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失望的表情。
“早晚能找得到的。”
顾如约一句安慰的话,两军阵前,死伤无数,不少人在战役结束失踪,连尸骨都找不到,没有消息,多半是战死了。
“借主子吉言。”
月奴一扫失望情绪,冥冥之中相信大哥还活着。
明路走进来,“侧妃,殿下在书房用膳,殿下说侧妃自己吃,不用等他了。”
“殿下今日没出门?”
明路说;“殿下出去了,跟七皇子回来了。”
“七皇子来了?”
“还有容公子,都在外院书房。”
顾如约想,他们可能又商量什么事情。
明路出去,走到小水井边,看见小丫鬟千儿吃力地提水,提上半桶水,洒了一半,明路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水桶,放到井里,一桶水提上来,倒在盆里,千儿泡了一盆的衣裳,感激地说;“明公公,你有什么脏衣裳拿来我给你洗。”
明路看她细细的胳膊,地上一满盆的衣裳,“我们都自己洗衣裳,我们七八岁进宫,什么活都自己做,缝补衣裳,针线活都学着干。”
千儿柔柔地笑了,“你们七八岁就离开家,我以为自己命苦,你比我还苦。”
明路说;“刚进宫时苦,师傅打骂,不给饭吃,后来跟了殿下,殿下严厉,待人很宽厚,境况好多了。”
千儿小声说;“我很怕殿下,殿下不笑,除了看见侧妃笑,看见我们这些丫鬟平常很严肃。”
明路又把水桶放下去,“你们来的时间短,长了就知道了,殿下对下属很好。”
黄昏时分,沉香和染儿,提着晚膳进了院子,熹儿看见,急忙跑上前,接过沉香手里的提盒,“沉香姐,以后跑腿出力的活我来,沉香姐平常侍候主子辛苦。”
沉香现在是主院的大丫鬟,几个小丫鬟归她跟桂香支派,六个丫鬟一个人一个脾性,这个熹儿性格好,嘴甜,人又勤快。
主院多了六个人,热闹不少。
顾如约坐在桌前,看一桌二十几个菜肴,萧逸在外院用膳,自己一个人吃着实奢侈浪费。
太油腻的她吃不下,看桌中间有一大碗东坡肉,指着对沉香说;“这碗东坡肉给辛驳送去。”又指着一道红烧蹄髈,“把这个菜也拿去。”
沉香把两道菜装进提盒,提着高兴地往外院去了。
王府侍卫住在外院倒座房,沉香提着提盒走出二门,看见一侧屏门旁,辛驳跟丫鬟菱儿站着说话,菱儿进去了,走到屏门里,回头说了句什么。
辛驳一转身,看见桂香提着提盒站在身后,说;“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桂香走过去,把手里的提盒交给辛驳,“主子让我给你送两个菜肴,我看你跟菱儿说话,没打扰你。”
辛驳接过提盒,“替我谢侧妃,说辛驳给主子叩头了。”
桂香站着没走,踌躇一下,问:“你跟菱儿说什么呢?”
辛驳道:“我们从村里拿了两只兔子,我求菱儿养着,她跟我说兔子的事。”
她们从西北带回来鸡鸭大鹅,还有两只漂亮的锦鸡,两只野兔,都是辛驳猎的,锦鸡,野兔供主子玩。
桂香微微垂着头,双手捏着衣摆,“菱儿长得很好看。”
辛驳挠挠头,“这个,好不好看我不知道。”
菱儿在外院做事,晋王府里的侍女都是千挑百选的,菱儿在丫鬟里面身材样貌是一等一的,姬侧妃和几位夫人跟前的贴身侍女,不愿意用太标致的丫鬟,因此这个菱儿分在外院当差,连内宅都很少进,接触不到晋王。
桂香说:“你的脏衣裳拿给我,我抽空洗了。”
辛驳随意地说;“脏衣裳我换下来放下,菱儿来给拿走了。”
桂香心里不舒服,赌气地说:“那以后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说完,转身走了。
辛驳在身后喊了句,“桂香!”
桂香头也不回地走进中门。
走回主院,饭桌已经撤了,顾如约正在书案前练字,看她进来半天没动静,回头看桂香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问:“怎么了?跟辛驳生气了?”
桂香嗯了声。
情绪低落。
顾如约把笔放在青玉雕笔架山上,问:“闹矛盾了?因为什么?”
桂香期期艾艾地说:“菱儿给辛驳洗衣裳。”
顾如约看着这个话不多,实心眼,勤快能干的丫鬟,说:“我当什么事,菱儿给辛驳洗衣裳,你生辛驳的气,这件事分怎样的情况,如果是辛驳拿衣裳给菱儿洗,辛驳有问题,如果是菱儿自己拿走的,另当别论,这个事你先弄清楚,不是生气能解决的。”
桂香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菱儿比奴婢长得好,奴婢怕辛驳被她勾了去。”
这丫鬟单纯,顾如约慢慢开导她,“桂香,辛驳跟你来王府,首先对你是真心的,王府不是山里,府里丫鬟多,比你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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