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姜王去了新进妃子的寝殿,菱儿听见他的脚步声,奔出来,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陛下看臣妾的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她又转了几圈,殿里照射进来的阳光,裙子五光十色,南姜王乞归看着很美,问;“这条裙子是什么做的?”
菱儿扯开裙幅,“这是百鸟羽毛做的,要用几百只鸟儿的羽毛。”
这是顾如约赏她的裙子,临来南姜国之前,顾如约命人给她做了四十几套新衣裙,这条百鸟裙乃宫中之物。
乞归很稀奇,不由赞道;“裙子美,人也美。”
菱儿善于察言观色,发现今日南姜王乞归不是很高兴。
殷勤地给乞归捏肩,问;“陛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朝臣又给陛下出难题了?还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乞归便把朝堂上有人对梁国侍者的怀疑说了。
菱儿道;“陛下,顾太医是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为何要害大王子?害大王子有何好处?对陛下不利,能得到什么利益,南姜国的朝堂内纷争,跟梁国无关,晋王殿下诚心想跟南姜国修好,顾太医是个有医德之人,每日不辞劳苦为大王子医治,没有功劳,却被人怀疑,那以后谁还敢站出来给大王子医治?”
菱儿伶牙俐齿,一番话,国王乞归细琢磨,“有道理。”
如果大王子醒来对何人不利,不言而喻。
梁国使者阴谋害王子雍,没有证据,况且特使容公子和副使看似文人,在南姜境内,又有何威胁,太杯弓蛇影,胆小怕事。
说;“这群臣子一天到晚无事生非,好像他们有多忠心,直言进谏。”
菱儿说;“臣妾不懂这些,只是如果能治好大王子的病,对南姜国是个好事。”
南姜国王乞归看重这个嫡长子,南姜国王跟先王后感情甚睦,大王子雍智勇双全,是王位最佳人选。
南姜王乞归说道;“本王当然希望治好雍儿。”
菱儿给他卖力揉捏,进言说;“要顾太医医治,即便有一分希望,不要顾太医医治连这一分希望都没有。”
“不错。”
顾太医即便治不好,也不能比现在结果还差。
南姜王乞归对朝中诸臣的反对声充耳不闻。
顾仲方每日按时给雍王子用药,施针,又过了五日。
顾如约有点担心,王子雍跟之前一样,还是沉睡不醒,身体没有一点变化。
如果治不好,就前功尽弃了。
她这些日子出入王宫,了解到闵后在朝中的势力,如果王子雍不能醒过来,二王子祚立为储君,朝政被闵后一伙把持,闵后一伙野心勃勃,与中原为敌,主张进犯中原。
西南不久前经历一场瘟疫,军队损失严重,晋王萧逸兵力薄弱,梁国又刚经历一场跟镇西候一战,损兵折将,没有恢复元气,如果南姜国出兵,梁国将腹背受敌,被两面夹击。
二哥顾仲方的医术顾如约知道的,如果二哥没有办法解开雍王子身体里的毒,雍王子身体里的毒中原大夫没人可以解。
顾如约来时有心里准备,如果是普通的毒,南姜国的大夫不乏医术高明之人,早就治好了,不能五六年举国大夫无人敢问津。
看二哥顾仲方不急不躁,顾如约也沉下心来,亲自煎药,亲自喂大王子雍喝药。
喝过药后,顾仲方一个时辰施针。
顾如约站在一旁看着二哥为王子雍施针。
她这几日也留心观察,王子雍有两个贴身侍女,时刻守在床前,两个侍女里至少保证一个人寸步不离,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两个侍女很默契,剩下一个侍女时,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离开病床前。
而且宫门守卫外松内紧,宫里侍候的人不多,除了这两个贴身侍女,也就五六个人。
没有南姜王的旨意,外人很难踏入寝宫半步。
顾如约暗想,这其中可以看出南姜王对大儿子的保护,说明他已经警觉到什么,甚至对闵后早已怀疑。
另一方面,这位雍王子生病前跟前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人,在他中毒的这五六年中,小心翼翼地守护他。
听说这位雍王子是个贤德之人,很受朝臣爱戴,看来所言不虚。
跟一个有品德之人打交道,对晋王萧逸有帮助。
顾仲方一个时辰的施针,施针完成后手臂酸麻。
顾如约这十日跟着二哥,更加敬佩二哥的为人,崇高的医德,令自己敬仰。
突然,顾如约瞪大眼睛,发现雍王子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
她一直盯着,以为自己眼花了,探身仔细地瞧,雍王子的小手指又动了一下。
惊喜地叫二哥,“顾太医快看,雍王子手指动了。”
顾仲方托着手臂活动,闻言急忙俯身看,雍王子的小手指又连着动了两下,兴奋地说:“有效果了。”
可雍王子的手指只动了几下,便没什么反应了。
动了这几下,雍王子宫里的人精神振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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