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没了灵力压制,戮火所带来的灭顶痛苦便直接作用在?了她的身上。
周身犹如火烤油烹一般,又好似寸寸凌迟。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无数亡魂生前的痛苦皆付诸在?了她一人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轻霄登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待看到上空汇聚的厚厚霆云终于消散后,常酝与常酿连忙叩门请入。
二人刚一抬眼,便瞧见大殿主位之上,女?人正啜着茶。
周身洁净气?质冷淡,一如既往。
“神君,您感觉怎么样?”
常酿率先开口问道?。
片刻后,姜轻霄抿了抿发白?的唇瓣,淡声?道?了句,“无碍。”
闻听此言,俩人齐齐地松了口气?,面颊露出?了笑容。
这便是熬过去了。
随即朗声?道?:“恭喜神君!”
姜轻霄放下手中的瓷盏,长指微拢,看向她们二人,“等会若是有人来问,便回本神已去过濯心泉了。”
常酝常酿虽对此话有些不?解,可还?是点头应下了。
随即,常酝上前一步,拱手言道?:“神君,属下已追查到了那只猰貐的下落。”
姜轻霄抬眸望向她,“在?何处?”
闻听此言,常酝轻笑道?:“说?来也巧,它躲进?了问晴山。”
身侧的常酿听罢,连忙看向对面端坐的女?人,“那里不?就是咱们神君的封山?”
接着她笑叹,“这下它可真是自投罗网,在?劫难逃了!”
常酝也抿唇笑了起来,随即又恭敬地对着姜轻霄道?:“神君,需要我俩带领一队天兵下界捉拿吗?”
姜轻霄抬手,淡淡敛眉,“不?必。”
若是大张旗鼓领天兵下凡,势必会惹得某人疑心。
就在?常酝常酿不?解之际,便听女?人又道?。
“我亲自去。”
接着,姜轻霄望向常酝,“若是有人来问,你?知道?该怎么说?。”
常酝闻言,立刻肃声?道?了是。
夏日多雨,问晴山上尤甚。
一夜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天空碧蓝如洗,林叶蓊郁,鸟雀啁鸣。
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水汽与清新的木草香。
竹屋小院中,突兀地传来惊叫。
“不?是阿绝,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白?此唯绕到正坐在?石桌旁绣着香带的青年面前站定,皱眉看他。
“九重天上的战神怎么可能是小医仙呢!”
闻听此言,柳惊绝抬头瞧他,“你?也不?相信我吗?”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这可能吗?”
白?此唯急得直搓手。
说?着,他便要用手去贴青年的额头,低声?道?:“你?该不?会是想小医仙想糊涂了吧。”
谁知白?此唯还?未碰到柳惊绝,便被他拍开了手。
“我很清醒。”
柳惊绝说?着,将绣好的香袋与针线一同收进?了竹篮里。
“而?且,我要去找她。”
青年抬眸望了下头顶的天空,神情笃然。
闻听此言,白?此唯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片刻后又惊叫了一声?。
“你?疯啦!”
“那里可是九重天!你?一只妖还?未靠近南天门就会灰飞烟灭的。”
说?着,他皱起了眉,有些语无伦次,“更何况你?不?是说?,靖岚战神已、已经同别的男子成婚了,如果真的是小医仙,那你?、你?这样”
谁知白?此唯话还?未说?完,便被柳惊绝沉声?打断了。
“我不?在?乎。”
说?着,他垂下了头,长睫掩住了眸中浓重的失落。
青年缓缓地攥紧了长指,任由心痛与委屈不?断溢出?,又荡涤全?身。
哑声?重复道?:“我不?在?乎”
柳惊绝抬头望向惊愕不?已的好友,哽咽地说?道?。
“只要妻主还?活着、还?爱我、愿意要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旁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再没有什么痛苦,比失去姜轻霄更让他无法忍受。
或许,妻主答应与人成婚,也是被逼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到妻主的身边。
话毕,柳惊绝起身拿起了地上一个稍大一些的竹篮,转身便欲走。
白?此唯回过神儿后随即拦住了他,皱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去?”
青年闻言眨眨眼,如实回答回道?:“走路去。”
见白?此唯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柳惊绝随即意识到方?才的回答惹人误会了。
随即抿了抿唇,唇面上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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