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襄冷冷哼了声。
望着两人下山的背影,从谭念月的身后徐徐走出来一个人。
这时,原本已经走远的梁映章忽然回了下头,在陆景襄将她抱上马时,她又转了回去没再看。
青仓的山野风光里,二人一马,徐徐下了山。
谭念月回头道:“你不打算再见她了?”
回应他的是对方毫不留情的背影。
茶楼
接下来的半个月,新店刚开张,生意一点点好起来。
梁映章很快忙得就没空去想其他事情了,最近她又开始琢磨着把自己的糕点推广到各家茶楼去销售。单靠店里的营业还不能把开店的本金赚回来。
每日结束,关起门来掌着灯算账,是她一天中最平静的时刻。
她从没算错过一笔帐。
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沉闷,最后把算盘一扔,去做其他事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淡,还算踏实。
陆景襄也不是每天来缠她了,上次听他说被穆王爷调进了兵部清吏司学习兵法军政,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偶尔会在深夜翻墙进来,和她说会儿话占点甜头,就又原路翻墙回去,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梁映章夸他一句:“轻功见长”。
他得意忘形地说最近跟禁军步兵营那一帮人打架练出来的,还不忘展示脱衣服展示身上的瘀伤。
“行了行了。”
梁映章赶紧拉他衣襟,遮住露出的那片胸膛。衣襟从肩膀撩回去时,她无意间瞥见了他左手臂上的伤疤,她陷入了一阵怔忡中。
“你何时能抽出半天给我?”
陆景襄叫她没反应,手臂一揽,勾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贴过来,眼睛眯起:“看本郡王的身体看入迷了?”
梁映章一头扎进他衣襟大敞的怀里,正好撞在他的锁骨上。
听到陆景襄捂着胸口吃痛道:“梁映章,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谁让你不老实。赶紧回去。”
梁映章一边笑话他,一边把人往外赶,直到看到他翻墙出去,身影消失在墙头上,才合上窗,爬进了床。
过了会儿,她没睡着,从床上走下来,来到铜镜前,解开单衣,露出了藕粉色的肚兜。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肚兜下摆,露出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她乌发白肤,腰肢纤细,胸前饱满,玲珑有致的胴体展现在铜镜里,然而一道深褐色扭曲的疤痕,如瓷器上的裂痕。
木窗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我腰牌忘拿了。”
陆景襄从窗子里爬了进来,意外看见眼前的春光,顿时愣住了。
在暗黄灯光的衬托下,梁映章外露着的肌肤像是会发光,香肩上面跳跃着金粉,双手捂在胸前也遮挡不住挤在一起的雪白软肉。
“转过去!”
“哎哟喂!”
梁映章气急败坏,操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扔过去,砸中了陆景襄的后背,胭脂洒落出来,染了他矜贵的雪锻。
听到身后窸窣的穿衣声,陆景襄忍不住道:“可以转过来了吗?”
没得到回复,他擅自转身。
梁映章已经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离他很远,脸颊还是红得像秋日里的火柿子,连着脖颈和耳垂,也是比涂了胭脂还殷红。
气氛古怪,谁也没说话。
她低着头,没去看他。
陆景襄自觉做错了事,道了声歉,翻窗出去时,他在月色里回头,郑重道:“我喜欢的。你的伤疤。我一点也不介意。”
这一刻,梁映章愕然抬起脸,看向他。
在灯火的暧昧光晕里,她走向陆景襄,颤抖的指尖摸到腰间,解开了衣带,在他面前脱下了外衣,露出只穿藕粉肚兜的上半身。
没关住的窗吹进来几缕凉丝丝的夜风,令她双肩微颤。
她说:“我没什么能还你的情。你若是喜欢这副身子,可以给你。”
陆景襄张了几下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缓了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怒气冲冲的话:“梁映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梁映章拾起地上的衣裳,回了床上睡觉。
接下来几日,陆景襄再没来过店里。
连莫小九都奇怪起来,从外面送货回来后,喝了口凉茶,擦擦嘴道:“映章姐,小郡王都好几日没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梁映章摆放着刚出炉的糕点,闷闷不乐道:“他生我气呢。”
莫小九盯着她没精打采的脸,“我看是你生他的气吧?小郡王对你那么好,对你千依百顺,他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不可能。不可能。”
“以后少在店里提他。”梁映章看了眼店里几个客人,小声提醒莫小九。
“为什么不能提他?”
“让别人知道他常来这里,我还怎么做生意。”
“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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