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春道:“难道君怀死的时候,南风没看到吗?为什么还需要我们转达呢。”
裴逸道:“她没听到。还记得吗?南风死后,她化成雪女去找君怀,但君怀拒绝了她。她便再也没有找过他,更不会去杀他。还有那天,我被祂推落悬崖,曾经想跟南风对话,但没有成功。
“就算南风是一种电磁波,祂想把信息传达给我们,也是需要载体如收音机。所以,君怀以为南风会看到他留给她的这些东西,但其实南风毫不知情。
“——我怀疑,她甚至都不知道君怀已经死了。”
“哎。生死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给了她写了那么多信,可她一个字都没有看到。”吴姨听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睛,握了握老伴儿的手。
丰春拍拍老伴儿的背。“小裴,上次你说还有哪里没有找到情诗?是北面和西面,是吧?”
裴逸点点头,“时间有限。这里,我们便分开走吧。我去北面,你们去西面。”他抬头看了看天。“过了正午,12点一到,没有发现,便折还。天气估计还会变。”
两人道:“好。你也小心啊。裴。”
“好。”
三人分道扬镳。因为没有任何通讯手段,他们只能通过地上的树影判断时间,预计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时辰。
裴逸去的是北面,最高滑雪点,也就是小a掉落的地方。这个地方,他来了好几次了。有一次还差点被陈默推下去,这次他还是要小心。
他看了一周,先是看树,但树看了一会儿,他想了想,如果他是君怀,既然树写过了,肯定也不会写树了。换个思路,想起那一堆废弃的滑雪服。
找了几下,果然见其中一件滑雪服上写了一行字。
≈ot;i shall not see the shadows,i shall not feel the ra;
i shall not hear the nightgale,sg on,as if pa:≈ot;
裴逸把它抄录在笔记本上。
抄完,仰头看天,天色再次暗了下来。裴逸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回去。刚走出没多远,只见不远处堆了一个雪人,纯白的身体,冰雪般圣洁。但他的头却不是雪人,而是周游的。
他已经死得很透了,脸上满是冰霜,紫红紫红的,是被活活冻死的。四肢从雪里伸出来,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用一种极大的力量折断了。鲜血粘在雪上,已经干涸了。
死状太惨了。
与此同时,裴逸的面前扬起风雪,迎着他的面就扑了过来。裴逸闭上眼,坦然道:“我弄错了。南风,你知道君怀很爱你吗?”
那风雪似乎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极速地飞旋,然后瞬间落了下来。祂肯定是无法理解的,裴逸知道,但祂能感受到。裴逸举起笔记本上的情诗,也不知道给谁看,慢慢道:“你能看到吧?这是君怀给你写的。”
裴逸仿佛看到这南风惊慌失措地逃离,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恨了那么久的人,还深爱自己。
那小雪在天空飘洒着,裴逸回到木屋。
只有丰叔一个人回来。
丰叔叹口气,“小裴,我没能找到那句诗。你吴姨掉落悬崖了,还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的。她害怕我跟着去,主动放开了手。是我的错啊。……
“如果那天,我不心血来潮去玩密室逃脱,她也不会跟着进入jc。是我害苦她了。……是我啊!”说着说着,丰叔老泪纵横。
裴逸道:“丰叔……也许只是普通的死亡,游戏结束后就没事了。”
丰春摇摇头,“不是的,小裴,死亡就是真的死亡。我们之前有个朋友,他就是抱着这个心态;但他死后,就真的死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有人活着回来。
“——这就像赌博,没有人知道这次是真的死还是只是游戏死亡。系统又是如何定义一个人的死亡?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裴逸叹了口气,“也许……也许,丰叔。所以你要好好活下来,代替吴姨活着。她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
他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我知道君怀为什么喊南风君怀了。”
丰春迷惑地问:“为什么呢?”
“我刚才那句话,代替!一个人死了,就希望另外一个人代替他好好活下去。君怀把自己当南风一样活着。”
但丰春已经不关心真相了,他自言自语地颓然坐在那里。
下午三点一过,天已经黑得透透的,宛如黑夜了。
雪山凶灵15
到了晚上, 两人吃着晚饭。
裴逸道:“如果今晚南风能来,那最好;如果她不来,那我们就召唤她。”
“如何召唤?”
“丰叔知道笔仙吧,这是最简单的通灵仪式。”
丰叔叹口气, “我知道。可是那首诗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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