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彭南生已经自带敏感词汇消音功能,他的笑容是那样温和美好,俘获人心,可嘴边的拒绝也是如此斩钉截铁。
ao精力悬殊,再做一个晚上估计要废掉。
“好吧。”许直行悻悻打开车门,让他俩上车。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只敢夹着尾巴把呜咽吞进肚子的战败狼狗,任谁看了,都难忍心疼落泪。
彭南生将那一幕幕惨样悉数收归眼底,趁着小朋友低头系安全带,快速凑过去在他侧颊亲了一口。
“可以好好开车了吗?”他无奈问道。
“怎么不可以呢?”许直行满血复活,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压抑不住,可见作为一个alpha,他的底线多容易被攻破。
夜幕缓缓降临,远方天际亮起璀璨灯光照亮大地。
a市林立高楼,川流不息,像一幅瑰丽画卷徐徐铺开,看不见尽头,也没有限期。而他们渺小又平凡,万家灯火中,就这样快乐地、普通地为都市亮起一枚点缀。
作者有话说:
许愿日记:
6月25日天气晴运动会
爸爸妈妈老背着我亲亲,还以为我在系安全带,其实我都看见了!!!
生日快乐
下午五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正值繁华都市开始腾升烟火气之时。
黑色奔驰汇入主道,红绿信号灯变换交替,仅在那千分之一秒间,许直行下意识右打方向盘,驶进了中心小学所在的大路。
车载蓝牙惯性连接许愿平时常听的动画片主题曲,他差点忘记小姑娘已经离开两周了。
期间对方给他打过几个电话,发来好几条信息,但许直行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爸爸,为什么不接电话?】
【爸爸,妈妈今天带我去摸小狗啦!】
【爸爸,我有点想吃楼下王阿婆的尖bg果子。】
车窗半降,阵阵冽风迎面吹灌,将许直行额前的短发用力扬起,耳膜闷闷作响,神经松懈酸麻,他紧绷着的肩线终于缓和几分。许直行一手摁了摁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与其撒谎说太忙了,没看到,还不如坦荡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无数次听筒就在旁边,他却迟迟被那点分量压得抬不起手来。接通了然后呢?说我也想你,说能不能和妈妈快点回家。
可是不行。
逐字逐句顿在咽喉,小孩子才有直话直说的勇气,成年人明白思念是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节奏轻缓的童谣一路低唱,记忆如海底沉沙扬起,随着窗外的花光树影倒带不前。车速在悄然中逐渐加快,等许直行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当当刹停在了学校门口。
正好是放学的时间点,校道人来人往,交警的吹哨声此起彼伏,许直行停在原先每天等待小姑娘的树荫下,瞥了眼腕表,于嘈乱背景中一抬头,便轻易找见了那两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妈妈——”
许愿依旧背着那个快比她人还大的黑熊书包,遥遥望见彭南生的车,便迅速甩开旁边的伙伴冲了过来。
屁颠屁颠的,活像个精力撒不玩的野牛犊。
彭南生熄火下车去接她,小姑娘迎面撞过来,把他扑得踉跄几步。“怎么今天晚了半个小时?”他眼尾含笑,轻抚着扎手的小寸头,已经比刚见面时长了很多。
“因为”许愿攥着书包带子乱晃,纠结半天还是实话实说,“班主任罚我,抓我留堂了。”
“哦?”彭南生双手抱臂,靠在车门边挑眉睨她,但那并不是一个生气或者责备的表情,“为什么?你做错什么事了?”
“我上语文课偷吃牛奶饼干被抓到了。”小姑娘撇撇嘴,怕被骂,只敢垂着头偷觑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彭南生没有分毫要怪罪的意思,反而问道,“是中午带去的便当吃不饱吗?明天要不要给你多装一点?”
小姑娘有些错愕,随即眸底迸发出无尽光彩。原来他那个看起来比许直行要严格千百倍的oga妈妈,其实也很善解人意,很好说话。
许愿仰起脸看他,许久,挠挠头,竟有些腼腆,“嘿嘿是你烤的饼干太香啦,我忍不住。”
彭南生成功被她逗笑。
小姑娘做错事欲盖弥彰的样子实在灵动无比——微蹙的乌眉,杏眼滴溜溜转动,嘴角轻悄勾着,仿佛一只挫败而被迫收起利爪的漂亮狐狸。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太像许直行了,父女俩人脾性乖张,聪明伶俐,站在人群中比太阳还要闪闪发光。斑驳晕影透过树缝在她脸上肆意亲吻着,她就像带着漫天星月而来,挥一挥手,便赶跑成年世界里所有的灰黑色彩。
“那你下次要小心点,别再被发现啦。”彭南生忍不住伸手去掐小朋友肉鼓鼓的侧颊,一颗心脏柔软得能被捏出形状。
马路对面。
许直行怔怔收回将近痴狂的视线,单向车窗上映出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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