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余风令就要朝外走去的背影,君不离心里一急,他猛地站起身来狠声朝着他开口,“余风令,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听到身后的声音,余风令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头看他,看着君不离在阳光下雪色肌肤上明显晕染着红意的眼尾,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
刚想张口跟他解释,然而比话先涌出来的却是那股呕意,他连忙到一旁弯腰吐了起来,好在吐的也只是酸水。
回京这段时间余风令完全懈怠了,那血糊糊的肉片和这浓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一时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君不离眼睁睁的看着余风令看了自己一眼后,张口就满脸难以忍受的作呕了起来,他心口骤然收紧,鼻尖猛然一酸,眼尾的红意彻底蔓延开来,一双桃花眼里顿时弥漫开雾气。
本就睡眠不足有些紧绷的心神此刻猛然崩断,让他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
他咬紧着牙关瞪向余风令,握紧的双拳连带着僵硬的身子都开始发颤,面上带着些色厉内荏的狠戾,甚至连开口质问的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恶心到连看我一眼都受不了了?”
说着没待余风令回答,他眼底带了几分癫狂的疯意,自顾自的声音猛地抬高朝着余风令吼道,“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吗!我一直就是一个这么暴戾恣睢、心狠手辣的人!如今又何必再摆出一副厌恶的姿态来!”
余风令被君不离这突然一吼给吼懵了,连那冒出的呕意都一下子止住了。
他连忙站直身子就要开口。
然而此刻的君不离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看余风令动作就以为他是想离开,出口的声音发狠,“你今天若是敢走,我就也杀了你。”
后面的几个字尾音却是哽咽着颤的更厉害,伴随着微不可查的的委屈,那双瞪着他的桃花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了下来。
余风令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君不离却因为心绪剧烈波动,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从昨日一直就还有些窒闷的胸口此时又猛地起伏着。
看着他明显不对的样子,余风令当即皱眉快步走到君不离身边,扶住他又开始有些踉跄发软的身子,把人拽到怀里撑着他。
君不离张口大口喘息着,眼里的泪像是断线了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接连掉了下来,使得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几分,甚至面色都开始发红。
“不要急,君不离,慢些吸气。”余风令抬高声音给他揉着胸口。
君不离落入熟悉的怀中,委屈更是越发强烈了起来,泪珠也是止不住地更多了,他伸手推抱着自己的人,“你不是恶心我吗?干嘛又过来管我。”
余风令闻言面上带了几分无奈,“犯人还有个开口申辩的机会呢,你总得让我也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吧。”
眼看着君不离这泪反而愈演愈烈,喉咙中又跟昨日一般开始出现呼吸不畅的异响,余风令连忙缓声安抚他,“我没有恶心你,只是这里血腥味太重了,而且这又场面本来又那么让人反胃,所以我才吐的,不是因为你。”
说着他摸了摸君不离的脸和眼角,玩笑般的开口,“要让我亲你才相信我吗?我可是刚刚才吐了,你要是不怕也反胃吐了的话,我就亲你来证明一下。”
君不离闻言这才没有挣扎,而是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乖,放松,不要急,跟着我慢慢来,吸气……吐气……”余风令单膝跪下,让君不离靠坐在他怀里,轻轻拍抚着他的胸背帮他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君不离才缓和了下来,但这般折腾下让本就困乏的他脑海中更昏沉了些,眼皮沉沉的就要合上。
在意识消弭之际,他手指收紧,身子向着余风令怀里缩了缩,面上带着些脆弱和祈求,“不要走……”
话音刚落,那双桃花眼就缓缓合上,身子也软了下去。
余风令目光落在怀中人昏沉过去还尚且皱着的眉头上,心中微叹,抬手在他眉间轻轻抚了抚,看的那蹙起的小峰平了下去,才抱着人起身向房里走去。
暮色落下,日光变得昏黄,朦胧了些的光亮透过窗棂,也给屋内带了几分暗色。
君不离倏然从梦中睁开眼睛,胸口起伏着,双眼放空,怔怔的看着床顶。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一丝声音。
这种静寂让君不离的心猛然失序地跳了起来,他带着些慌乱的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在拉开门的一瞬,光亮涌入,背着温柔暮色的余风令也突然出现在他眼中。
“什么时候醒的?”余风令被他吓了一跳,然而低头就看见他未穿鞋的脚。
他皱了皱眉弯腰把人抱起来,进屋走向床边,“急什么呢?怎么也不穿鞋,如今天儿可都冷了,当心再病了。”
君不离目光紧紧的盯着余风令,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像往常一般,没有任何不同的和自己说着话,心里的慌乱微微消散了几分。
他抬手搂住余风令的脖子,把自己埋进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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