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病好了。”
施拓很高兴,“我可以去了?”
顾如约牵着施拓的手,往小院走。
没有注意远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自己擅自出院,害余氏担心,心里歉意,说:“我一直闷在屋里,想出去走走,没告诉夫人,害夫人担心,是我不对。”
余氏性情温和,说:“回来就好。”
她已经在侯府住五六天了,没有她的消息,容安他们不定怎么焦急,她暂时不能离开,也要想办法把自己的消息送出去。
试探地问;“夫人,跟我一起的人还不知道我病了,住在侯府里,夫人能帮我个忙,送一封信给他们,我怕他们不知道我的消息,着急四处找我。”
余氏面露为难,“我问问侯爷,可不可以给你家人写封信。”
镇西候施宗彦没有告诉余氏这位顾娘子的身份,但这些日子余氏已经感觉到了顾如约身份不一般,侯爷命人守在院门口,看似防备,实则保护。
余氏甚至猜测侯爷要留下顾娘子,收入后宅。
余氏不敢擅自替顾如约送信出去,她去了东跨院。
正巧薛贞柠刚走,两人没碰面,门外小厮往里通禀,施宗彦知道余氏为顾如约的事而来,道;“让她进来。”
余夫人礼毕,立在一旁,施宗彦没让她坐下,问;“顾如约怎么样?”
“病刚好,婢妾看还要养一段日子,她今日跟婢妾说,怕家人不知道她的下落着急,想写一封家书,托婢妾给她送去,告诉她家人一声,以免惦记。”
施宗彦呵笑一声,堵心了这些年,终于可以回敬一二,“就让萧逸着急。”
余氏没听明白,侯爷的意思是答应送家书还是没答应。
余氏刚想追问一句,施宗彦道:“告诉她信写好了,拿给我派人送出去。”
余氏想问侯爷对顾娘子是如何打算的,是留下还是身体养好了送她回家。
看见侯爷抬了抬手,意思是她退下,余氏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去告诉顾如约,“侯爷答应替你送书信,你写好了写上家里地址,我替你交给侯爷,你放心,侯爷答应的事绝不食言,信一定能送到。”
日落后,屋里光线暗,顾如约让丫鬟端过一盏灯,取来笔墨纸砚,提笔寻思一下,落笔几个字,平安勿念。
写好后,将书信装进信封里,上面写上地址,她写的地址是西北小山村西山屯,五婶家,沉香和辛驳在小山村,她跟容安准备去西山屯,在落脚的地方汇合,容安如果不在小山村,在西北各处寻找她,也能跟辛驳他们有联系,因此书信送到哪里,容安定能得到消息。
书信没有封口,她知道书信送出去之前,一定有人检查。
走到余氏屋里,余氏正教导儿子施拓练字,顾如约把书信交给余氏,“信封上有收信地址,是我的一个亲戚家,我让她通知我的家人。”
余氏拿着书信往外走,当下去东跨院找施宗彦,把书信交给施宗彦,“侯爷,顾娘子的家书写好了。”
施宗彦接过书信,看口没封,挑眉一笑,看信封上的地址,玩味的看了几遍,西北军跟朝廷讨伐军大战时,顾如约出现在西北,大概就是住在这个小山村,萧逸受重伤,原来隐藏在这里,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没有找到萧逸。
抽出里面信纸,纸上只有四个字,顾如约没有交代自己住在镇西侯府,书信也没送进京城给萧逸。
施宗彦瞬间明白了顾如约的意思,她是不想告诉萧逸自己住在镇西侯府,怕萧逸前来自投罗网,也没告诉同伙自己住镇西侯府,怕他们送上门,被自己一起扣下,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字不错。”
顾如约坐在余氏刚才坐的地方,拿过施拓写的一篇大字,看了看,拿笔在几个字上画圈,对施拓说;“这几个字写得好。”
讲解其它字那一笔写的不规范,在旁边写上示范,“你把这几个字重写,别着急写,仔细琢磨一下在下笔。”
抬头看施拓看着她,“为什么不纸张,看我呀?”
“顾姐姐长得好看。”
“是吗?侯府里不是有许多比姐姐好看的人吗?”
薛贞柠不是极美吗?顾如约看过画像,自己只有七分像她,画像上薛贞柠气质,神韵,一看就是有良好教养的女人。
施拓摇摇头,很肯定的语气,“顾姐姐最美,父亲的那些小妾通房,府里的丫鬟,没有比顾姐姐更美的。”
六夫人余氏进来听见,笑着说:“拓儿很有眼光。”余氏不动声色地纠正,“拓儿,府里最美的是不是夫人啊?你仔细看看。夫人跟这位顾姐姐长得很像。”
施拓看了看顾如约,想了想,摇摇头,“顾姐姐跟夫人长得不像。”
余氏就奇怪了,明明这位顾娘子跟夫人长得十分相像,冷眼一瞅,大人都认错当成一个人,孩子竟然能分辨出。
余氏困惑,顾如约解释说;“小孩子,跟谁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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