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衔章并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听着梁绍闻说的话,并且头次没觉得他这个弟弟说话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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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闻并不知道他哥心里的想法,在说完一堆有的没的后,问道:“哥,你接下来对这个oga有什么打算。”
梁衔章下意识地看了眼虚掩地房门,“要走还是要留下来全看他的意愿。”
“那怎么能行!”梁绍闻语气加重,“你光是在接触这个oga后就能闻到并且释放信息素就足已经说明他对你而言影响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能把他留在身边协助治疗,说不定你还有希望恢复成正常的alpha,怎么能随随便便放他走呢?哥你应该想尽办法把他留下来,不让他出这个门才对。”
“梁绍闻…”梁衔章挑眉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非法拘禁、剥夺他人人身自由是犯罪行为,你是想让我明天上头条新闻吗?”
梁绍闻一下卡了壳,看着他哥虽是勾起的嘴角,实际上眼神却冷得很,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掩饰地挠了挠头,“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他肯定百分百要走啊,你们两个说到底不过就是one night stand而已。”
说到此处的梁绍闻有些抓狂,“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对你有积极影响的oga,说不定你还有恢复健康的机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放走啊。”
“我知道你担心我。”梁衔章的语调依然不急不缓,“但这也不是违背别人意愿的理由,也不符合梁家的作风,下次别再说这些话了。”
梁绍闻听完他哥的话,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小心的瞥着他哥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死心地说道:“那要不然跟他说明一下情况,请他帮忙协助一下治疗,报酬之类的都……”
“不要给别人找麻烦。”梁衔章神色冷淡扫了他一眼,看着瞬间蔫巴地梁绍闻,叹了口气,语气稍软,“绍闻,你先回去吧,不用太担心我,接下来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可是……”梁绍闻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哥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神是不容商榷的态度,一看就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梁衔章叹了口气,那怕是这种时候,他哥也依旧强硬的令人噤若寒蝉,他没有在说话了,嘱咐梁衔章记得抽空来医院做个检查后就从他的公寓里走了。
梁衔章把他送出门口后,把脸上的止咬器给摘了,就又重新回了卧室,床上的oga依旧沉浸在睡梦里。
梁衔章坐在床边,不自觉地放轻呼吸,看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自己留下地印子,眉头紧蹙起来。
将梁绍闻给他的药膏拧开,挤出乳白色的膏体抹在他留有痕迹的地方轻轻揉开,在涂完手臂上的伤痕后,他又俯身把被子掀开,毕竟他刚刚咬的可不止这么一处地方。
脖子、胸口、往下是腰腹处,再延伸下去是大腿,密密麻麻地吻痕可以说的上是有些触目惊心。
梁衔章紧抿着嘴唇,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来的奇怪,看着周意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印子,他觉得抱歉的同时又心生出一种诡异地满足感,就好像把oga圈在自己的领地里,每处都标上了属于自己的记号。
这种诡异地想法让梁衔章没办法平静下心情,尤其是周意现在还赤条条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尽数地品尝过这具身体的每一处,他的薄荷味信息素还在鼻尖充盈着。
从来都不重欲的梁衔章轻而易举地被刺激到了,生理上的反应尽数出现,连带着他那寡淡地信息素都冒了出来。
梁衔章的手停留在自己留下最多痕迹的腰腹处,刚刚把膏体均匀的涂抹在上面,那一片皮肤看上去油光水亮的,红痕和偏白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
梁衔章喉结微动,按在腰腹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刚才只要一咬在周意的肚子上,他的信息素就会更加浓,身体也抖得厉害。
想到此处的梁衔章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周意,他睡的很熟,哪怕梁衔章已经把他剥了个一干二净,他也依旧一动不动的熟睡着,睡颜乖巧而又恬静。
看着这样的周意,梁衔章从心里窜出来一股饥饿感,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弯腰缓缓凑近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嘴里意味不明地呓语声。
梁衔章如梦初醒,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猛地往后一退,在看到他还赤裸着的身体后,把剩下的几处伤痕用最快的速度涂抹上药膏,就把睡衣裤重新给他穿好,把纽扣就到了最顶上,并且严严实实地盖上了被子才算完。
做完这一切的梁衔章不敢再离周意太近,但又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最终选了个折中的位置,轻手轻脚地拿了把椅子放在离床大概三步的位置,这样既能让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又保持了安全距离。
房间里就开了盏夜灯,梁衔章靠坐在靠椅上,依靠着微弱的灯光盯着床上的周意。
不得不承认这个oga对自己的影响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仅仅只是散发了点信息素,自己就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仅凭意念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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