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话还未说完,姜轻霄便又将银珠子重新塞进?了她手中。
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容拒绝。
“陈大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辛苦你?来回跑了,这些银子你?一定?要手下。”
陈大娘作势为?难片刻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收下了。
她一边笑眯眯地将那些银珠子仔细地塞进?腰间的钱袋,一边语气佯装责怪,“你?说你?,跟大娘还客气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经过?了一顶由两个脚力妇抬着?的小轿子。
轿身一晃一晃的,自二人眼见颠过?。
看得?姜轻霄淡淡蹙眉,一时没忆起这是村里的哪户人家。
待轿子走远了一些后,对面的陈大娘连忙将身子贴近了篱笆,凑到姜轻霄的面前低声问道。
“猜猜那轿子里坐的是谁?”
姜轻霄闻言,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陈大娘仿佛知道她会如此,当即便兴奋地公布答案。
“正是水衣他爹,水吴氏!”
女人是个急性子,不用等姜轻霄问,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前些阵子,官家不是带走了水衣?”
“潘员外要求他们赔偿自己五百两白银才愿意和解,可水吴氏一穷二白哪里能弄来钱,于是将自己的儿子卖给了潘员外做府中的第十五房小侍。”
陈大娘说着?,突地加重了语气,伸出了五根手指。
“你?要知道,潘员外,可已经年过?五十了啊!”
她说罢,撇了撇嘴。
看向?了姜轻霄,面上的神情一言难尽,“水衣才刚过?十六吧,啧,这不是将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嘛!”
闻言,姜轻霄只是淡淡敛眉,并?未做声。
陈大娘接着?又道:“要我说啊他们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秋分的前一日?,是柳惊绝的生辰。
姜轻霄在此之前,已经将万事准备妥当。
待到暮色四合之时,她估摸着?时间就快要到了,于是关上了院门。
柳惊绝随她一同站在了山路口,不明所以。
“妻主,夜深了,我们上山作甚?”
闻言,姜轻霄转过?头对他温柔一笑。
下一刻,青年便被她用浅青色的发带蒙住了眼睛。
姜轻霄安抚似地在柳惊绝殷红柔软的唇瓣上吮了一口。
扬声道。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了。”
三十五个鳏夫
陡然陷入了?黑暗中?, 柳惊绝显得有些不安。
待被姜轻霄揽紧腰身后,那种恐慌感才?渐渐消褪。
他就这样被带着,一步步地走入山中。
夜晚的问晴山, 十分的凉爽。
清风吹拂在?青年的面上, 鬓边的发丝随风飘荡。
由于眼睛被蒙住了?, 昔日熟悉的问晴山, 也变得有些陌生。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
在?视觉被屏蔽后,其?余的感官好似变得愈发敏锐起来。
青年听到了?许多陌生的鸟啼声,就在?他们经过的密林上方, 清脆宛转。
不由得开?始猜测起,是不是又有鸟儿?在?问晴山安了?家。
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料想着沢溪边的那片夜来香是不是开?了?。
柳惊绝在?感到愉悦的同时又有一丝惆怅,发觉自己好似许久都没?有来过山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
青年蓦地嗅到了?许多自己熟悉的味道。
就在?他怔愣之际,便听身侧人忽然言道。
“我们到了?。”
青年闻言回过了?神, 下一刻他便被姜轻霄解开?了?眼睛上的发带。
柳惊绝下意识地紧眯双眼。
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齐齐的喊声。
“阿绝,生辰喜乐!”
青年闻言,连忙睁开?眼睛。
只见面前站满了?他曾经在?山上的妖怪朋友, 领头的正是好友白此唯。
少年今日不知?何时换了?一套颇为鲜亮的绯色长?衫,配上他的那头白发, 扎眼的同时又添了?些许少年意气。
他的身后还站着许多与柳惊绝相熟的小妖,挤挤挨挨的, 面上都挂着笑。
许多小雀和山鸟也站在?枝头, 叽叽喳喳地对着他道着恭喜与生辰吉乐。
柳惊绝怔愣地眨眨眼,好半晌才?惊喜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闻言, 姜轻霄转头握住了?他的手,温声言道:“是我将他们请来的。”
“今日是你的生辰, 我想和你的朋友们,陪着你一起过。”
柳惊绝听罢,心中?不可遏制地涌出一阵感动,眼尾瞬时变得潮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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