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黑暗中的声有些低落。
他对她所做的, 又怎么能怪她不相信自己, 曾经她的依赖和信任, 是自己亲手打碎, 顾如约遇到事情选择自己处理,他明明在她身边,她却把他当成一个局外人,还处处提防着他,一向高傲的萧逸心里生出几分挫败感,
顾如约为缓和一下气氛,带笑说:“我这不是依靠殿下吗?我今下午出去花了殿下不少银子。”
听她这样说,萧逸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些,不在纠结,来日方长,不逼她。
心没有占有,那就占有身体,萧逸像是故意惩罚她,以发泄不满。
萧逸力道大,顾如约头要撞到床栏,萧逸忙伸手挡在她头顶。
木床不结实,吱嘎直响,夜里听着真切,顾如约怕隔壁丫鬟和顾如玉听见,咬着唇,发出几声闷哼。
直到萧逸顺了这口气,才放过她。
夏平关离杨县还有几十里地,守备府迎亲的马车中午到了顾家,顾家招待守备府的人。
顾衡之要脸,女儿给人做妾,不操办酒席,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一个不告诉。
顾如玉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闺房里,不满意家里的安排,顾家陪嫁不少,她心里稍稍平衡。
顾家不摆酒席,送顾如玉上车就了事。
守备府的马车停在宅门外,顾家宅门大开。
这时,一辆平板马车停在顾家宅院门前,从车上下来俩母子,中年妇人看门口停着的接亲的马车,
朝门里看看,“顾家这么多人,好像有什么喜事?”
跟在她身旁的儿子已经成年,五大三粗,瓮声瓮气,“是不是大表妹成亲。”
妇人呵斥,“你大表妹已经做了晋王的侍妾,还成什么亲?”一拍大腿,“别是你玉表妹成亲。”
赶车的男人把马车拴在一棵树下。
妇人招呼男人,“咱们快进去,如果是如玉成亲,我们正好赶上了。”
嘟嘟囔囔地抱怨,“如玉成亲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歹也是她舅父舅母。”
三个人探头探脑地走进大门,王府的侍卫拦住,“你们找谁?”
妇人赔笑说;“这位爷,我们是这家的亲戚,我们家姑奶奶嫁到顾家,我们是孩子的舅父舅母表哥。”
看门的忠伯看见三个人,眉头一皱,心说,这个时候他们怎么来了。
急忙进去报老爷。
顾衡之极烦朱氏的兄嫂,朱氏的兄嫂住在临县,经常来打秋风,每次来走时连吃带拿,朱氏下狱后,朱氏的兄嫂再没有来过。
偏赶上二女儿出嫁时过来,顾如玉在后堂还没出来,家里有晋王府的人,还有守备府来接亲的,朱氏的兄嫂闹起来,惹人笑话,顾衡之为难。
忠伯说:“他们要进来,晋王府的侍卫拦在外面,一会接亲二小姐出来,让她们看见,万一闹事,二小姐的喜日子,街坊邻居看见不好,晋王殿下还在这里,闹出来,大小姐也失了面子。”
顾衡之拿这个大舅子也没办法,尤其是大舅子的婆娘,是个泼货,说;“先让他们去倒座厅等我。”
又交代一个丫鬟进去,告诉顾如玉等一会出来,怕万一碰上。
倒座厅里,朱家三口东张西望,顾衡之匆匆走来。
一进门,朱家舅爷迎上前,“妹夫一向可好?”
顾衡之态度冷淡,“你们怎么来了?”
朱家舅嫂满脸堆笑,“我们来看看妹夫和两个外甥。”
忽略不提自家小姑子。
这朱家人脸大,妹妹做出那样的丑事,还舔着脸登门,顾衡之这个读书人可是开了眼界,朱家人脸皮比城墙厚。
提到一双儿女,顾衡之不得不忍耐,“你们今日来,又要借钱?”
朱家祖上留下田地房屋,朱家舅爷好吃懒做,烂赌,把一份家产糟蹋光了,靠朱氏接济,坑蒙拐骗勉强糊口。
朱舅爷家里又揭不开锅了,欠了赌债,债主天天上门,如果不还,就要断了他一只手臂。
顾衡之想尽快把他们打发走,厌恶地问:“借多少?”
朱家舅爷伸出两个手指比量,顾衡之把心一横,“二十两银子?”
不想废话,想把他打发走算了。
朱家舅爷摇摇头,又比量两个手指,他婆娘急了,“你痛快说多少银子。”
朝顾衡之脸笑开了花,一双小眼睛快挤没了,“她姑父,你这舅哥他在外面欠了人家二百两银子,过了明日不还,人家要砍掉他一只胳膊,你说他没有一只胳膊,成了残废,我们娘俩可靠谁呀!”
她这儿子都二十好几了,说不上媳妇,人家一提她们夫妻俩,没有姑娘愿意嫁到她们家。
顾衡之气得手直哆嗦,这是狮子大开口,朱氏做下丑事,亲家还大摇大摆地登门要钱,顾衡之这样的读书人,也是忍无可忍,“我哪里有二百两银子。”
朱家舅嫂扯着嘴,“她姑父,我那妹子进去了,可她还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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