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真真听着她的话,呆滞在原地,好?半响,她堪堪回神,嘴巴张张合合,哑声:“五年?”
骤然,她猛地醒神,抓住汤贝贝的手?,“我在这里五年了?!”
她睁睁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
汤贝贝艾艾:“我、我二?十二?岁了……”
汤贝贝比她小五岁,她被?绑架来这里的那年,22岁,汤贝贝17岁,如今汤贝贝都22岁了,她……27岁了……
汤真真怔愣在原地,连周洁婕拣出膝盖里的玻璃渣也感受不到疼。
许清月问她:“你是第几场游戏淘汰下来的?”
汤真真呆呆地回答:“最后一场,最后……他没?有说游戏规则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那是他最后临时加的,只许一个人离开。我……我不行,我刚刚卡在第二?名,她们……沈清和纪媛生同?时是第一名。但……”
她突然笑开了眼。
“沈清拒绝了,她拒绝离开,两个第一名之间,如果有一个人拒绝,另一个人也没?有权利离开。我以为她们不能离开了,肯定会轮到我,我是第二?名啊,可以离开的……他没?问,什么都没?有问,只让我休息。”
这一场休息,醒来,是今天。
“她们呢?”
童暖暖指着那些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女生们。
“也是和你一起的吗?”
汤真真迷茫地抬眼去看,看了好?久好?久,她缓缓摇头,“不是,不认识……”
那些女生们,神情茫然,瞳孔里充满惊惧,紧紧抱住自?己,犹如一头幼兽,戒备地盯住四处,浑身不安的颤抖。
周洁婕系紧纱布,收整急救包,坐下来靠着墙壁歇气。
汤贝贝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周洁婕摇摇头,嘴唇惨白地说:“没?事。”
视线循过?那些光洁洁的女生们,她说:“只怕不知道是多少轮游戏了。”
气氛凝固。
一轮游戏200个女生,这里有五百多个人,哪怕每轮游戏全部?淘汰下来,也得有三轮游戏了。
更何况,大多的淘汰者会被?送去拍卖,或者成为观众的晚餐,这里的五百多人,不止止是三轮游戏淘汰下来的人。
几人静默在原地。
周洁婕拧开水壶,喝了几口水,唇盼终于有些颜色。
“下面该怎么走?”
她将水壶递给汤真真,问许清月。
唯一一个出口,在她们身旁,金属门紧闭,没?有密码。
隔着衣服,许清月摸了摸小蛇。小蛇抬抬脑袋,回应她。
然后,许清月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有细细的仿佛羽毛一样轻轻画下的数字——小蛇在她的手?心写密码。
写得她的手?心痒酥酥的,痒到脑子里,让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她强行忍住痒,起身去按密码。
摁下数字键的声音引得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女生们全部?望过?来,目光如炬,像一头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滴——”
密码锁长响一声,“咔嚓”,金属门开了。
两扇门缓缓往墙体两边滑开,门上折射出投影——女生们疯狂地冲过?来,成群成群,像刚放出笼的饿鬼,一瞬间扑向?许清月。
“嘶嘶!”
小森蚺冲她们吼,纵身横在妈妈面前。
那些女生不管不顾,毫不在意蛇会不会咬她们,也不理会门有没?有真的打开。
她们跑近了,徒手?掰着门框往两旁推,金属门将将开出一条缝隙时,她们便迫不及待地侧身挤过?去。
许清月抱着小森蚺贴着墙壁,企图将自?己缩成薄薄的一片。
有人踩过?她的脚,痛得她嘶出声。小森蚺愤怒地去瞪踩妈妈脚的女生,凶狠地龇开獠牙,想要扑上去咬她。
许清月牢牢抱住它,托住它的下颌企图将它的嘴巴合上。
指腹擦过?嘴巴,小森蚺害怕咬到妈妈的手?,紧紧合拢嘴,只能从?颊窝里哼出灼热的怒气。
女生们跑进去,不过?片刻,里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许清月探头往里面一看,薄薄的雪白的隔帘被?那些女生掀飞成风,在空中荡起落下,荡起落下。
透着荡起的瞬间,许清月看清那些隔帘后面,雪白的病床上,躺着浑身裹满纱布的人。纱布从?头顶缠绕到脚趾,如同?木乃伊,笔直地躺在窄窄的床上。
躺在被?隔帘圈出来的小小的雪白世界里,沉静地睡入冬觉。
小小的世界有无数个,仅容两人并肩通行的过?道将它们一个一个隔开来。
女生们似乎被?吓到了,惊慌地往更前面的出口跑去。
许清月和方婷几人走在过?道里,看见病床上沉睡的“木乃伊”被?女生们的尖叫惊醒,在床上痛苦地乱动着,挣扎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一些粘稠的液体从?她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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