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过年了,皇宫里冷冷清清,没有以往过年的气氛。
除夕夜,御膳房按照每年惯例准备晚宴,后宫晚宴上,嫔妃们都到齐了,也没看见皇帝。
太监庆俞过来传旨,说;“皇上往西山去了,众位娘娘不用等了。”
年三十,皇帝没在宫里,离京去了西山。
京郊的西山上,这一年过年没有皇后在时热闹。
顾如约住过的房屋空了。
屋里亮着一盏宫灯,萧逸站在后窗前,想起哪一年被父皇软禁,跟顾如约两个人在山上过年。
除夕夜两人互相依偎着,顾如约说,许个愿,两人各自许了愿,顾如约许的愿是以后每一年的除夕夜两个人一起过。
现在剩下他一个人,如约狠心地走了。
许的愿也不作数了吗?
三年后
梁国自新帝登基后,几次亲征,平定了叛乱,东征西战,除了北疆外,四海统一,邻国藩属国岁岁来朝。
萧逸推行新政,减轻赋税徭役,励精图治,始现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
入冬了,京城下起了大雪,大雪纷纷扬扬,京城的冬季似乎比往年冷,雪比往年大。
御书房龙书案上堆着小山高的奏折,高升看着皇帝夜以继日,很少休息,自从三年前皇后走后,皇帝鲜少有笑容。
宫里的气氛压抑,皇帝日理万机,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三年来,皇后一走杳无音信。
萧逸一直没停止找顾如约,顾如约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皇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乾清宫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
萧逸从奏折上抬起头,问高升,“下雪了?”
“下雪了,皇上。”
高升心想,皇上才二十几岁,没有生气。
心里叹息,朝臣几次奏本,提议全国选秀充实后宫,为国家储君计,繁衍子嗣是皇帝之责。
皇帝一概不理,也不临幸任何嫔妃。
一个人住在乾清宫里,冷冷清清的,偶尔去万安宫小住。
皇帝没有一个子嗣,文武大臣谏言,为江山社稷,皇帝该广纳后宫,皇帝似乎这方面全无兴趣。
偌大后宫听不见孩子的声音,只有几个嫔妃。
萧逸低头看一道奏折,神色凝重。
站在一旁的高升不安,不知又是哪位大臣的折子,惹皇上生气。
萧逸唇角紧抿,面色阴霾,良久放下奏折,站起来,走下龙书案。
高升率领一群太监跟在皇上身后,出了乾清宫,都知道皇上去哪里。
御花园的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落了一层细雪,冰面下的水清澈见底。
萧逸站在湖边,长久矗立。
这几年皇帝累了,经常到这里来,皇帝身边侍候的太监也都习惯了。
盼着湖面结冰,都没忘了哪一年皇帝朝深水里走,他们拼着命把皇帝拉上岸。
结了冰大家心里便踏实多了。
远处走来一个人,脚步极轻地来到萧逸的身后。
萧逸没有回头,问:“你怎么来了?”
薛贞柠望着眼前的男人,冷漠沉敛。
“三年了,皇上还放不下她吗?皇上这样,知道有多少人心疼。”
“是朕负了她。”
萧逸望着茫茫湖面。
“皇上心里除了她,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吗?”
薛贞柠有点哽咽。
这三年来,萧逸似乎忘了后宫里还有她,从不踏足后宫。
萧逸沉默,等于默认。
“当年我们在深宫中互相依靠,只有彼此?皇上难道全忘了吗?贞柠只求一个妃位,虚名而已,皇上变了,不是贞柠当年那个五哥。”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如约,如果没有顾如约,她跟萧逸可以重拾过去。
“朕没忘,朕是变了,你没变吗?你只要一个虚名吗?”
顾如约不信,其实萧逸自己也不信,他只是顾念从前的情分,不想做得太绝,他曾经打算自己亲征回来,为薛贞柠安排一门婚事,等他回来,顾如约已经走了。
“贞柠没有变,贞柠心里一直只有皇上一个人。”
萧逸嘲嗤一笑,冷冰冰的说;“无影门已经全部铲除,无影门的余孽已交到刑部审理。”
身后的薛贞柠脸色瞬间煞白。
江湖上无影门做了不少暗杀勾搭,包括参与皇储之争。
萧逸在平定四海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无影门连根拔除。
“三日之内,你离开皇宫。”
萧逸冷漠地说。
这三年,他沉浸在失去顾如约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忽略后宫中薛贞柠的存在。
“贞柠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贞柠可以对天发誓。”
“你对顾如约所做的,朕不追究,是因为朕亏欠你的,朕不想再看见你。”
萧逸说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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