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的四个人,女子认识吗?”苏喻问道。
“一个也不认识。”
好嘛,和眼下一模一样。
刘北安继续故事,“戏院外,他们见到了那个神秘的匿名写信者。原来他保管着一份价值连城的宝藏,多年前从印度殖民地掠夺来的。女子的父亲也是掠夺者的一员,因意外死了。女子有权继承他父亲那份宝藏。所以匿名者才每年寄一份珠宝给她。”
有意思,还涉及到了寻宝。
“接着,围绕着宝藏连续发生了两起杀人案,福尔摩斯勘察案发现场,找出了诸多线索。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他发现凶手踩到了实验用的木榴油。于是他借来猎犬,利用其灵敏的嗅觉跟踪追击。最后与凶手在泰晤士河上展开了一场惊险的汽艇追逐战,成功逮捕了他。有意思吧?”
刘北安一脸得意洋洋,像等待掌声和赏钱的天桥说书人一般。我们则面面相觑。
“这就结束了?”苏喻道出我们的共同疑问。
“嗯,书里女子和华生还有一段爱情故事, 不过与案情倒没关系……”
“没问那个。你描述的破案过程太简略了,根本没法参考啊。”
“没办法,具体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刘北安耸耸肩。
“刚还说过目不忘呢!有关签名的部分,你不能再回忆回忆?”
“我想想……对了,福尔摩斯从四签名里推理出了犯人的名字!他结合脚印、绳索和暗门等证据,推断出凶手是一个英国白人。而四签名中有三个明显是印度或回教徒风格的。剩下的唯一一个名字自然属于凶手。”
刘北安说得很兴奋,我们却丝毫兴奋不起来。
“可我们面对的俩签名,明显都是中国人的吧。”
“而且挺常见的。”苏颖补刀道。
“倒也是……”
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四签名里有凶手的真名,当初为什么要保留下来?凶手不怕暴露?”
“哦,这个啊。我想想……对了,宝藏是从印度人手里掠夺来的——他们掠夺的手段很不光彩,还杀了人。正是因为怕罪行暴露,四人才都在宝藏图上签了名,以此起誓要团结一致谨守秘密。”
我若有所悟,也就是说,如果凶手不止一人,确实就有了主动留下名字的必要性。这倒是原本的思维盲区。
苏喻恍然大悟似地一拍手掌,“不是有那个吗?”
声响惊动了其他桌的客人与服务生。她低下头,红着脸吐了吐舌头,“有点激动了……不过,最近流行的校内网,你们有没有用过?”
我不是一个追逐潮流的人,但校内网还是听说过的。网站虽然不强制要求实名,但限定大学的ip地址或电子邮箱注册,确保了用户信息的真实性。最近在大学生群体里十分流行,几乎成了人人必备的社交工具。
苏喻解释道,“刚才已经确定了两点结论。一是凶手就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二是他们留在纸条上的很可能是真名,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校内网,按学校搜索他们的名字啊!”
接下来的几周,我们一直劲头十足地搜索着这两个名字。可黑嘉泽查无此人,我们学校里倒是有一个叫刘丽丽的,不过毕业好几年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我盯着显示屏上一排排滚动的用户名,不由得陷入沉思。
迷宫的出口
由于迟迟没成果,侦探游戏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除了刘北安,我们都松懈起来。每周一度案情分析会议也渐渐变成了聊天会。天气变热,考试月将近,又演变成了学习会。
我们每人点上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就能在既有冷气又有wifi的咖啡店耗上一整天。做功课,谈天说地。对咖啡店店长来说,我们或许是最麻烦的那一类顾客。
“好没紧张感啊。明明快考试了,却一点也复习不进去。”苏喻一边看书一边说。
“临考抱佛脚本来就没意义。”刘北安说,“如果要挂科,让它挂就是,反正才大一。”
我安慰苏喻,“后半段话姑且不论,前半段确实有点道理。只要平时学得扎实,考试什么的尽管放心。你从不缺课,笔记厚厚一沓,认真的态度谁都看在眼里,考试绝对没问题。”
“可我总学过就忘……”她仍一脸担忧。
服务生端上咖啡。刘北安丢下手里的纸质名册,举杯呷了一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想必打算从我身上挑毛病了。相处了大半年,我对其行为模式渐渐有所掌握。
“你这人,嘴上说着复习没用,实际不也在埋头温书?”果不其然,他指责道,“明明是一周一度的案情分析会,结果只有我一人还没放弃调查。”
“可我正忙着完善论文,下周就是截稿日期了。”
“论文?那不是大四才要写的东西?”
“最近有个论文竞赛,我想挑战一下自己。顺便也为毕业论文做做准备。”
参赛名额是辅导员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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