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之也说;“是呀,如约,你有亲妹妹帮衬,比外人强,你性子软,我着实不放心。”
方才还恶狠狠地要跟自己拼命,现在脸一变,骨肉至亲,顾如约细打量这个妹妹,确实生的标致,正值豆蔻之年,就是太迫切,目的一眼被人看穿,终究还是年纪小,藏不住心思。
淡淡地说;“父亲,我进王府尚且不知是何情况,待我在王府安顿下来,看情况再说。”
顾衡之点头,“如约说的对,你在王府自己小心。”
顾如玉失望,顾如约已经不是昔日被她欺负的姐姐了。
顾衡之没管过家,想女儿出嫁,说;“如约,你明日就走,你出阁为父好歹陪送一份嫁妆,来不及准备。”
顾如约说;“父亲,家里不富裕,我母亲留下的首饰带走留个念想,那几样旧物被朱氏拿走了。”
顾家是主母朱氏当家,钱财顾衡之不清楚,当即走到顾氏的房间,他知道平常朱氏把钱财锁在炕上的箱子里,找到钥匙,打开箱子,箱子里都是朱氏的衣物,绫罗绸缎,满满两大箱子。
在箱子底下搬出钱匣子,打开看里面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碎银有几十两,朱氏放印子钱,借据统共也有几百两。
首饰匣里钗环,也值了不少钱,认出有几件首饰是前妻之物,打开门,看见顾如玉站在门口,道;“喊你姐过来。”
顾如约进去叫了一声,“父亲。”
顾衡之拿了一千两的银票,“你带上了,到王府能用得着。”
顾如约推拒,“父亲,顾家一大家子人开销,我去晋王府不缺吃少穿,你手头留点钱,万一有急事备用。”
几样首饰是生母留下的,顾如约带走,不用添置别的。
虑及家事嘱咐父亲,“弟妹年幼,家下无人,父亲辞工回家,以后家门严谨,守着几亩薄田尚能度日,丫鬟人大心大,不能留了。”
顾衡之一一应承。
次日一早,容安来了,等在堂屋。
顾如约早已穿戴整齐,挎着包袱从后堂走出来,给父亲磕了三个头,“女儿远离,父亲保重。”
顾衡之不舍,叮咛,“到了王府给家里捎个信。”
顾如约站起来,跟容安往外走。
顾家宅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顾如约回头看一眼,迈步上车,容安替她放下车帘。
就见顾如玉从门里跑出来,“姐……”
隔着车帘,顾如约道;“照顾好父亲。”
马车启动,很快出了杨县县城。
上了官道,马车突然停住,顾如约纤指挑起帷幔一角,看见一队人马立在县通往京城的官道口。
朝霞初升,田野山峦笼罩淡金的光,居中晋王萧逸,身披玄金鹤氅,墨发玉面,耀眼的光华。
顾如约不免多看了几眼,萧逸长着一副好皮相,又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前世后宫多少女人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容安跟萧逸说了几句话,马车继续行驶。
顾如约透过纱幔看外面的景色,看累了,倚在马车一侧睡着了。
睁开眼睛时,阳光晃眼,看日头已经中正了。
这时,马车停了,车帘一掀,露出容安的脸,拿着一个攒盒,“殿下命人去买的,姑娘饿了,先垫垫。”
“谢容公子。”
顾如约探手去接,前面拉车的马匹活动了一下,车身摇晃,不小心两人手指相碰,容安急忙缩回手,顾如约在他撤出手时,险拿稳攒盒。
帘子撂下,将两人隔开,顾如约把攒盒放在腿上打开盖子,看里面有八样点心,样式精致好看,舍不得吃掉。
她抽出绣帕垫着,拈起一块梅花糕,吃了两口,马车再次停住,车帘掀开,阳光洒入,随即一暗,高大的身影迈步上车,萧逸坐在她身旁。
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距离很近,马车行进中衣衫擦碰,顾如约嘴里含着糕点,急忙咽下,有点噎住,一个水囊递过来,顾如约一手捧着攒盒,一手拿着咬了一口的糕点,想把攒盒找地方放下。
水囊送到她嘴边,视线下修长干净的手指,顾如约睨了一眼萧逸,一双明眸水波荡漾。
萧逸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神情恍惚,眼底的一抹柔色,落在顾如约眼中。
这个举动过于亲密,不喝,扫了晋王的面子,于是顾如约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糕点顺水下去,萧逸扬手,对嘴水囊喝了一口,适才顾如约喝过的地方,顾如约瞥见,顿时粉霞满面。
马车里充斥着暗昧,这时官道有一处低洼,马车车身颠簸,顾如约不及细想,果断地倒在萧逸怀里,抽去骨头般软成水。
马车车身颠簸,顾如约顺势倒在萧逸怀里,萧逸横过手臂搂住她。
过了坑洼处,马车平稳了,顾如约坐直身子,羞赧地拢了一下头发,佯作矜持的的动作。
萧逸凤眸微眯,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唇角。
适可而止,顾如约把攒盒放在腿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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