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隐带着委屈,“妻主这是不记得阿绝了?吗?”
一旁的天?兵见他犹如魔怔了?一般,纷纷提高了?警惕。
见青年一但想要靠近,便将他打退到一旁,接连许多次。
直到身后的女人冷声制止。
常酿见状,忧心忡忡地?说道:“神君,小心有诈。”
被姜轻霄抬手制止了?。
她倒是想瞧瞧,这只?小蛇妖如此坚持不懈地?想要靠近她,意欲何为。
话毕,挡在女人面前的几位天?兵随即散在了?两边。
警惕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青年。
姜轻霄端坐在玉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瓷盏,长指摩挲着光滑的瓷壁,垂眸一点点瞧着青年爬近自己。
此时的柳惊绝,早已?遍体鳞伤。
浑身疼得犹如散架一般,痛意深入骨髓。
鲜血顺着他破碎的唇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可?每靠近姜轻霄一分,他的心里便止不住地?溢出欢喜与满足来?。
纵使对方已?成了?高高在上的神君。
纵使爱人已?不认得自己。
终于,他颤抖着来?到了?姜轻霄的面前。
柳惊绝缓缓抬头,与面前的爱人对视。
疼痛使得心中深沉的爱意与思?念变得愈发?得清晰。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苍白纤细的脖颈兴奋地?顶起根根青筋。
青年的眼?尾红得厉害,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破碎的唇角却笑容灿烂。
“妻主”
柳惊绝再一次轻声唤道,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随后,在姜轻霄疑惑的目光中,一点点地?倾头。
将面颊轻轻地?贴在了?她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眷恋地?蹭了?蹭,疲惫而又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仿佛三百年的无望等待和苦涩思?念,在此刻皆烟消云散了?。
眼?泪顺着他的眼?尾不断滑落,坠在了?姜轻霄的指尖。
又湿又烫。
“妻主,我好想你”
他委屈抽噎,瘦削的脊背止不住地?轻颤,“你去哪儿了?,教?阿绝等你好久。”
说着,青年伸出长指,想要握住女人的手。
低声乞求道:“妻主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别?再丢下我了?”
可?柳惊绝话还未说完,姜轻霄便骤然抽离了?手。
接着,他的下颌便被对方用手中的龙骨扇给?抵住了?。
姜轻霄手腕微抬,神情冷漠地?垂眸望着面前满脸泪痕的青年。
沉声问道:“你是谁的人?”
柳惊绝被迫抬头,泪眼?朦胧地?与她对视。
闻听此言,他心中凄然而又委屈,伸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裙摆。
哽咽答道:“轻轻我是阿绝,你的夫郎。”
闻听此言,姜轻霄神情有一瞬时的忪怔,可?随即又蓦地?敛起了?眉。
“你同那只?猰貐是什么关系,它为何会躲进你的灵台?”
青年痴痴地?望着她,泪水接连不断地?落下,“妻主难道不记得阿绝了??”
他抓紧了?姜轻霄的裙摆,微微瞠大双眼?,神情难以?置信。
“三百年前,我们在山下成了?亲。”
说着,青年激动地?直起身想要靠近她,“我们还有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姜茴,小名茴儿。”
柳惊绝仰头,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缓缓扬唇,流着泪笑道:“这三百年来?,我一直都在等妻主回来?”
话毕,他试探性地?伸手,想要握住女人近在咫尺的手腕。
眸中泪光闪烁,“妻主,我们回家好不好?”
谁知青年话音刚落,便被身后的两位天?兵抓住了?锁链,大力扯离了?姜轻霄的身边。
“妻主!妻主!”
柳惊绝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一位天?兵重?重?地?敲在了?颈后。
只?听他闷哼一声,霎时间便瘫软在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见状,常酿神情难堪地?跪地?行?礼,对着面前的女人言道。
“是属下失职,让那小蛇妖冲撞了?您,还请神君责罚!”
闻听此言,姜轻霄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里不是九重?天?,无妨。”
谁知常酿闻言竟愈发?低下了?头,面色羞愧。
好半晌才低声回道:“谢神君!”
接着,她站起身对着姜轻霄抱拳,“神君,这蛇妖顾左右而言他,定与那猰貐脱不了?干系,属下一定会将功补过的。”
话毕常酿转身出了?院门。
残阳西下,天?边的云杪被烧得炽红。
姜轻霄坐在院中,瞧着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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