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动了动,转头望向了他。
此时,头顶处参差的枝杈恰好挡住了月光,在她眉眼处投下一抹阴影,让柳惊绝瞧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这让他有些忐忑。
少顷,柳惊绝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唇,“轻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是”
话还未说完,女人便挣开了柳惊绝的手。
接着,在他惊慌失措的目光中。
紧紧地抱住了他。
十三个鳏夫
姜轻霄在自责,一想到方才若是自己没有发觉出异常,柳惊绝会不会因此遭遇不测。
去给一个命不久矣的女子冲喜换命。
她是不是就毁了柳公子的一生?
想到这儿,姜轻霄心腹处没由来地传来一抹钝痛,待听到青年没有责怪,反而一脸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的时候。
那钝痛便淹没了姜轻霄的理智,让她失控般地抱住了他。
那股说不明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姜轻霄清晰地感觉到,那里面夹杂着怜惜与后怕。
她闭上了双眼,呼吸轻颤。
在被姜轻霄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柳惊绝的思想有片刻的空白。
待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全身上下都遏制不住地狂喜。
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出兴奋的战栗,灵魂也在颤抖。
他紧紧地回抱住了女人,眼尾被这幸福激得绯红一片,翡色的鳞纹若隐若现。
少顷,姜轻霄理智回拢,很快便放开了他。
抓住了青年的手臂,快速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见他只是头发有些少许凌乱,其他完好无虞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蹙眉问道:“那两人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怀中一空的柳惊绝,掩下眸子深深的遗憾与失落,继而抬眼望她,神情情深温柔。
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两个小厮将他带到那间矮房后,便想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梳洗。
柳惊绝随手将他们打晕后,便坐在椅子上等姜轻霄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他等得心灰意冷时,突然听到了姜轻霄在喊他。
他当下欣喜若狂,可还是耐着性子将衣衫微微扯开,头发也弄得凌乱了些后,才哭着打开门跑了出去。
柳惊绝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来得很及时,他们并未对我做些什么。”
姜轻霄闻言眉蹙得愈深了,她还记得柳惊绝跑出屋的样子,衣衫凌乱、神情惊恐而又委屈,即使没有受伤,也定是受了极大惊吓的。
想到这,她心中自责更甚,垂眸满面惭愧地道了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为自己的错误鲁莽道歉,也为方才唐突抱他道歉。
“是我做错了事,险些害了你。”
“没关系的轻轻,我原谅你了。”
青年温声说着,试探性地走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姜轻霄的手。
“只要你别再那么轻易地丢下我。”
他说完,眨眨眼,纵使月光不甚明朗,也能教人清晰地瞧见他眸中因委屈而泛起的澹澹水光。
姜轻霄抿了抿唇,少顷温声叹息道:“你心思怎地如此单纯,我找错了人家,你为何不同我讲,就任由他们将你带下去?”
柳惊绝一点点收紧长指,与女人十指相扣。
眨眼如实道:“轻轻想送我回家,我不想看到你失望”
姜轻霄万万没想到,他不反抗的原因竟是如此。
她没由来地生出一丝愠气,定定地看着他,“若我今日真的把你留在这儿了呢?”
“你不会的。”青年抿唇一笑,语气十分的笃定。
见他不觉此事危险而荒谬,姜轻霄心中愠气愈浓。
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认真道:“若我会呢?”
“那我便等,等你回来寻我。”
青年直直地凝望着她,眸中的依恋浓得几乎化作了春水,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那我要是不回来呢?”
姜轻霄忍不住反问。
“那我便一直等,等到你来。”
青年语气十分的平淡,却在姜轻霄的心湖上轻易掀起了波涛。
姜轻霄震惊于柳惊绝对她竟有如此巨大的信任与依赖。
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心中情绪复杂万千。
待到青年温声唤她时,方回过神儿来。
“轻轻,打铁花是什么?”
柳惊绝依偎在她身旁,好奇地问道。
就在姜轻霄疑惑他为何会问这时,他们面前突然跑过去了几个年轻男女。
“快走、快走,再晚了就看不到打铁花了”
原是镇东头的空地上,有人在打铁花。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姜轻霄也甚是许久没有看过那震撼的场景了。
她转头,突然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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