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知道姬侧妃提的是谁了,姬侧妃绕了半天,想说的就是这最后两句话。
顾如约弯唇笑了,“姐姐找我来说商量殿下寿日的事,原来醉翁之意是谈茶的,姐姐说的宫里善烹茶的女子,妹妹很想见一见,我这个人一向不大理会外人传言,外人说好,未必是真好,外人说不好,未必真坏,这个女子或许像外人传的很出色,那又怎样,她命不好,远嫁离京,等她回来的一日,什么都变了。”
这番话意味深长,姬侧妃低头琢磨。
顾如约放下茶盅,“她远嫁也好,离开是非地,远离纷争,明枪暗箭,过清净日子不好吗?”
姬侧妃挑拨离间,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余光瞥见姬侧妃被人当面拆穿,尴尬的表情。
于是放下茶盅,“姬姐姐,没事的话,妹妹回去了。”
姬侧妃勉强扯出笑容,“顾妹妹,正事还没说,你看我竟说些闲话。”
顾如约本想站起来,又重新端坐,“姐姐请讲。”
“殿下寿日的安排,我想跟妹妹商量一下。”
姬侧妃好不容易从方才的情绪中拉回来。
“姐姐打理王府内务,妹妹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姐姐不用跟我商量,如果怕有人背后说闲话,说姐姐善专,就当姐姐已经跟我商量过了,姐姐受累了,能者多劳。”
毕竟府里两个侧妃,姬侧妃要跟顾如约打声招呼,何况顾如约有望进位正妃。
她们的权利都是一个人给的,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就得到一切。顾如约不想跟她争什么。
站起身,“妹妹告辞。”
两人注定成不了朋友,立场对面,闲话少说。
姬侧妃起身相送,看着顾如约走出了院子,苦笑了一下,对手的厉害,是云淡风轻间你便一败涂地。
顾如约离开西院,跟沉香沿着夹道往回走,刚才在姬侧妃面前表现平静,其实心里并不平静,薛贞柠派人来晋王府,姬侧妃好像没有撒谎。
萧逸昨晚头一次不回主院,留在书房独宿,后来不知为何又来了。
穿过前面的一条甬道,过了夹道门,就到了正院,主仆二人刚走到横向甬道,看见两个人从南往北沿着甬道走过来。
两人有说有笑,是梁凤锦和她的贴身丫鬟。
梁凤锦也看见她,走到近前,顾如约现在地位高出她,梁凤锦福了福,“给侧妃请安。”
顾如约看她面色白里透红,问:“梁夫人去哪里了?”
梁凤锦眼中少了往日的敌意,面色更红了,说;“婢妾去学骑马。”
顾如约还没说话,梁凤锦又紧跟着说:“侧妃会骑马吗?”
顾如约看她今日好像有点不对劲,笑笑说:“不会。”
“京城里不少官宦人家的女眷都学骑马,现在很流行,侧妃不学吗?”
梁凤锦不但没有敌意,还热心地劝她学骑马。
顾如约直觉更不对了,说;“我对骑马不感兴趣。”
“骑马很有意思的,开始我也害怕,后来就不怕了。”
梁凤锦说着,情绪有点兴奋。
顾如约客气地鼓励了一句,“梁夫人骑马有兴趣,就好好学吧!”
两人分开,顾如约往东走,梁凤锦往北走。
回到主院,顾人约进门,看屋里月奴和忘忧在擦家具,忘忧停住手里的活,说;“适才殿下来了,看主子没在屋,呆一会就走了。”
顾如约走进西暖阁,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问;“谁动了棋?”
忘忧走过来说;“殿下动了一个子。”
顾如约看着棋局,也就只有萧逸动一个子的情况下,能改变黑白双方局势。
萧逸这一个子决定双方的输赢。
顾如约盯着棋盘,看了一会。
瞥见一本厚厚的书籍上放着一个药方,这是二哥顾仲方开的助孕的方子,她拿过药方,看了一会,还没有抓药。
回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把这张药方夹在书里,把书放在书架上。
“主子, 顾家小公子来了。”
随着沉香一声, 顾迟走了进来。
顾迟进屋后, 规规矩矩地行礼,“姐姐。”
顾如约笑着招呼, “快过来坐,姐看看,迟弟已经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了。”
顾迟撩袍坐在榻上, 顾如约对面看着他, 笑问:“今日没课?怎么有空来看看姐。”
“今日放半日假。”顾迟道。
顾如约关切地问;“学里管的严吗?可曾受什么委屈?”
看顾迟也不像受委屈的样子。
顾迟道:“绳愆厅的监丞定期到课堂和寝室查点人数,无故旷课或夜不归宿的监生处惩。各堂设置勘合簿,每日画圈, 监生能得700个红圈,才能升入率性堂。晚间就寝也要点名。
桂香、沉香和忘忧, 月奴几个听了,咋舌, “管这么严, 那不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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