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穿着一件鹅黄衫,清丽出尘,前世后来不知因为何故,被萧逸治罪。
“婢妾谢夫人赏脸。”顾如约来者不拒,端起酒盅,又仰头喝干了。
身旁坐着晋王侍妾楚氏,在两位庶妃跟她喝完后,也举起酒盅,“妹妹,我们姊妹喝一杯,妹妹得空去我屋里坐。”
这个楚氏是晋王姬妾中唯一一个姿色平常,不知是何背景。
接着又有几个姬妾敬酒,顾如约也不拿乔,豪爽地喝了。
唯独柳夫人坐在那里,没有跟大家一样灌她酒。
沉香和桂香一旁担心地看着主子。
萧逸看着顾如约被一群女人包围,灌酒,饶有兴致地瞧热闹。
顾如约自己斟了一盅酒,越喝心里越清明,看见桌上有一碟香梨,一口气吃了仨,梨解酒,手里拿着一个香梨,朝萧逸瞪了一眼,狠狠咬了一口,偏这时萧逸看过来,一挑眉,忙敛去凶恶神情。
对沉香和桂香小声说;“我好像喝多了,我们先回去。”便要悄悄离开。
偏姬侧妃看见,喊了一声,“顾妹妹要去哪里?”
又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顾如约摸着微烫的脸颊,像涂了一层胭脂,吃吃地笑,“王府的桂花酒好喝,婢妾拿一坛子酒回房喝个痛快。”
众人听她醉话,巴不得她出丑,低头拿绣帕捂嘴笑。
萧逸偏过头,唇角缓缓上扬。
姬侧妃道;“顾夫人喝多了,送她回去。”
“本王送她回去。”
说着,萧逸从座位上起身,迈开大步朝顾如约走过去。
顾如约站起来,身子晃了晃,萧逸跨前一步,半抱住她。
“恭送殿下!”一干女眷离座。
众目睽睽下,晋王半搂半抱,带着顾如约穿过水榭长廊,消失在花园小径深处。
离开众人的视线,萧逸突然松手,顾如约软绵绵地搭在萧逸身上,骤然失去依靠,差点跌倒。
萧逸冷眼看她,没伸手扶,顾如约自己找到支撑,抱住一棵树,呵呵笑,“殿下故意整我。”
萧逸伸手一把扯掉她头上戴的大朵鲜花,揉碎,扔掉,“你今晚穿成这样,是想吸引我注意,本王配合你,你还不领情。”
顾如约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转了转,委屈的声儿,“是殿下把我带进王府,难道殿下忘了吗?”
“本王救了你,帮你报仇,公平交易。”
萧逸绕过古树,哼笑了一声,甩开大步离开。
走出十几步,听身后顾如约说话,忍不住回头,夜空中一轮圆月,洒下遍地银辉,看见顾如约正抱着大树说话,“殿下欺负我…你欺负我…”
放慢脚步,走到甬道拐弯处,回头看顾如约的两个丫鬟从后面赶上来,咋咋呼呼,“主子,这是棵树,不是殿下。”
唇角往上扬了扬,这主仆真是绝配。
顾如约看见甬道尽头,萧逸人影消失了,太监提着灯笼光淹没在假山后。
两个丫鬟围在她旁边大呼小叫,“主子,殿下走了,主子喝多了。”
顾如约站稳身形,松开搂住大树的手,平静地说;“我没喝多。”
酒有后劲,顾如约心里清明,走路脚下却像腾了云,沉香和桂香一左一右搀扶。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主仆三人回到拥翠居,顾如约倒在榻上,闭着眼睛,“给我拿水。”
沉香急忙倒水,顾如约接过水,喝了一口,茶壶放在茶桶里,时辰久了,顺着喉咙一股清凉流入,顿觉五脏六腑舒坦,干涸缓解。
“给我拿点果子,我心里热,要凉的,井水湃的。”
桂香说:“今儿中秋,府里各房分到果子,咱们院子分了半个西瓜,葡萄…奴婢这就用井水湃上。”
桂香说着,走到小院水井边,打了一桶深井水,拿盆盛了瓜果湃在井水里。
沉香说;“主子被她们灌酒,没吃什么东西,一会空腹睡觉胃里不舒服,奴婢去大厨房看看,找点什么吃的。”
王府大厨房后厨里几个媳妇婆子正在收拾家伙,看见沉香走来,问;“沉香姑娘莫不是没吃好,姑娘侍候主子没工夫吃。”沉香问:“宴席散了?”
一个洗碗筷的媳妇说;“刚散了,我们收拾完关上门,吃酒玩牌,今日中秋放一日假,管事的都上去吃酒了,约束放宽,没人管。”
一个婆子说;“一年难得清闲,我们也寻个乐子,摸几把。”
沉香掀开锅盖,看锅里面剩下烀烂熟的肘子,还有烧鸡烧鸭,炖鱼,又掀开灶上笼屉,笼屉蒸着两屉螃蟹。
厨房管事的吴荣家的说;“这可是我们留着打牌饿了宵夜的,沉香姑娘在酒席上没捞着吃?”
“我家主子酒席上没吃几口饭。”
沉香拿过一个盘子,挑大个的螃蟹捡了一盘子。
厨房里的人都听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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