只是一幅,沈渟渊都会去。
念书时候翘课去看,工作之后推掉其余日程安排去看。
但这是十年里的第一次,接到了闻清临本人的邀请。
还是这样一种,完全有别于给其他任何人的,在与他肌肤相贴呼吸相缠时候,用与平日清冷声线大不相同的嗓音发出的邀请。
只给他。
如同受到神明的恩赐,近乎灭顶的满足感将沈渟渊席卷,裹挟。
“有空,肯定有空,我会去的,一定会去…”
声线都染了颤意。
语声再虔诚不过,可动作却皆然相反——
沈渟渊开始了他新一轮征伐,力道再难保有一直竭力把控的自持。
愈进一步,亵渎他的神明…
翌日清晨,美术馆展厅内。
闻清临难得早起,来做开展前最后一次检查工作。
童柠同他一起。
“这次展厅布景是真做得不错,既和你的画相得益彰,又不会喧宾夺主…”童柠边看边赞叹,“我这已经看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觉得很有沉浸感,已经能想到一小时之后的盛况了。”
再过一小时也就是十点整,就要正式开展了。
“那必须不错了,”闻清临挑眉,“不然岂不是枉费我连熬半个月的夜?”
“果然,”童柠玩笑道,“大艺术家龟毛是有龟毛的好处的哈哈哈哈!”
闻清临不置可否,视线还在继续逡巡展厅的每个角落,以确认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靠闻老师!”忽然又听童柠惊讶出声,“你这是真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闻清临侧过头,就对上了童柠略微瞪大的眼睛,目光正定在自己颈侧。
唇角微微挑了起来,闻清临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
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童柠眼睛顿时瞪得更大更圆了,不可思议喃喃:“靠认识十年,我们闻天仙是终于要开始还俗了吗…”
——
如果不是要“还俗”,又该如何解释此时此刻,闻清临墨色丝绸衬衣内,搭了件略微高领的底衫。
但重要的是…
这底衫很薄,还是纱质的。
透过这薄薄一层底衫,能够明确看到闻清临颈侧的一记红痕…
一层薄纱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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