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指了指地上的那群捉妖师,“有事的是他们。”
玄绎这才放下心,他方才从远处看到院子里的捉妖师结界,还以为云深出事了。
玄绎转身将云深护在身后,而后横眉冷对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一群人。
“我自知德行有亏,遂携妻归隐,可你们却偏要穷追不舍,我本不欲理会,但你们竟妄图伤我所爱,如此,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剑光划过,玄绎洁净无瑕的白色道袍染上了点点斑驳的血迹。
白衣染血,剑尖滴血。
“若再有下次,我必不留活口。”
这话威慑力十足,一群人顾不得身上的伤有多重,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
浩气盟的人都觉得玄绎是真的入魔了,要不然怎么浑身都杀气腾腾的。
只有云深知道玄绎握剑的手在隐隐颤抖。
云深上前拿走玄绎手里的剑,随手扔到地上,而后将玄绎的手缓缓握紧,“阿绎,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玄绎将云深拥入怀里,“阿深,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云深拍了拍玄绎的背,“我知道你不忍心向他们下手,以后若再有此事,我来便好。”
玄绎摇了摇头,“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云深笑了笑,“阿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妖?”
玄绎沉默不语,就算云深是妖,也不代表云深愿意手染鲜血。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保护云深就是他的责任,从前种种,过往种种,皆要抛却。
云深叹息道:“阿绎,不必愧疚,我知道你没下重手,那些伤不过是看着吓人,将养几日便可痊愈,你只是想警告他们,你没错。”
“况且,他们来围攻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他们谁敢说是一心为了守护正道,大多不过是想借你的名声扬名立万,沽名钓誉罢了。”
云深早已经看透了那些人的所思所想,若那些人真是一心为了正道,他也不会动手,使个障眼法把那些人赶走就是。
正是因为知道那些人是怀揣着私心来的,所以他才动手给了那些人一个警告。
得了云深的劝解,玄绎也看开了,“阿深说的是,是我钻牛角尖了。”
云深拉了拉玄绎的手,“回屋换身衣服,身上都弄脏了。”
玄绎一把抱起云深,“你的衣衫也脏了,我们共浴。”
捉妖记(番外三)
“王道长,连你也拿这树妖毫无办法吗?”
“王某惭愧。”
“这树妖少说也有三千年的功力,我等实在不是它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放任树妖继续作恶,只怕这方圆百里都将再无人烟。”
“为今之计,唯有让那位出手,方有胜算。”
“这……”
“哎,也罢,只能如此了。”
“几位道长在打什么哑谜?”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几位道长缄口不言?”
“一个功力高深但有辱捉妖师名声的人。”
两日后春水镇
“玄绎大师,作为捉妖师,铲除恶妖乃是我等的本分,还望你不要推辞。”
玄绎神情冷漠,“我早已不是捉妖师。”
“玄绎,莫要……”
“够了,此事与我无关。”
玄绎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
云深的手攀上玄绎的胳膊,轻晃道:“阿绎,我饿了。”
玄绎立马从冷漠无情脸切换成如沐春风脸。
“饿了?我去做兔子奶包。”
一群人眼见着玄绎风风火火的去了灶房,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把玄绎支走后,云深慢悠悠的踱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诸位道长真是好生有意思,前些日子还喊杀喊打,扬言要将阿绎逐出捉妖师之列,今日竟就厚着脸皮求上门了?”
几人被云深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面子,其中一人嘴硬的反驳道:“若不是你这猫妖魅惑了玄绎,我们又岂会这般对他?”
云深嗤笑一声,“这位道长别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尚,围剿阿绎究竟是为了什么?有多少私心在内?诸位道长心中有数。”
这话堵得一群人哑口无言,其中脸皮比较薄的几人,当即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确实有私心,玄绎年少成名,他们这些年长的却只能望尘莫及,久而久之,难免心里不平衡,逮着机会便想趁机打压一番。
当日谁能想到,他们竟会在不久之后求到玄绎头上呢?
云深欣赏够了那些人精彩的表情,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道:“诸位道长请回吧,你们今日所求之事我会办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不确定云深是说真的,还是在逗他们玩。
云深懒得理会这群人怎么想,起身去了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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