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走上前来,绕着梁映章走了一圈,语气十分的傲慢:“你就是陆景襄口中想娶的女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辞别
梁映章吃惊,这是经常招惹陆景襄的那个十七公主?
来者不善。
她不想惹事,也不想给傅仪贞添麻烦,所以没去接十七公主那句故意羞辱她的话,埋头摆放着案几上的糕点,心里在想她和兄长和好了,那也要跟小郡王说清楚。陆景襄对她有恩,但她对他终究是没有男女之情的,还是早点说清比较好。
他若是想借着报恩的名义强迫自己嫁给他该怎么办?
梁映章思来想去,都左右为难。
十七公主见她脾气软弱,见了自己低眉顺眼,一点骨气也没有,她觉得好生没有一点意思,冷冷哼了一声,走出店外。
梁映章才在这时说了话:“公主慢走。公主要不要带些点心回去?”
说完她就后悔了,宫里面什么点心没有,十七公主哪里会稀罕她的东西。
十七公主下台阶时险些踏空,这个女子怎么回事,自己是来上门挑衅的,她这么好脾气是几个意思。十七公主佯装恶狠狠回头瞪梁映章一眼,梁映章脖子往后缩,像只被吓到的猫头鹰,眼睛瞪得大大的,怪有意思的。
傅仪贞和梁映章看着十七公主莫名其妙地笑出声。
“下回我再来看你。”傅仪贞拍拍梁映章的手背,接过她包好的那一匝点心,跟随在十七公主后面也离开了合味斋。
十七公主真奇怪。梁映章摇头晃脑,回到店内。
另一边,十七公主回到宫里,去找她的母妃慧妃,正好文帝也在慧妃那里,一见到她穿着平民的衣饰,文帝忍不住皱眉道:“你又乔装打扮逃出宫去哪里胡闹了?”
虽然是质问,但语气里没有一点要问罪的责备,文帝老来得女,对这位最小的十七公主宠爱有加,她要什么都会给她,所以养成了骄纵不已的性格。
十七公主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软趴趴地扑进慧妃怀里,撒起娇来:“母亲,父皇又要凶我了。”
慧妃轻拍着女儿的肩膀,笑着道:“你听话点,父皇就不说你了。”
十七公主不乐意地撅起嘴道:“我还不够听话呀?前面的姐姐们十五六岁就开府出宫了,而我还没有一点自己的地盘。我跟父皇说了多少次我要西郊的那个园子,可他就是不给我,还要再等等,再等等。等到我成老姑娘去养老吗?”喵又
文帝被十七公主气笑:“你胡说什么?什么养老?你老子还没到养老的时候,你十几岁就想养老了?”
十七公主咧嘴一笑,抱住文帝的手臂,“父皇正当壮年,才不老呢。再过五十年,父皇还是一样的春秋鼎盛。”
“再过五十年,朕岂不成老妖精了?”文帝笑得红光满面。
周围的宫人闻言,纷纷嬉笑。
文帝身边的大太监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十七公主最受陛下宠爱,这一张巧舌如簧的小嘴把文帝哄的一乐一乐。
气氛正好,文帝也被十七公主哄得七荤八素,当下放言道:“西郊的园子等到春闱结束之后,朕设鹿宴款待今年的前三甲,就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多谢父皇!”
十七公主喜出望外,高兴地桌子上的点心拆开,取出一块梅花糕塞进文帝嘴里。
文帝张大了嘴被迫吃下糕点,吃着吃着,他觉得这味道……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看着手里的糕点,神情渐渐沉下来,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
春闱总算到来。
考试分为三天,三月初九、十二、十五日。
然后再是殿试,提擢前三甲。
合味斋门前,已经有好二波快马飞花传信,报“高中”的好消息了,周围的路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喜气,喝彩鼓掌,好不热闹。
梁映章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趣的场面,和莫小九一起坐在店门前的门槛上看热闹。看到高中的进士欢呼雀跃、相互道喜的场景,梁映章不由得怀念起了在白鹿书院读书的日子,不知道大家都还好吗?
忽然之间,她又想起了苏秉淮,苏先生如果健在,得知自己的学生高中,他一定会很高兴。
“梁姐姐,你怎么哭了?”莫小九看到她的眼泪诧异道。
“你看着店。”梁映章起身,走回店内,走去后院。
帘子一放下来,她就忍不住继续落泪。她出生以来,很少面临生离死别,除了阿翁“假死”那次,让她一夜之间成长了,开始学会独当一面在这个世上生存。接着就是苏先生之死,在危急关头,被人杀害,这份打击是她没办法太快释怀的。
人一定要面对生死,可是她希望是不留遗憾,而不是面对仓促的亲人离世。
当梁映章哭哭啼啼地回到自己的屋内,一道人影从里面拐了出来。
陆景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立即哭丧着脸:“小映章,你是知道我要走了,所以才为我哭的吗?你放心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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