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连带着整条手臂,都酸软无力起来。
喝完后,青年抬起头,神色安然,甚至还用殷红的舌尖扫了一下唇。
霎时间,他那柔软饱满的唇瓣犹如喝饱了甘露的海棠花,潋滟着一层水光。
颤巍巍的,轻易便灼了她的眼。
柳惊绝望着女子那已经红透了的耳根,神色自然地解释道:“不能浪费。”
姜轻霄点了点头,克制着自己移开了目光,她站起身无声地深呼吸了几下。
“走吧,得赶快找到水衣才行。”
二人出了洞穴,刚走几步就到了昨夜停脚的北坡处。
白此唯已经将陷阱的位置告诉了柳惊绝,姜轻霄推演得没错,就在北山上一个树林茂密的地方。
经过柳惊绝有意无意地引导,姜轻霄成功地找到了水衣。
水衣被救上来时,又饿又冷又怕,抱着姜轻霄哭了很久。
柳惊绝静静地站在姜轻霄的背后,望着紧扒着她不放的少年,眸光深沉如日月不见的黑潭。
他不耐地用舌尖舔了舔口中呼之欲出的毒牙,又在姜轻霄即将转身时微笑着迎了上去。
“阿绝,来帮一下忙,把他扶到我背上。”
有外人在场,姜轻霄临时改变了一下称呼,毕竟柳惊绝现在的身份是她的远方表弟。
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希望上次水衣没有注意。
听闻姜轻霄亲密地唤他‘阿绝’,柳惊绝心中甜蜜肆溢,但又见她想要背水衣,刚扬起的唇角就又抿了下去。
他轻轻握住了姜轻霄的手腕,温声道:“轻轻,不如让我来背水衣吧,我”
谁知柳惊绝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沉声否决了,“不行的,你们男子气力小,而且这下山的路太过危险,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姜轻霄话刚说完,紧抱着她胳膊不放的水衣也跟着应和。
少年泪水决堤,像不要钱一般往下落,哭得是我见犹怜。
他紧贴着女人的胳膊,哭哑了嗓子小声恳求,“姐姐,别丢下我”
虽未点名道姓,可对柳惊绝的排斥,已经溢于言表。
柳惊绝望着他默了声。
姜轻霄拍了拍青年的手腕,“来吧,我们早下山,不要让水叔担心。”
人既已找到,下山时的心情便比上山时松快许多。
临近山脚时,几个人停下来休息片刻。
姜轻霄将水衣放在了一处大石头上,再抬头时饱满的额头处已经沁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她刚想抬手从怀中取帕子擦拭,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被水衣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了。
他还在小声抽噎。
就在这时,姜轻霄的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柳惊绝站立在她面前,微微倾身,用手中的巾帕仔细地为她擦拭着额头。
神情专注而温柔。
青年的睫毛很长,说是鸦羽也不为过,灿白的冬阳落在他的脸上,姜轻霄甚至能瞧见睫毛上流转的光晕。
左眼下方的那颗朱痣也被照亮,透着殷红剔透的光。
青年轻轻抬眼,眸光流转万千,望着她的眼睛温声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姜轻霄刚想点头,便觉得右臂被人更加大力地攥了一下。
“姐姐、姐姐,我们快点下山好不好。”
水衣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雪堆,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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