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浔一时想的有些失神,手下失了力道,不小心折断了一截榆树枝,弄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叶思远这个普通人自然是听不到这点动静的,但景烨可不会察觉不到。
江知浔在发现自己折断了树枝以后,就扔下手里的树枝匆忙用轻功逃走了。
是以,景烨朝着声源处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黑色衣角,那衣角是谁的自然不必言说。
景烨莫名就感到了一点儿心虚,但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可心虚的?他又没做错什么。
景烨想是这么想,却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景烨看向欲言又止的叶思远,留下一句,“思远,我府中还有些事,我们改日再叙。”就急匆匆站起身走了。
叶思远只来得及喊了一声,“阿烨”,就已经看不见景烨的影子了。
叶思远攥紧了拳头,眉眼间浮现几分凝重,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景烨也这样对他?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对他?
景烨回到膳厅的时候,江知浔已经重新拿起碗筷,佯装自己一直在用膳了。
景烨摇着折扇坐下,假意询问道:“我方才好似瞧见一个刺客,江知浔你看见了吗?”
江知浔手微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夹起一个四喜小丸子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回,“哪里有什么刺客?许是你眼花了吧。”
景烨看着江知浔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模样,掩面而笑,真像一只做了坏事跑回来的小松鼠。
江知浔吃饱后,摸了摸有点撑的小肚子。
景烨适时问道:“江知浔,要不要消消食?”
江知浔只以为景烨这话是真的在问他要不要消食的意思,毫无防备的点了点头,“要。”
景烨听到江知浔的回答,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将折扇别在腰间,而后直接走上前扛起江知浔。
江知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试图阻止,“景烨,我会吐出来的。”
景烨脚步丝毫未有停顿,“无妨,我有法子让你咽回去。”
江知浔:……他好像没有卖身,但又好像卖了。
——
泽王府
晏泽珩扶着云深上了马凳,“当心些。”
云深轻笑,“王爷可还记得我是个刺客?”
晏泽珩认真回道:“我知道你武功不俗,那也要注意些才好。”
云深也很给面子,在走到最后一阶马凳时假意崴了脚,顺势摔进了他家小狼崽子怀里。
晏泽珩立马把人揽住,还露出了一脸你看我说的多对的表情。
云深觉得他家小狼崽子真是块木头,在该暧昧的时候偏偏要不解风情。
云深见调不了情,只能站直身子,礼貌道谢,“多谢王爷。”
晏泽珩觉得云深分明是在说感谢他的话,可为何语气听着却好似要比刚才冷淡几分,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在晏泽珩思索的这片刻功夫,云深已经掀开帘子进了马车,晏泽珩也只能跟着钻进了马车。
等晏泽珩进入马车时,云深已经靠着马车在闭目养神了,一副不打算交流的样子。
这下子,晏泽珩就算是想问云深怎么了,也无从问起了。
晏泽珩就这样一路眼巴巴的盯着云深到了朱雀街。
马车最后在朱雀街的一座茶楼前停下了,晏泽珩也终于有理由同云深开口说话了,“云深,我们到了。”
云深睁开眼睛,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而后转回身问道:“王爷,我三师兄在这茶楼出现过?”
江知浔自然没在这出现过,晏泽珩只是单纯想和云深来茶楼听戏而已。
晏泽珩胡诌道:“你师兄在这附近出现过,这茶楼是附近视野最宽阔的地方,若是我们在此喝两盏茶,说不定能看到你师兄经过。”
云深用一脸很容易被骗的样子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晏泽珩小心翼翼询问道:“本王扶你下车可好?”
晏泽珩到现在都不明白云深刚刚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自己冒犯云深了,是以才有此一问。
云深朝晏泽珩伸出手,“那就有劳王爷了。”
晏泽珩没回话,只是握上云深的手,扶着云深下了马车。
但心里却在想,若是此生都能握住云深的手就好了。
——
景府
景烨对床上半睡半醒的江知浔嘱咐道:“江知浔,不准趁我不在去泽王府,否则,后果自负。”
江知浔随意应了一句,“嗯嗯,你快走吧。”
终于能好好歇息了,他去什么泽王府。
景烨看着江知浔这迷迷糊糊的小模样,笑了笑,看江知浔这样子应该也没力气了去泽王府了。
——
丞相府
叶思远给景烨倒了杯茶,“阿烨,你终于来找我了。”
景烨接过茶却没有喝,而是直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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