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食指,可随即又克制住了抽手的欲望,别?开了眼。
“你先下去吧。”
闻听此言,青年喉头一滞,心中纵使知晓妻主?这样做不过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心中也不免阵阵抽痛。
少顷,他恭敬行了一礼,声音艰涩地回道:“是,主?人。”
随后僵着?脊背,步伐缓慢地往殿外走去。
见此情景,子桑惟清眉尾轻挑,心中只觉快意了半分。
随即又起?身,在女人惊疑的目光中坐到了她身侧,轻轻地偎在了她肩上。
放软了声音道:“妻主?,清儿好想你”
果然,此话一出?,青年的脚步蹒跚了一瞬,随后落荒似地出?了殿。
殿门紧闭的刹那,柳惊绝如绝境逢生深深地喘着?气,像是要将胸腹处不断翻滚的酸戾全都呼出?去。
可听着?背后殿中不断传出?的似是情人间厮磨耳语的断续交谈声,青年的心绪怎么都不能?平静。
似是有百爪挠心,纵使咬紧了口中的软肉也无法?抵抗这种痛苦。
无边的嫉妒似蠹虫围绕着?他,将他整个人噬咬得千疮百孔。
紧接着?,又从这些伤洞中,流出?黑稠的、被酿成忮恨的毒汁。
他错了。
他对?白此唯说了谎。
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同?别?的男子分享她的爱?
他只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去驱赶甚至抹除所有敢觊觎轻轻的人。
让妻主?的身边只有他,心里唯有他
就在青年眼前?被水雾笼罩,心中一阵阵发麻泛疼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不算客气的诘问。
金翼双手抱胸,视线在面?前?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后,蓦地昂首。
皱眉问道:“你是谁,我此前?怎么从未在神君身边瞧见过你。”
与此同?时,依偎在女人肩头的子桑惟清缓缓抬头,抑着?心口惴惴的跃动,小声开口。
“这么久没见,神君在凡间可也有想清儿?”
姜轻霄闻言,腮骨几不可查地一紧,心中掠过一丝不耐。
见此情景,子桑惟清望着?眼前?女人精致利落的下颌,似被引诱般,缓缓抬起?了手。
指尖却在碰触到那白玉面?皮的前?一瞬,被对?方径直抓住了。
“嗯。”
说罢,女人唇边挤出?一抹浅笑,落在子桑惟清的眼中,却惊艳至极。
他欣喜地眨了眨眼,似是没想到素来清冷克己的靖岚战神竟会回应自己的问询。
当?即,心中那被情敌挑衅而生起?的怒意,顷刻间被冲得烟消云散。
慢慢地,一股羞怯便自女人抓着?的指尖阵阵传来,子桑惟清动了动手指,大着?胆子与对?方十?指交缠。
一想到此刻,自己正与靖岚战神那曾指挥过千军万,击退过凶残魔军的右手紧紧相扣,无边无际的骄傲与满足,便自子桑惟清心中激荡开来。
好半晌,她方缓过神儿来,抬头关切地问道:“神君身上的戮火可好些了?”
姜轻霄闻言,沉吟一瞬后淡声回他,“一如既往,发作时需得濯心池压制才能?缓解。”
子桑惟清听罢先是无声松了口气,随即心口一疼,愈发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神君莫忧,清儿听闻母皇近日得一至宝,或许可以根治你这戮火,等神君的诞辰一过,咱们?便回九重天去,待你我二人成婚那日,我便央母皇将此物送予你,可好?”
见女人点头应下后,子桑惟清展颜一笑,随后话音一转,状作无意地问道:“对?了神君,方才那只蛇妖是谁,怎会唤你主?人?”
姜轻霄闻言垂眸,神情平淡地回他,“刚入山时,那只小蛇妖为本神做了不少事,于是便允他待在身边做妖侍。”
子桑惟清听罢,轻轻点头,可心中仍疑窦未消。
若是他方才没看错的话,那蛇妖进殿时,身上穿的可是在仙界号称千金难换一寸的东海鲛绡,发上的簪子也是极稀贵的云青玉制就。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低贱又卑微的蛇妖穿戴的起?的
少顷,他又柔声问道:“那他叫什么呀,家住何处?”
说完,子桑惟清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确保自己不会遗留掉任何细节。
只见女人微微敛了下长?眉,神情冷漠语气平淡,“他唤自己绝奴,其余的,本神未曾留意过。”
闻听此言,子桑惟清眨了眨眼,心中疑雾稍稍散去。
眼尾压不住的暗喜。
看来靖岚战神未曾把那只小蛇妖放在心上,甚至连柳惊绝的名字都未记住。
即使费劲心思?做了神君的妖侍又如何?
只要有他在,柳惊绝的计划就注定功亏一篑。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