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章总算出了口大气,把绿绮她们叫来,分别给她们赏了银两。
“小姐卖的饼挣了这么多钱,还得我们分钱。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冬蝉捧着沉沉的银锭子,简直不敢相信。
秋意取笑她:“你跟过几个主子,还拿小姐跟其他人做比较。”
“反正小姐对我最好。这么多银两,都够普通人家做嫁妆了呢。”
秋意推搡她的肩膀,笑得跟大声:“我们的冬蝉思春想嫁人了。”
冬蝉羞得捂住脸:“秋意,你真讨厌!”
梁映章豪情壮志道:“放心,你们若是想嫁人,嫁妆我给你们出。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说着,她把另外十两给了绿绮,“绿绮姐姐,你出力最多,额外的十两给你。若不是你替我找了一家这么好的店铺售卖糕饼,我还没这个好运气呢。”
“是那家店的掌柜心善。”
绿绮回想起那天她走了十几家店铺被拒之门外,只有三芳斋的胡掌柜答应让她寄卖。后来中秋节后梁映章病了几天,绿绮就把这事给忙忘了。
幸好,阴差阳错之下,没有耽误小姐的事。
“兄长今日何时过来的?”
梁映章突然问起。
绿绮如实回道:“侍郎过来有一个多时辰了,去碧水院向夫人问了安后,就一直在这里看书,直到小姐回来。”
回想起今日宋清辞见到她时分外的疏冷,梁映章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从书院放了学,直接去了侍郎府。
却被冯魏告知,宋清辞还没回府。
梁映章拎着书袋子,愣在书房门边,兄长难道不知道她今日要过来做功课吗?
户部放值比书院早,前些日子他都是早早在芳草斋里等她来了,这还是头一回见他没在这儿。梁映章略有些失望,心想来都来了,把功课做了再回相府吧。
于是,就趴在自己那张常用的书桌上,做起功课来。
一直到太阳落山,黄昏转瞬即逝,廊子里都上灯了,宋清辞还未回来。梁映章也把功课写好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姐这就要走了吗?”冯魏问。
“嗯。”
“侍郎兴许马上就快回来了,小姐留下来用晚膳吧。”
“不等了。兄长既然有事,我就回去了。反正功课也做好了。”
冯魏看见她独自一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成想,她又跑回来了,从书袋里掏出一个长长的木匣子,“这是我给兄长买的笔。上回把他的笔弄断了,这次还给他。店里掌柜说是最好的小狼豪。我也不懂这个。”
昨日她进了一家文墨店,花了十两银子买的这支笔。
韩子瑜笑她什么来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靠这支笔金榜题名。”
的确,普通点的人家十两银子够一年的开销了。这是梁映章买过的最贵物件,她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钱,第一个想的是给宋清辞买礼物。
自她进入相府以来,宋清辞对她十分照顾,忍受她那么多小毛病还不计较,还送了她很贵的一块玉挂件。于是她想靠自己挣来的钱买东西给他回礼。
倒是不巧了,放学回来的路上她在想如何给他这个惊喜,人却不在。
冯魏把笔盒放在了书桌上。
空空如也的书房里,传来一道猫叫声。
上次那只三花从墙头跳到窗台,又从窗台飞跃到了桌案上。它嗅到着宋清辞的气息,在桌上玩耍间,将那支笔盒推了下去。
“顽猫!”
冯魏听到猫叫声,赶紧过来驱猫,看见桌上地上被弄的乱七八糟,就叫来 了下人进来打扫,务必要在宋清辞回来之前恢复原状。
星月高挂,宋清辞才回了侍郎府。
冯魏将他迎进门内,无意间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大人喝酒了?”
“裴公今日回京,府里办了接风宴,小酌了几杯。”
宋清辞眼神还算清明,路过书房时,随口问了句:“她今日来过了?”
冯魏答道:“小姐来做了功课后便回去了。”
他原本还想说小姐送了一份礼,但是在早些时候下人打扫完书房后,他进来检查却发现案台上的笔盒还在,然而里面的小狼豪笔却不见了。
准时被粗心的仆人当垃圾清理了。
还是等找到了再告诉侍郎吧。
宋清辞只“嗯”了声,没再过问,便朝主屋走去。
冯魏捏了把汗,长吁一口气,那支小狼豪去哪儿了?他得再去找找。
旧人
接下来连着几日,梁映章都不用去侍郎府。
冯魏亲自来相府传的话,“这些时日主子都在外有应酬要会友,因而特地让我来告知小姐,免得让您跑了空。”
梁映章只知道宋清辞素来不喜应酬,怎么突然转了性,要连着好几日的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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