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已经从书院退学。”苏秉淮目光盯着她,说出了一句实情。
“什么!?”
梁映章惊讶地叫出声,沈鸢退学了怎么没告诉她呢!
苏秉淮起身,说了句“早点歇息”,便进了左侧的房门,剩梁映章独自处在震惊之中,久久没想不明白沈鸢为什么要瞒着她这件事。
翌日清晨。
梁映章难得睡了个懒觉,山中宁静,远离山下京城里的尘嚣,再加上白日里又是采买货物又是被着那么多的重物上山,即便是心事重重,也抵不住身体的疲惫,睡得不省人事。
她是被院中的劈柴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茅草屋的房顶,听到外头咚咚咚的劈柴声,恍惚之间,梁映章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和阿翁住在青镇的时候。
今晚是除夕,有很多过年的事情要做,她打起精神,开始了一天的忙活。
在苏秉淮的极力劝阻之下,院子里那只老母鸡侥幸逃过被梁映章炖汤的厄运。光是和面,就让她忙了一上午。
临近午后,梁映章蹲在煮茶的炉子前烤地瓜,柴门就被踢开了。
“梁映章!”
突然在这无人问津的山里面被叫名字,梁映章明显被一吓,手里刚烤好的红薯抛了出去,飞到了鸡圈里,被守株待兔的老母鸡给啄了。
啊啊啊啊啊!!!
“我的烤地瓜!”梁映章气得扑进鸡圈里,被不速之客拉住了。
“你还真躲在这里了。”陆景襄热得满头大汗,最后一段山路马实在不敢上来,他是徒步走来的。娇生惯养的小郡王哪吃过这种劳其筋骨的苦。
“小郡王,你怎么找来了?”梁映章往他身后望了眼,空空如也,她眼里的某些期盼落空了。
“这两天我在京城里到处找你,还好我聪明去了趟书院里。说是你才刚打听过苏秉淮的下落,我就来了。”陆景襄骄傲地扬起下巴,像只得意洋洋开屏的公孔雀,几滴晶莹的汗从他的下巴滴淌下来,滑进珍贵的狐裘围脖里面。
“哦。”梁映章低下头,“你来做什么呀?”
“找你回去。”
“我不回相府。”
陆景襄啧了声,“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到,哪能让相府占了便宜。也不能便宜了宋清辞。总之,你跟我回穆王府去。”
“我去穆王府做什么?”梁映章隐隐感到一丝不详,以他出其不意任性嚣张的作派,估计又要作什么妖了。
陆景襄毫无征兆地揽住她的肩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道:“我父亲从西北回京了。正好趁着过年,让他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谁是你儿媳妇!”梁映章大力推开他的胸膛,轻喘着气,又羞又恼,恳求道:“小郡王,你放过我吧,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扭了再说。”
“……”梁映章哑口无言,这的确是属于京中第一纨绔的台词。
陆景襄不由分说,拉着她出门:“走吧。灵凤在下面。再晚天色就黑了。”
梁映章急得不行,此事又不知道苏秉淮去了哪里,并不在茅屋附近。她找不到人呼救,眼看对方要上演又一次的掳人,她只好说出了:“我有心上人了。”
陆景襄正要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片片雪花从头顶落下,落在了他的狐裘锦衣上。他眼里的欣喜消失无踪,眼尾下压,直视着梁映章,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然而,梁映章的神情十分真挚。
陆景襄被气笑,手中的赤金马鞭甩出去,抽动地上的积雪纷纷飞散。他发作道:“宋清辞这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竟然真对你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梁映章听到他大骂宋清辞,想笑,又有些怕。
“你身边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陆景襄深深吸了口凉气,收回马鞭,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梁映章,“没事。你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宋清辞这样的男人难免会心动一下。你慢慢就会发现,我才是永远会对你好的那个人。”
梁映章倒是好奇起来,“你要怎么永远对我好?”
“有我穆王府护着你,谁也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穆王府没那么多规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啊,待我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常年出军守卫西北,让你独守空房,不太好。你若是喜欢孩子,咱们多生几个,让他们陪着你也热闹。”
“你倒是想挺远。还多生几个孩子。”
说起生孩子,陆景襄脸色忽然不大自在起来,他侧过脸,偷瞄了梁映章一眼,假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想生几个?”
梁映章想起村子里生小孩子的女人在半夜里撕心裂肺惨叫的场景,一下子就头皮发麻了,“生孩子痛得很。我怕痛的。”
陆景襄抿着嘴笑:“那就不生呗。”
又说胡话了。
“你膝下无子嗣,将来谁继承穆王府的爵位?”
“还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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