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蓦地攥紧了拳头,口中毒牙毕现。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闷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姜轻霄背着药箱急急赶回家后,却发现柳惊绝并未在?房中等?她?。
“奇怪,难道是去接我了?”
她?淡淡蹙眉,将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便拿起?家中的油纸伞,毫不犹豫地冲回了雨幕中。
暴雨如珠,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溅落开后又形成?了一层白濛濛的水雾,很快便打湿了姜轻霄的衣摆。
姜轻霄双手握紧了伞把,边走边搜寻柳惊绝的踪迹,待到临近问晴山山脚时,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
此时的柳惊绝,被雨水浇得浑身湿透,他微垂着头,望不见神情?。
“阿绝!”
姜轻霄唤了他一声,紧接着大步来到了他面前。
“妻主”
青年闻言,惊喜抬头,露出了泛红的眼眶,与微肿的额头。
姜轻霄见状,蓦地蹙起?了眉,可也并未多言,只是揽紧了青年的腰身,将他罩在?伞下,一同回了家。
待阖紧了门窗,屋外嘈杂的雨声顿时小了许多。
姜轻霄将纸伞控好水后,妥帖地收了起?来,刚起?身便被柳惊绝蓦地抱住了。
“妻主”
身后传来青年闷滞的轻唤,心事重重不说,还充斥着难言的委屈。
她?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可瞧着地上顺着二人衣摆越聚越多的水渍,无奈叹了口气。
湿着衣服谈话,可不是什么惬意的事。
姜轻霄转过身,安抚地摸了摸青年冰凉的侧脸,柔声哄道:“乖,我去烧水给你?沐浴,不然当心着凉。”
狭小的浴房内,一盆盆的的热水被倒进了宽大的浴桶中,白色的水汽蒸腾而起?,热意瞬间便氤氲了满屋。
伸手试了试水温后,姜轻霄直起?身。
对着身后的柳惊绝言道:“水温正好,快些洗,当心着凉。”
此时的青年,已然脱掉了全身的衣物,见姜轻霄想走,随即不管不顾地抱了上去。
抬眼望着她?,软声恳求,“妻主别走在?这里陪陪阿绝,好不好?”
闻言,纵容姜轻霄知晓他们现在?是妻夫关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少次,可还是免不了耳根一红。
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女人直身站着微微垂头,一手撩着柳惊绝如墨绸一般的乌发,一边用竹筒打水,浇在?他那腻白如凝脂的肩头。
从姜轻霄的角度瞧去,面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青年微微仰倒在?她?怀中,一双柳眼微阖,挺翘的鸦睫被蒸腾的水汽打湿,黏连在?一起?,微垂着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左眼下方那颗朱痣,在?被热意熏蒸过后,变得愈发得柔软,恍若一滴血珠,剔透纯然的同时,摇摇欲坠地挂在?柳惊绝睑边。
恰与他那泛着一层雾粉的面颊,相映成?趣。
妖媚惑人。
再?往下是青年修长白皙的玉颈,柳惊绝的脖子纤长,皮肤更是透白到毫无瑕疵,离得近了,姜轻霄甚至能够瞧清他薄覆的皮下,淡青经络的走势。
每每情?迷时,她?都爱将唇瓣贴紧那片淡青色的脉搏,去感受柳惊绝心脉搏动的频次。
喉结如珠,凸起?滚咽时,惊落了沾染其上的水珠,透明的水珠顺势下滑,一路穿过青年那峭薄伶仃的锁骨中央,滚过平淡结实?的胸肌,最后没入水中。
柳惊绝身形消瘦却不单薄,无论是手臂抑或是胸腹,还有臀部与大腿,都覆上了层薄而有力的肌肉。
发力时紧绷,线条清晰而利落,每次瞧见都会让姜轻霄觉得甚是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少顷,她?深吸了口气,艰难地移开了目光。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下雨了还要出门。”
姜轻霄拿起?一旁的布巾,轻柔地替柳惊绝擦起?发来。
闻言,青年沉默了片刻,神情?低落地缓声言道:“我是见妻主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才想出门寻你?的”
姜轻霄闻听此言,垂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面带愧意,“抱歉,我从王叔那里回来后,便被水衣喊去给水叔针灸了,所以回来晚了些,忘记托人告诉你?,下次不会了。”
听闻是水衣搞的鬼,柳惊绝微微眯眼。
随即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心中了然,这不过是水衣给自己设的一个圈套。
而他关心则乱,丧失了警戒心,轻易中招了。
思及此,青年面上不显,却在?内心又狠狠地为水衣划上了一笔。
柳惊绝轻嗯了一声,抬头看她?,眼眸潮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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