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忙。
20亿资金到账。
许清月去岸上买了三个大内存的新手机,一个给小蛇,一个给小森蚺,一个给自己。
小蛇用许清月的身份给慈善机构打电话,询问资助贫困孩子的事宜。
一个星期后,小蛇敲定下来,捐助三千个来个全国各地的贫困山区的留守儿童,资助他们到大学为止。
它把钱一笔一笔划分好,存在账户上。又开始观察孤儿院、残疾人托养机构、社会特殊群体,接触一段时间后,拟定资助名单表,转账资助,并长期跟进资助过程。
它看过许多视频,有很多机构、个人,收到钱便独吞了。它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对每一笔钱的流向,和资助过程都监控得十分到位。
忙完这些,得空又要上岸去?查看铺子,妈妈要开商铺卖珍珠,铺子得选在靠海的地方,方便它和哥哥下海。还得选一个允许饲养森蚺的国家,以免哥哥无意之间被人发?现。哪怕举报,也是合法饲养。
小蛇忙碌着这面,许清月忙碌着做首饰——她在视频的评论区里接了好几单生?意,富婆姐姐们已?经拍好连接,等着成品邮寄。
这是她第一次交易手工品,有些紧张,怕富婆姐姐们花了高价钱不喜欢她做的手工品,转念一想?自己在海底捡贝壳、挖珊瑚、钓海螺,和鲨鱼擦肩而过挺凶险的,哪怕手工品不值钱,这精神和原材料也很价值连城了。
每天?的心态便在稳和不稳之间来回摇摆。
做成三个首饰之后,心态完全稳住了。
连续一个月,做了九件首饰。许清月带上做好的首饰和天?然的纯粹的珍珠,精致打包好后,去?岸上邮寄国际快递。
寄完快递,她在岸上的小城里逛了小半天?,买一些热乎乎的吃食回到救生?艇。架起小桌子,摆上那些吃食,一面吃一面躺在软垫子上,感?受着救生?艇随着海波微微晃荡,望着蔚蓝的天?空,右边耳朵里是小森蚺如雷贯耳的呼噜声?,左边耳朵里是小蛇和人类打电话的声?音。
许清月忽然觉得这种生?活很好,悠哉悠哉的,很享受。
她转头,和小蛇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吧,不租商铺了,在网上卖。”
小蛇抬起尾巴阻止她说话。许清月乖乖合上嘴,不出声?了,就侧着身体,手撑着下颌,歪头看它。
那小小的穿着绿黄碎花衣服的小身体站在桌子上,大手机搁在支架里,亮着通话的屏幕,屏幕上面写着“太?阳花福利院黄主任”。
黄主任在向它汇报,患有白血病症的胡小海的医疗情?况。
小蛇站着的桌子上堆积各种纸质文件,一摞一摞地堆得比它高出几十倍。是许清月看一眼便会头疼的场景。
那些都是它资助的每一位人的文件资料,它实时跟进每一个被资助的人的情?况。
许清月悄声?说:“你?适合去?基层岗位,为人民服务。”
“有你?这样尽忠尽责,事无巨细地关照,一定不会让人民失望。”
小蛇横她一眼,转回电话那面,又问黄主任几个问题。黄主任回答它后,它在胡小海的文件上做记录。
小小的尾巴卷着签字笔“哗啦啦”地书写。
许清月猛然乱想?,假如黄主任知道自己在和一条蛇交流,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心脏腾起一股激动与刺激,许清月突然好想?知道。
正?自娱自乐脑补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弟弟!”
“弟弟!”
两声?蛇的嘶嘶声?炸响,许清月惯性回头,什么都还没有看见,一条围巾从她的头顶落下来,许清月的视野一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抬手要扒拉开围巾,那围巾在她的脑袋上缠了两圈,打了一个结,散发?出熟悉的小蛇的冷香味。
许清月:“?”
下一秒,她大喊:“蛇宝宝!”
没蛇应她。
小蛇目光复杂地看着站在礁石上的小森蚺——那已?经不是蛇了。它穿着深褐色里带着琥珀色椭圆纹路的长衣服——像一片布一样的衣服套在它的身上,两米五的大块头,傻呆呆地杵在礁石上,漆黑的眼睛,目光害怕地望着它。
“弟弟……”
小森蚺惶惶地叫。
它长出了人类的手、脚、屁屁。
小森蚺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也是像妈妈那样的脖子,只是它的脖子比妈妈的脖子粗。还有头……
“呜——”
它垮着脸,呜咽了一声?。
头、头……是光的。头溜溜的圆溜溜的一颗头,没有头发?……
“弟弟,我的头……”
它泪眼婆娑地望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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