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急不慌的,穿完衣裳,外屋没了动静,抹了一把脸,搂过顾如约,“我们接着睡,别管她。”
穿上衣裳,顾如约踏实了,重新躺下,心想,多个人,真不方便。
两人直睡到正午才起床,顾如约打开窗,早起下了场小雨,此刻已经停了,院内地已经干了。
水已经备好,顾如约先去沐浴。
桂香跟过屏风后侍候,顾如约泡在木桶水里,问:“楚姑娘回屋了?”
桂香给她洗头,说;“楚姑娘等了半天,回去了。”
楚寻梅住在这里,她跟萧逸在一起战战兢兢的,楚寻梅打扰别人生活,还浑然不自知。
顾如约沐浴出来,站在廊庑下梳头,明路和庆俞提水,把木桶里的水换了,萧逸沐浴。
沉香问:“主子,现在传饭吗?”
早膳时辰早过了,顾如约说:“传午膳。”
看见楚寻梅朝上房走来,老远扬声喊;“王妃起来了。”
顾如约讪讪地笑笑,“楚姑娘用过午膳了吗?”
“我吃过了。”
楚寻梅要往屋里进,顾如约挡住她,“殿下在沐浴。”
隔着一道屏风,听见屏风后水声,萧逸正在沐浴,萧逸沐浴除了顾如约,不要任何下人侍候。
忘忧和月奴在房间里收拾,换下的床单,放在盆里,换上新床单,王妃每到一处,床单夹被都用自己的,连原来的床帐都要换上带来的。
忘忧和月奴端盆到院子里井台边洗床单,贞儿和千儿提水,把洗干净的床单晾晒在院内的竹竿上。
月奴看忘忧郁郁寡欢,上次给容公子送点心回来后,她就这样子。
寻隙劝她,“忘忧姐,我们被卖到王府,是我们的造化,王妃宽容,从不打骂下人,我们卑贱的丫头,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主子爷。”
忘忧小声说;“我们配不上,王妃又是什么高贵出身,不一样当了正妃,比我们强多少。”
月奴吓了一跳,本来劝劝她,都是好姊妹,没想到她能说这番话。
正色道;“我们卖身的奴婢,怎么能跟王妃比,忘忧姐,你容貌多才,再好还是一个奴婢,王妃抬举我们在屋里拿一等大丫鬟的月例,又有些体面,我们的命运,还不是主子一句话。”
容安说她不配碰琴时眼睛里的轻蔑,刺痛忘忧,忘忧自持美貌有才华,心性高傲,没想到在容安眼里,卑贱不屑一顾。
忘忧因爱生恨,手里用力拧着床单。
沉香和染儿提着午膳回来。
顾如约跟萧逸吃午膳。
楚寻梅看晋王用膳很斯文,举止优雅,爱慕更胜几分。
殷勤地给萧逸布菜,问;“勾栏的女子有什么特别吗?那么吸引殿下。”
萧逸抬头,瞪了顾如约一眼。
顾如约低头吃饭,抿嘴笑。
旁边侍候的高升赔笑说;“楚姑娘,皇家用膳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楚寻梅这才不说了。
萧逸不看她,不同她说话,楚寻梅近距离看萧逸,萧逸五官线条流畅,堪称完美,竟移不开眼,心想,中原还有这样绝色的男人。
萧逸吃完,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簇新雪白的湿手巾擦手,举手投足尽显高贵有教养
楚寻梅憋了这半天,终于可以说话了。
“晋王还没回答我,那个女子有什么特别?就是晋王殿下喜欢的勾栏的女子。”
“她不能说话。”萧逸淡淡地道。
“是个哑女?”
楚寻梅吃惊地眨眨眼睛,很意外。
萧逸看着顾如约忍俊不住地弯起唇角,白了她一眼。
“她长得很美吗?”
“嗯”了一声,萧逸朝外走。
萧逸迈步走出房间,楚寻梅跟在身后,“晋王殿下又要出门吗?”
高升代答,“殿下有事,楚姑娘自便。”
楚寻梅看着萧逸走出内院,站了一会,返身回屋里。
萧逸来到一间屋里,一个男人手脚被锁着在床上,太医顾仲方给他伤口上药。
男人看见萧逸一副倨傲的神态,知道是晋王。
顾仲方给他上完药,收拾药箱,行礼退下。
男人一脸凶相,朝萧逸说:“要杀便杀。”
萧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如果你能替本王做事,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男人哼了声,“老子不给任何做事,老子不听命晋王殿下,晋王你就杀了老子吧!”
萧逸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对身旁的人说;“把这包药给他服下去。”
高升亲自动手,把纸包打开,倒在碗里拿水冲开,几个会武功的太监上前按住这个男人。
男人挣扎,抵死不喝药。
陈承忠没耐性,上前用手一掰,男人的下颚脱臼了,高升捏着他的嘴,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陈承忠又把他的下颚端了上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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