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方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许大殿下稍迟一点就会醒了。”
顾如约同样疑惑,雍王子目前没有苏醒的迹象,前段日子有反应了,现在好像又陷入沉睡之中了
顾如约跟顾仲方告辞别房间。
香汤已经备好,顾如约沐浴。
她沐浴时,不让两个侍女在跟前侍候,怕侍女发现她是女儿身
躺在水里,想起方才二哥顾仲方的话,雍王子早该醒了,二哥说话不掺杂任何水分,往往比较保守,二哥认定的,有十分把握,方能说出此话,雍王子不是现在该醒了,而是早应该醒了,拖这么久,连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汤药是自己亲自煎的,明明之前已经慢慢恢复意识。
听见两个侍女在屏风那一头说话,一个侍女的声音,“你说我们雍王子和这位顾医士那个更好看?”
“我看同样好看,分不出高低,如果顾医士是女的,大殿下娶了顾医士也不错。”
“可惜,两个都是男子。”
两个侍女的话,顾如约一笑置之。
一切照常,白日没事,顾如约拿一本书,给雍王子读。
这次她选了一本《搜神记》。
读了一炷香的功夫,似乎困意袭来,她上下眼皮慢慢合上,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
床上的人半天没听见声音,双眸掀开一条缝,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好像睡了。
他放心地睁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也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雍王子有几分尴尬,一双清澈见底的凤眸,直望着顾如约,几年没开口说话,雍吐字吃力,第一句话声音沙哑,“你……是谁?”
愣了一下,顾如约翘起唇角,“我是梁国太医院的医士。”
王子雍已经苏醒,宫里只有南姜王等少数人知道,瞒着南姜国朝堂内外。
病了五六年,王子雍身体羸弱,恢复还有个过程。
顾仲方给王子雍开了药方,吃十天半月便可恢复,不需要用药了,身体慢慢调养。
顾仲方和顾如约、容安、余平等人回驿馆。
梁国使者到南姜已经月余,众人做返回国的准备。
晚膳后,沉香收拾东西,说;“王妃,我们来南姜国一趟,是不是带点东西回去?”
顾如约心想,赶紧脱离险境,这丫头还惦记买东西,说;“我们若能安全离开,这趟差事圆满完成了,至于东西,不劳我们费心,南姜王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回。”
把头簪拔下,上床安置,沉香吹熄了灯,在对面墙根下打个地铺睡。
半夜,驿馆里的各个房间的灯熄了,只有几盏廊下的灯发着昏黄的光,影影绰绰照见院子里的树影婆娑,四周万籁俱寂。
沉香在已经睡熟了,顾如约却没睡着,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不安。
突然,有细微的声响传到顾如约耳朵里,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外有人高喊,“抓刺客!”
前院,无数条黑影被包围了,这些黑影是夜闯驿馆的刺客。
被梁国特使的侍卫和南姜王派来的武士围困在当中。
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提着刀架在顾仲方的脖子上。
顾如约赶到时正看见这一幕。
这伙人是来刺杀顾太医的,如果劫走顾仲方,他们肯定要顾仲方的命。
一个穿着夜行黑衣的人持刀架在顾太医的脖子上,吕道贤布置好的人把他们刺客一伙人围在中间,四周的火把把院子照亮,顾如约看见火光落在这男人的眼睛里,一丝熟悉之感。
顾太医在刺客手里,南姜国的武士和晋王的人不敢靠前,黑衣持刀人低喝道;“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吕道贤怕伤了顾太医,急忙命围住他们的武士退后。
顾如约站在包围圈后,能冲破驿馆重兵防卫,掠走顾太医,足见这伙人本领高强。
黑衣领头的男人带着顾仲方往院墙方向移动,驿馆的院墙不太高,如果让这伙人到院墙底下,他们就能带着人质越墙逃走。
眼看着这伙人已经快到院墙下,顾太医在他们手里,吕道贤指挥的人不敢拦阻。
余平就要带人冲上去,被容安制止,这伙歹徒是亡命徒,怕对顾太医下手。
吕道贤等人眼看着刺客要带着顾太医要越墙逃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放了人。”
明亮的火光中,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子来到挟持顾仲方的黑衣领头的人面前。
众人一看,侍卫押着的女子是王妃跟前那个叫忘忧的侍女。
顾如约提了一把锋利的剑,横在了忘忧白皙的脖颈上,对着挟持顾仲方的黑衣人头领说:“放了人,不然我杀了她。”
火把映在雪亮的剑上,锋利的剑刃压在忘忧的脖颈上,忘忧惊慌地大喊;“别杀奴婢,王妃。”
顾如约神情冷静,字字清晰,“我给她服下剧毒,如果你们敢动顾太医一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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