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挑起车帘,看马车驶入王府,王府大门重新重重地合上,顾如约下车时,天光暗淡,跟沉香走进内宅,朝主院走。
寒风刮过,主院殿顶的积雪四处散了,露出琉璃瓦,看见主院的院门。
沉香在旁边说;“侍卫都撤了。”
她跑过去,院门上没有大锁,推院门,院门开了,惊喜地回头说;“主子,没锁门。”
萧逸这是放她出来了。
主仆二人一进院子,染儿,贞儿,熹儿,千儿在院子里玩雪,看见她们,跑过来,雀跃着,“主子,殿下取消主子禁足了。”
主院的人自由了,这是小丫鬟是最高兴的。
一年岁尾,正值寒冬。
农历十二月初八,晋王府厨房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等,另外又用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作点染煮腊八粥。
正午,月奴和贞儿、熹儿去大厨房取午膳。
月奴和贞儿两个人提着食盒,食盒里盛着腊八粥,走进主院。
东院里,梁凤锦有身孕后,饭量增加,丫鬟取来的腊八粥,刚放在桌上,她着急命丫鬟盛了一碗。
一碗八宝粥全吃了。
她怀了身孕后,搬到东院,每日不出门,怕道上冰雪滑倒,每日吃完午膳睡一觉,担心停食,丫鬟扶着在屋里来回溜达。
来回走了几圈,坐下歇着。
丫鬟端上新鲜的水果,梁凤锦命丫鬟剥了个橘子,吃了半个橘子。
然后,躺在榻上睡午觉。
看她睡熟了,丫鬟们都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睡梦中,梁凤锦小腹隐隐约约地疼,最后,被绞痛疼醒了。
傍晚时分,晋王府的仆从骑着一匹快马出府请大夫。
不久,梁夫人小产的消息传遍王府。
东院里, 梁凤锦小产后, 昏了过去, 醒来时,看见床前守着的严嬷嬷, 金凤说;“夫人醒了。”
梁凤锦看见一屋子人,摸了摸小腹平平,叫了声,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
屋里没有吱声。
梁凤锦的目光从屋里众人身上扫过, “殿下呢?殿下知道吗?”,
严嬷嬷瘦弱干枯,褶皱的脸更长了, “夫人的孩子没了,奴婢已经派人通知殿下。”
派去的丫鬟回来, 说:“殿下不在府里,奴婢问了王公公, 王公公是殿下出京打猎了, 走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府。”
姬侧妃上前,安慰道;“梁妹妹, 好好调养身体,你还年轻, 将来还能怀上孩子。”
梁凤锦看着屋里一群女人假惺惺的嘴脸, 颤抖着声问:“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屋里众人都沉默不语。
梁凤锦记得自己喝了一碗腊八粥, 然后午睡, 之后肚子疼,流了许多血,床上裙子上全都染了血,看一下身下干净的床单,干净的衣裙,没有血迹,一把抓住严嬷嬷,“嬷嬷,有人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严嬷嬷看着姬侧妃,“王府里侧妃管家,我家夫人被人陷害,侧妃要给我家夫人主持公道。”
梁凤锦刚刚小产,安静地休息。
众人都出去,到外间堂屋里。
姬侧妃坐在上面,看着前面站着东院的几个丫鬟,“你们说说事情经过,梁夫人中毒前吃了什么东西?”
丫鬟金凤说;“夫人睡前吃了腊八粥。”
姬侧妃道;“腊八粥全府的人都吃了,唯独你家夫人中毒,这就怪了。”
各房从大厨房统一取膳,一个锅里煮的粥别人吃了都没事。
姬侧妃又问;“谁去厨房取的膳食?”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说;“是奴婢取的。”
“腊八粥经过你一个人的手,你的嫌疑最大。”
听姬侧妃的话,那个丫鬟吓得咕咚跪倒,“奴婢怎么可能谋害主子,奴婢冤枉啊!”
姬侧妃道:“你说冤枉,食物从大厨房分配,只经过你一人的手,除了你,别人也没机会下毒。”
丫鬟听到经过一个人手,忙叩头道:“食物不是经过奴婢一个人的手,还有熹儿,熹儿她也接触了。”
“你房中出事,这关熹儿什么事?”姬侧妃驳道。
不是姬侧妃断案公平,熹儿是顾侧妃主院的丫鬟,她当然希望把顾如约牵连其中,可是人命关天,不是她左右得了的,别看晋王禁足顾如约一段日子,还不是放出来了,顾如约还去参加慧庆公主的酒会。
姬侧妃的头脑,可不是一热,便犯糊涂。
丫鬟急于撇清自己,道;“奴婢从大厨房取膳食,半路闹肚子,把提盒求主院的熹儿帮忙提着,奴婢去方便。”
严嬷嬷在旁边说;“侧妃,既然主院的熹儿丫头也有嫌疑,侧妃应该派人把熹儿丫头带来问话。”
主院正房里,桂香和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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